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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觅乡愁

(2022-09-13 13:52:51)

    乡愁是我永远忘怀不了的记忆,尽管我时常也回乡下去,然每次仿佛都有一种莫名的感受袭来,这种恋旧感受尤以近年为烈,大概的确是上了年岁的缘故,那简直是无疑的了。        

        乡愁就像一轮冉冉升腾的旭日,给人留下许多美好的感受和回味。勃勃焉!木发于东隅,五行之定位也。乡愁又像一抹落日的余晖,渐散于桑榆,望崦嵫而勿迫,西风残照,继而被夜幕笼罩。

        乡愁是深秋凋零的落叶,西风严霜来了就刷刷的飘落,委弃于地。从前人们把败叶收拾起来,填入炉灶,温暖老屋旧宅,成了取暖的柴禾。我是有过搂树叶经历的,所以我的乡愁里面有搂柴情结。背花搂、捞耙子的感受我的肩膀如今还有记忆。

       乡愁是缺了又圆,圆了有缺,东升西落,周而复始的月亮。在月亮的周期圆缺中乡愁增添了些许迷离色彩。易传上赋予的阴柔美幻,更是上升到了乾坤大道的境界。月之与人,往往伤感愁绪与憧憬思念并存。因而,客居在外的人们总是把乡愁寄托于月亮,把情感月化。就像李白说的: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杜甫的今夜鄜州月,闺中只探勘。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真真寄予无限的思乡怀妻恋子之情。月亮俨然是故乡的符号,望月思乡,人皆若此。月亮知道我的心,这就是古往今来无数文人墨客把思乡的情结寄托于月亮的缘故。

        乡愁像一帘幽梦,童年的印记虽然有些稚嫩,记忆似乎也有些模糊,但却是无以忘怀的真情之恋。人大概没有不做梦的,缥缈的梦境里尤以乡愁最为真切,童真呓语似乎成了人们的通感。奚必说伙伴们的天真玩耍,就连村头的小河沟,北里的香瓜地,土豪上的垂柳榆钱,飘翔的蝴蝶、蜻蜓,春秋过路的鸿雁,公鸡站在土墙上的引颈高歌,生产队的场院碾坊,刨婆婆丁,剜苣荬菜的情景都叠入我的梦乡和诗文中。忘不了镰刀头的记忆,忘不了夏日洗澡的泡子,忘不了蝈蝈悦耳声音,忘不了滑冰车的畅快.......,驴背上,小桥下,一幕幕,一桩桩,如今都成了逝去的乡愁,挥之不去的记忆,再也找不回来了。

        乡愁是摇曳着祖辈、父辈们身影的从前。在乡愁的温馨与伤感中我确乎有些迷茫了,因为能够触摸的东西越来越少了,回忆和失去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每每回乡,多了些许情怯之感。唐人宋之问的那首诗总是情不自禁的记起: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何有其感焉?因为,村里的人我确乎认识不多了,就连本族的晚辈都不认得了。回乡难得见故人,真是应了贺知章的少小离乡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舌尖上的乡愁,或许是粘豆包,或许是小葱蘸大奖,或许是酸菜馅饺子,或许是冻秋梨的滋味,或许是父亲肩头的锄头和母亲的针线,或许是年夜饭的期许,爆竹的响声,磕头了的微光,或许是元宵、清明、端午、中秋,重阳、腊八的节令,或许是祖父祖母的烟袋锅和艾蒿火绳,或许是爷爷的毡帽头和腰间的麻绳,泥火盆爆苞米花的惬意等等,不知有多少或许。在外四十多年了,什么鲁味、川味、湘味、京味、滇味、粤味等等,各地的美食风味也算品尝不少,但记忆中留下而又不能忘记的还是妈妈的味道,这或许是胃肠功能记忆使然,亦或是小时候的贫穷所致,盘大饼子,啃冻豆包的经历伙伴们都有过,那时候吃什么都香。我是不大按营养学的说教饮食的,或许有悖于科学的吃法,但是从小养成的口味确实顽固的,这辈子恐怕是改变不了了。我和弟弟一样,就愿意吃农村的家常菜,并且是较原始的做法,烀、炖、焖、烧、拌(烧,是烧辣椒,烧苞米,拌,是大葱拌大酱,拌豆腐,拌土豆等)。晚辈和哥哥嫂子们每次都问想吃点啥?在这一点上,确实没有奢望,有几大就行,即大葱、大酱、大豆腐、大白菜、大土豆、大萝卜等等,按时序有所侧重,也就是爱吃应季食品。如果是迎秋时节,我有灶坑烧苞米,就什么都不想吃了。

        今年的重阳节后第二天,是二长兄古稀寿诞,我挈妇将雏回到乡下与家人团聚。近两年,由于疫情闹的,家里亲属这样的举动不多,晚辈们大都在外,又很忙,多凑几个不容易。我现在是闲人了,家里亲属有事情我都到场。如今信息发达,音讯不断,要联系谁真的不难,但与见面叙旧,终归是两码事。

         这次在乡下住了两宿,出了吃饭、喝酒、唠嗑,打打麻将凑个手儿,什么事也没有。于是,拈着茶杯,打开尘封的记忆,坐在炕上与家人们闲聊。偶尔在屯子里走走,眼神仿佛在刻意的觅旧,心绪仿佛缭绕在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上。一瞥已经近于坍塌的老房子,真的有些目不忍睹,自然想起父母,还有仍孤守斯院的兄长,不免有几分凄凉之叹。怅然之感油然而生。碰到熟悉的屯里旧识就聊聊,就像鲁迅见到鲁四老爷那样寒暄着,但我不为寒暄而寒暄,我是要捕捉点东西收藏心里。年轻一点的不认识我,也只好扯起他们的祖辈父辈作由头,只可惜年轻人和孩子太少了,都到外地打工和住宿上学去了。年初,我整理县里年鉴资料,发现几个乡镇出生人口不足六十人,令我惊讶,今天算是做个调查,直觉校正了我的错觉,生育低落是现实,勿容质疑。听说屯子里今年没到头就去世了八位,难怪我认识的越来越少了,无形中又增添了几许伤感。感人生的短暂,感社会的变迁、感时代巨变,感乡愁的悠悠。

        在我的感觉中,故乡变得面目皆非了,河还是那条河,现在断流的时候多,柳树毛子,杨树趟子早就匿迹了,没法拿我记忆中的老样子对比了。故乡变新了,变得信息化和现代化了,正是这些变化洗刷了从前的痕迹。茅草屋没了,老井没了,煤油灯没了,泥泞的土道没了,路旁不在有车轱辘菜和马莲了。旧时的马车、驴车、牛车,变成了轿车。鸟音稀了,蛙声少了,许多不见踪影的旧迹只能留在记忆中了。习俗在变,观念在变,世事沧桑,回眸而顾,俨然都成了既往。

        夜晚躺在炕上和梦境一起追忆乡愁。我的乡愁和余光中的不同,他是游子,我是家乡的常客。他的情结在思念,我的情结在寻觅,他有漂泊的经历,我有想归即回的方便。我与席慕蓉似乎也有些不同,她的乡愁多有浪漫,她的笔触也显现出清灵蕴藉。思念更多的体现在时空的阻隔与煎熬,寻觅则是旧迹的遗失和怅惘。现在我知道了乡愁不单有美的回忆,也有无奈的伤感,重拾的不可,逝去惋惜,而且情结日益加重。

       乡愁是乡村、乡风、乡俗、乡音、乡贤的混合体,无不承载着乡愁的分量和厚重,是一种文化意识的寄托和体现,归根到底是灵魂的眷恋和不舍。时间流逝摇落了故乡的轮廓,时常飘忽在我的眼前,我时时怀恋乡愁,心里守望乡愁,在无尽的怅惘中我把感受揉入笔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因为有这番情结,我把它看作是记忆文化,是人生的一片精神热土。唠叨唠叨也是很有意味的,所以,我还是要唠叨下去,乡愁是我心中的古董,愈是陈旧愈能显现出沧桑和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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