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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晓

(2010-01-15 06:33:53)
分类: 怀旧

每次拿起这根LANCOME的眉笔,我就会想起她。那是多年前的一个夏夜,我去蔻蔻家玩耍时她随手送我的。

 

她是我几乎从出生就开始是朋友的发小之一。从我记事后,印象中我们三个女孩子里S俊美成熟,我傻大憨气 ,而那时的她,单纯柔美,加上她有个强大耀眼的姐姐,姐姐的光环永远那么夺目,吸引了所有身边人的目光,她更显得弱小无助。那时大院里的一帮同龄小孩最喜欢玩的过家家游戏,她总是摊不上做妈妈的角色,除了外形条件限制,我想是大家都觉得她的柔弱实在把握不了角色的权威吧。还记得一长相比较成熟的男孩子每次毫无悬念地当了爸爸后,接着喜欢力推蔻蔻做妈妈,也无一例外地给民主否决后提着他那个天蓝色的有个大白兔的塑料包沮丧地甩甩手,头也不回地去“上班”了。估计那时他“感情”挺受挫的。

 

我没有欺负过蔻蔻吧?我除了上学放学一起走路时,三人行,喜欢走中间。应该没有。

 

在小学六年的幸福糊涂时光里,记忆闪动的是冰棍;上学路上一个大院里的水塘飘着绿油油的浮萍开着动人的紫色小花;广播体操比赛;少先队鼓手这些难忘的瞬间。至于学习,我只记得大家喜欢比比谁的作文好,比比谁的字漂亮,反正我们都不是最拔尖的一群,但偶尔也能出个彩。好像蔻蔻的一篇作文《小街》(还是《小路》)上过羊城晚报,犹记得当年某日晚餐后我母亲拿着报纸逐字逐句跟我分析她文章如何生动,生动得我感觉灯光都有些跳!

 

小学毕业时我们三人都报了省重点中学,我和S是同一个目标,蔻蔻追随着她姐姐的脚步报了另外一所。结果是我和蔻蔻都没考上省重点,一起进了一所市重点中学,不同班,我在一个普通班,她进的是一个挺另类激进的班。我们的人生轨迹就是从那时开始分开的,并且越分越远,夸张点说,想平行都困难,我们在地上走着,她后来飞上了天。这是后话。

 

转眼初中毕业,我考上了当年落榜的那所省重点,和S轨迹重叠。而蔻蔻还是留在了那所市重点中学上高中。很快高中毕业后蔻蔻考上了大学。(唠叨这些是为了说明蔻蔻那时是很普通的一个邻家女孩。)这期间我们各自成长着,但她姐姐的光环从没在蔻蔻身边消失过,几乎有永恒的趋势,直至蔻蔻上了大学,上到这个不太以学习为人生主要目的的宽松平台。感觉从那时开始,蔻蔻象画在宣纸上的一朵羞涩的黄花,洇开了。她开始有“绯闻”,一个小学男同学对蔻蔻穷追不舍,疯狂地堵截着她,最后是她姐姐动用了准姐夫的保护才得以脱身。她开始穿裙子,她有一条布蓝色上起白色碎花的裙子至今在我记忆里婀娜着。她开始谈恋爱,一个其貌也扬,但扬得不高的初中男同学据说从那时开始和她推推挡挡,欲进却退地“纠缠”着。最后修成正果,这也是后话。(其实初中后,我们有各自的朋友圈,我和蔻蔻已经开始精神上疏远了,这些回忆除了事实外全是我自己的感觉。)

 

大学毕业后我们各自在不同的工作领域里谋生。我进的是夕阳行业,市场成熟得早就从卖方市场转移到买方市场了。蔻蔻进的是朝阳行业,独家,垄断都是形容他们的用词。她曾经和她姐姐在那个公司有过交集。后来据她姐姐回忆,在那个高手如云的舞台上,蔻蔻的能力最终迸发出来,而姐姐的光环也是在那时被多种原因所迫黯淡下来了。有两件事情我到现在还很清晰,虽然与蔻蔻的才华无关,但还是不要背叛了自己的记忆吧。

 

我去蔻蔻家玩(也许就是在那个夜晚,她随手送了支眉笔给我),昏暗的灯光中(绝对是昏暗)她向我展示了一件绿色细格子的无袖短裙,俏皮中又带着雅致,我似乎看一眼就喜欢上了。随后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在街上大店小铺地寻找这种风格的短裙,终于我在旧小旧百货公司找到了一条可以和它媲美的裙子。当我美滋滋地穿着再去蔻蔻家玩耍时,她姐姐第一眼看到后,惊讶地说:“你怎么买了条和蔻蔻一样的裙子”。http://www/uc/myshow/blog/misc/gif/E___0255ZH00SIGT.gif到如今我仍可以对天发誓,我一直觉得她的裙子没袖没领,而我买的是有个大领子的无袖短裙,虽然在布纹和颜色上我一直心存侥幸地觉得只是相似而已。我一直做事情看问题都粗心大意,草草一眼就觉得自己掌握了全部,到现在我依然是这个毛病。那个晚上气氛比较尴尬,不知道当时蔻蔻心里怎么想的,我反正觉得自己像个跟屁虫。

 

 

某日蔻蔻无意中告诉我她要去新疆玩,我听到后执意要与她同行。她告诉我同行共八人,她只认识其中的一个朋友,这么说八个人里,我只认识蔻蔻一个人。后来顺利成行,只是途中因为路线的问题意见分歧而一拍两散。我和蔻蔻等四人去了看冰川,没有去旅游热地天池。冰川是蔻蔻坚持要去的目的地,我属于随大流哪儿都成的那种旅行者,现在看来她的反常人思维可见一斑。请允许我顺便回忆一下有趣的事情。我们租的车在一马平川的平原上驰骋着,那广阔的天地让每个人都兴奋莫名,由此一路上的飞禽走兽花草虫鱼都显得那般稀罕和美好。路边怒放的花朵撩动着我们骚动的心,灵巧多姿的鸟儿带着我们的欢快展翅高翔。

某女(激动状):   “师傅师傅,那是什么花呀,那么漂亮”!

司机(目不斜视):“野花”。

某女(无知状):   “师傅师傅,那是什么鸟呀,好大一只”!

司机(面无表情):“野鸟”。

http://www/uc/myshow/blog/misc/gif/E___0249ZH00SIGT.gif,差点噎到我们集体失语。

 

每次回忆到这里,那一幕总是让我羞愧难当,为我自己的蛮横无理和蔻蔻的包容。车开到一个兵站,大家下车休息,去洗手间的,喝水的,松筋骨的,唯独一下子就不见了蔻蔻。没多久,蔻蔻低调地回来了。我问她手里塑料袋里装着什么,她故作平淡地告诉我是雪莲,兵站里一个兵哥哥卖给她的。我气愤地质问她为什么不告诉大家都进点货,然后强行地让她匀了点货给我。蔻蔻当时好像没啥过激反应就照办了。我想,是雪莲这个神秘的名字让我们都困惑了吧。

 

 

再后来我们都结婚了,走入了另一段人生历程。蔻蔻与初中男同学喜结连理,却还是不同凡人地过着周末夫妻的生活。周五下班后怀里揣着张特区通行证带着期望和热忱坐大巴奔向珠海,又在周日拖着疲倦的身躯任由大巴把自己带回嘈杂拥挤的广州。这样常人眼中凄苦的两地分居竟然给她折腾得很有诗意和浪漫气氛了。当时,还有个小秘密。蔻蔻身边还有个贼心不死的追随者。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这句话是我和其他朋友对这位高大帅气年轻时乍眼一看有点理察基尔味道的男孩子的痴心行为的评价。这位帅哥也是我的朋友,我每次见到他都居心叵测地旁敲侧击地问他到手没有,虽然我知道蔻蔻已经婚了。我的这种阴暗心理可能源于妒忌,我先自我批判一下。有一次不知道是给我逼急了帅哥下不了台还是天时地利人和到真有其事,帅哥告诉我蔻蔻那天没有拒绝,一副你想咋样就咋样的态度,可是帅哥却临阵脱逃了,他砸吧着嘴说:"得不到的最好"!就是我常说的暧昧最美。

 

 

再后来我们先后出了国。S在加拿大,有两个女儿。我在新西兰,还没有为人母亲。蔻蔻在澳大利亚读博士,暂无小孩。这些都是家庭角色里的大同小异,而在社会角色里,蔻蔻却异军突起,一发不可收拾地创造了奇迹。她去年获得了新南威尔士大学最佳教学奖,这个奖项是很少非母语的人能得到的,一般这个奖有两名,但由于那年她的各方面评分实在太高了,所以就只给了她一个人。她的论文在他们大学经济类学科纽澳区每年一度的学术大会上拿到了最佳论文奖,现在的论文项目被评选为新南威尔士大学最有前途的论文,给予重点扶持。等等。她的这些殊荣让我张口结舌,一如当年她姐姐告诉我蔻蔻做了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个人跑到深圳小梅沙去跳了蹦极(当年跳蹦极在国内还是件非常前卫风险高的运动)。那种万万想不到的惊奇就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蔻蔻,一个美丽智慧的女人在其懵懂时代没有太多呈现一种引人注目的潜质,却经过岁月静静打磨,仿佛琢玉一般,某一天突然成型,一块黑丝绒垫上,一束强光打上,于是炫目地成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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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我用眉笔时又想起了她,于是回到公司开始动笔也一发不可收拾,顺路在记忆的山谷里漫步了一圈。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一定是片面的,不饱满的,她一定在她姐姐眼中或其他朋友眼中有另外的丰富,我只是说出我所感受的一点零碎。写的时候又在奢望,什么时候我们三个发小可以在某个阳光午后,一杯咖啡,一块美味的CHEESE CAKE,尽情回忆一下我们多姿多彩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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