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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海开完学术会议之后，回程在桂林停留，便有了漓江之旅。

早7时半，乘教育旅行社的车，穿桂林市区到磨盘山码头乘船，开始了行程 83公里的漓江之旅。此时，雨色茫茫。导游小姐说，夜上海，雾重庆，秋北京，雪东北，而桂林就是雨桂林了。她说我们能看到烟雨漓江算是我们的造化了。可我总觉得没有清楚地看到桂林奇山是够遗憾的。不过，雨中漓江山水自有它可看之处。烟雨飘渺中的山峰更增加了它的神秘感，而雨打漓江，则在平滑的水面上溅起一层水雾。漓江的水是清澈见底的，水草卵石清晰可见。可惜是雨天，山在水中的倒影就不那么明显了。几只竹排划来，鱼鹰斗笠，仿佛又回到了遥远的古代田园。漓江两岸的竹子，以其独特的丰姿与远山一起，勾勒出一幅优美的山水风景画。

    漓江一拐弯处，迎面突现一山崖巨壁，人称“九马画山”。原说是山壁之上青黄两色相间勾勒出九匹骏马。放眼望去，果然如此。只是人们的想象不同，看到的马的多少有差异。仔细辨认起来，真的就在山壁上幻化出若干匹骏马。或跤跃，或奔腾，或觅食，或倒卧。似有先锋马，又有后追驹；上有牧马郎，下有饮马泉。反正是任你想象揣摩。据说当年周恩来总理和陈毅副总理来此游览，周总理一眼就看见了九匹，而陈副总理只看到了七匹。陈老总戏说，这就是周当总理，他当副总理的缘故。导游小姐借题发挥，说谁看到九匹马，自然以后有望当总理，看到七匹有望当部长，五匹有望当市长，三匹就只能当七品芝麻官了。她这么一说，全船的人至少是七品以上了。因为无论如何，谁都不会承认看到的比三匹少。我自然说已看到了九匹，先过一下总理的瘾再说嘛。导游说石壁上有“画山马图”几个大字，可惜雨雾绵绵没能看清。

 船过画山，江面开阔，水平如镜。岸上翠竹成林，远山错落别致；青峰倒影，美不胜收。雨雾中更是山披轻纱，水融画意，诗情涌动，便想起了古人“分明看见青山顶，船在青山顶上行”，只是今天在雨中，青峰倒影被雨点打碎，但依稀可见。

    船到阳朔上岸，我们冒雨去奇石馆和聚龙洞。导游小姐说，桂林山水以山青、水秀、石奇、洞幽而著称。又说，到东北看雪，到北京看红叶，而到桂林则是看奇石。果然，奇石馆里琳琅满目，各种奇石千姿百态，令人目不暇接。有一贝壳化石群沉积形成的圆形奇石，上面的贝壳活灵活现，似浮雕到上面的。还有一块灵芝奇石，堪称国宝，有一外国人竟出80万美圆未曾购得。

    说到聚龙洞，它与其他溶洞没什么两样，其特点是象地道战一样，弯弯曲曲，到有几公里长。人称战时做藏身之处最好。

    走出聚龙洞，大概已是下午4点半钟了。加上天阴下雨，天显得很暗。驱车赶到“世外桃源”景点时，已是5点多钟了。景点依托当地山水按陶渊明《桃花源记》所述设计，乘船前行，穿过一个近百米长的山洞，取前面似有光之意，豁然开朗，便进入了世外桃源。这里有少数民族的表演，有牛头骷髅，有草房竹亭，男耕女织，一番世外桃源景象。沿着水路继续前进，穿过时间隧道，便又回到了现代，游程结束。此刻，夜幕已经降临，乘车返桂林。

(写于2001年10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