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海外游记 |
11月26日,我们开始北上。早8点半出发,1个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剑桥。
我们进入这个小镇的时候,小镇安详静雅。没有热闹的场景,没有无端的喧嚣,甚至鸟儿也是匆匆地飞过,不留一丝声响。路上时而有车辆驶过,就连汽车马达的声音也是均匀平缓的。还有零零散散的行人,他们匆匆地赶往自己的目的地,头也不抬。整个剑桥镇和剑桥大学都淹没在这种宁静之中,井然有序,亭亭候立。
我们在一片绿绿地草地旁下车。四周都长满了高大的乔木,天空湿润,树上还残留着枯黄的叶子。不远处有一栋古老且非常气派的建筑。实际上,这个位置正是国王学院大门左侧的一块空地。前面就应该是剑河,或者是它的一段支流,河水慢慢地流淌。这里的草坪绿绿的,一直延伸到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就是在这样一个宁静的上午,我们置身在剑桥大学的校园,感受着这里的一份清新,一种学术殿堂的氛围和一份渴望和激动。
天气清爽,似乎有雨丝飘过。虽然有些凉意,但我们心中是热的,充满了期待。我们在郭老师的引领下,经过皇后学院,来到剑河桥上,参观著名的牛顿数学桥。这是一座拱形木桥,桥身呈现出规则的几何图形,凌空于剑河之上,古朴而儒雅。桥下,水波荡漾,有小船划过。据说这座数学桥当年是牛顿利用力学原理建造,整座木桥没有用一颗钉子。后来他的学生拆开再试图重装时,无论如何无法复原,他们只好用铁钉固定。所以,现在桥身上满是发黑的铁钉。
走过剑河之桥,穿过一段古老的街区,我见到一栋建筑物标记建自1689年,现在依然在使用。我们参观了一个社区教堂。说实在的,欧洲到处是教堂,我对教堂似乎有些麻木了,但郭老师对教堂好像情有独钟,每到一处,都要引我们到教堂,静坐一会。这座教堂他也给我们作了很多介绍,说实话,我没有记住。我们的几位老师倒是有一些兴趣,虔诚地在那里静坐了一会,还到讲经台上看了些什么。
之后,我们应该是在外围参观了女王学院。后来又进了一个教堂。然后到了剑桥市政厅广场。这天应该是周六,市政厅不办公。广场不大,已演变为集市。这倒是让我们有了了解英国农产品的机会。各种蔬菜琳琅满目,大多数蔬菜和国内相同,有几种蔬菜没有见过,拍照存疑。在这里,我们逛了一个手表商店,在剑大图书商店里看了一会图书,有个老师还买了一本原版书,这肯定是货真价实。
印象最深的应该是参观三一学院。三一学院是剑桥大学规模最大、财力最雄厚、名声最响亮的学院。迄今为止共培养出32名诺贝尔奖得主,包括了牛顿、培根、拜伦、罗素等著名科学家和诗人。这座哥特式的庭院最早可追溯到十四世纪,后经大规模的整修,形成了如今最富特色的建筑风格。在学院门口,我们见到了传说中牛顿因被一个落下的苹果砸到脑袋而发现万有引力定律的那棵苹果树。看着那棵弱小的苹果树,一定不是牛顿时代的那棵,肯定是后人重栽的一棵树,以表精神的寄托。在这个巨大的庭院,流传着许多故事。比如这个学院的传统,依然保留着师生每天晚餐前的祷告,以及新生到校的第一天要围绕着钟楼跑步一圈以验证体质等等。我们重点参观了该院图书馆的名人堂,里面是给该院建院以来培养出的著名学者的塑像,包括牛顿、培根等。我们流连其中,有幸和这些顶尖科学家的雕像合影留念。
从三一学院出来,穿过一条狭窄的古巷,据说是一条很有名的古巷,我们又来到剑河之上。没有弄清这是剑河的那座桥,反正是从这座桥往东北望去,就会见到一座华丽宏伟的建筑,据说是剑桥大学的图书馆。从桥上左右望去,河的两岸,一侧是自然的草地原野,一边是剑桥大学学院的古典建筑,相得益彰,自然美丽。再看剑河宽阔的水面上,有的人在划艇,河边还停放着许多赛艇,这让我想起了著名的牛津和剑桥的赛艇盛事。据说从1829年开始,每年一度,这两所学校都要在泰晤士河举行这种赛事,并以胜者为荣。后来,美国的哈佛大学和耶鲁大学、我们的北大和清华也仿照进行赛艇对抗,看来影响深远。
再往前走,穿过草坪和林荫路,我们来到了离下车处不远的国王学院。国王学院的门前,有一位穿着学术服装的男子,像是一位教授,五十多岁年纪。结果被告知国王学院不能免费参观,要交费才能进入。我们感到有些郁闷。我们知道,国王学院曾是我国著名诗人徐志摩学习过的地方,虽然他没有毕业。但他的一首《再别康桥》,让多少痴男少女认识了康桥(剑河又中译为康河),认识了剑桥大学。如今,在国王学院门里200米的路边,有一块石头,就刻着徐志摩的一句诗,“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我们希望到那里拍个照,结果这位衣冠楚楚的门卫就是不通融,只好作罢。听说剑桥大学还有个李约瑟研究所。正是他的《中国科学技术史》巨著,让世界,尤其是西方对东方神秘的古国——中国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但已经没有时间去了。
一上午的参观,我们依依作别剑桥。再回首,望着青青的草地、放逐的牛群、斑斓的树木、静静的剑河,以及国王学院那瑰丽的建筑,我们为没有能走进它的怀抱和细细地品味而遗憾。我们感叹剑桥,剑桥之名已不需要任何的渲染,它的名望早已渗透到世界每一个角落。我们仰望剑桥,仰望这个几近于神圣的地方,为它折服,为它祈祷。我们留恋剑桥,它也仿佛在默默地向我们诉说什么,好像是以某种形式慰留我们这群不期的崇拜者。此情此景,我们也学徐志摩,正是:“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