标签:
杂谈 |
今天是6月14日,难得出差几天,能在周末回家与家人一起度过,前两天朋友发来了"沐童"作家对我书的书评,非常感激,当我看到他给我评论的名字时,我就知道他完全明白我所表达的意思了.我把他给我的书评贴下来给大家分享,我有空也要看看他说的那两本书.
唐家兴的这本《原点》让我想到了两个人,两本书。一是杰克·凯鲁亚克的《孤独旅者》,里面有句诱人的西班牙文:La tierra esta la notre;一是T. S. 艾略特的《荒原》,里面有个更诱人的概念:圣杯。毫无疑问,无论凯鲁亚克,艾略特,还是唐家兴,都是在竭力找寻着“圣杯”的“孤独旅者”。他们的存在,为现代社会赋予了别样的意义。
毫无疑问,《原点》是一本类似于《天路历程》的心灵朝圣的行纪,它讲述的并不是一个清晰的故事,而是一个男人追索心灵皈依的过程。正如书名所预言的那样:离开为着回来,时空的变迁乃是个精妙的迂回。年近不惑的作者,悄然抛却从事了多年的工作,背上背包,踏上了入藏的长路。他用沿途的风霜雨露洗却了俗世的种种风尘,专注地回忆、思索与缅怀。他留下的文字,波澜不惊,却又令人如此感动。读过太多匠人们精心编纂出来的浪漫故事,早已忘记了文字和人的心灵竟可如此贴近。
喜爱唐家兴的文字,他让我想起了在欧洲徒步旅行时的自己。上半年我在国内大学巡讲,被读者问到最多的问题便是:那段在欧洲流浪的日子,究竟对你有些怎样的影响?我的回答是:流浪之前,我想做另一种人;流浪之后,我便想做现在这种人了。虽然连我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我却明白,生命旅程里的那个“圣杯”,已经被找到了。在这个意义上,我和唐家兴是同一种男人,这一点并不因为相隔20年诞生而不同。
读罢《原点》,我常不由自主地遐想:我的肉体,和我的灵魂,是否同时包孕在一个坚固的存在里?或者,引用书中的一句话:印第安人说,如果一个人跑得太快了,就要停一停,好让灵魂赶上来。现代性使人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大,却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残缺,因为与时间赛跑、与空间捉迷藏的游戏,若饮鸩止渴,已经破坏了灵与肉的合一。生命变成了一条黑洞洞的直线,漫无目的,令人疲惫不堪。而能拯救我们灵魂的,唯有自己。就像阿尔莫多瓦《回归》里的那个女人,找寻,救赎,感恩,踏上土地,像个执着的祭司,呼风唤雨也罢,隐姓埋名也罢,只要仍有意义。
从某种意义上讲,唐家兴是个西西弗斯式的男人,他不再去强求生命有个如何的结果,而是专注地经营着“存在的过程”(the process of being)。这本《原点》,是一个皈依了灵魂指引的人对存在的反思。西西弗斯若去寻找圣杯,一定会比所有人更早悟到:所谓圣杯,根本便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正如,对于唐家兴这样流浪的男人而言,沿途的风景可有可无,脚下的路才是承载灵魂的容器。自然,这种男人,也包括我。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