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睡前故事差点哭出来

                          史提芬周 

    （照片为五一在动物园看老虎时拍摄，当时还没有剃光头）

   2010年5月11日，嘟嘟2岁5个月14天。

   嘟嘟的语言表达能力这个月有着非常显著的变化，用上了各种形容词、副词、介词，很准确地说出自己的意思。在颜色的认知上，我曾经了犯了一个错误，就是第一次让他指认的的颜色太多了，导致有些混淆。所以中间很长一段时间，对于颜色，嘟嘟总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来，例如绿色，其它的一概回答，“我不知道呀！”现在，在表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他都会带上颜色，“爸爸，我要那辆黑色的汽车！”“我的黄色眼镜呢？”“绿色的小球在哪里？”

   语言的进步代表着思维能力在发展，他主动讲述白天发生的事情了。我和嘟嘟妈妈在厨房忙活，嘟嘟坐在桌子一边吃奶酪，一边说道，“我在幼儿园不听话，老师生气了！”嘟嘟妈妈放下手中的活计，问，“为什么呢？”嘟嘟接着说，“我淘气，张老师就生气了！”看来，他对这件事印象很深刻。“嘟嘟，在幼儿园得听老师的话，该玩的时候再玩。”嘟嘟默不作声。“幼儿园晚饭吃什么呢？”妈妈问道。“吃饭了，还有土豆，还有菜！”怪不得在家里一口土豆都不碰呢！

   晚饭后，我们玩了半天的游戏，之后每个人都捧着一本书看。嘟嘟自己在那翻一本有贴纸的书，把里面的小粘贴撕下来，贴到了脑门和脸上。都贴的差不多了，嘟嘟翻出来一个绘本，“爸爸，给我讲故事，我讲不出来呦！”“好，咱们到小床去，换好衣服，爸爸就给你讲！”

   嘟嘟换好衣服，钻进了被窝，“爸爸，讲啊，请讲故事吧！”我这才注意到，他递给我的书是“我的爸爸叫焦尼”。以前也看过，谁知道我这次给嘟嘟声情并茂地朗读，到了最后，鼻头一酸，差点哭出来。故事里爸爸、妈妈分开了，孩子狄姆和妈妈住在一起，与住在另一城市的爸爸很久不见了。这一天早上，他在车站等待爸爸的到来，他们可以好好地相聚一整天。在热狗店、电影院、比萨店、图书馆、火车站，小孩狄姆向所有他碰到的人大声宣布，“这是我的爸爸，他的名字叫焦尼！”

   睡前读这个故事真是一种折磨，读着读着，竟然不自觉地为小孩流泪、为他牵肠挂肚。尤其是嘟嘟还不断地发问，“他爸爸坐火车走了吗？”

   “是啊！”

   “他干什么去了？”

   “爸爸回家去了。”

   “爸爸回哪个家啊？”

    真是不好回答，“去另一个地方，自己的家。”

   “是回妈妈的家吗？”

   “不是，回他自己的家。”

    嘟嘟疑惑地看着我，“为什么呢？”

   “因为……”我需要向两岁孩子解释离婚的概念吗？“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家。”

    嘟嘟接着问，“他爸爸会回来吗？”

   “会回来的，很快就会回来的。”

    嘟嘟似乎松了一口气，过会儿，“爸爸，再讲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