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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干爹徐志摩和干娘陆小曼一起生活的日子(六)

(2008-05-02 07:4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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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在与干爹徐志摩和干娘陆小曼一起生活的日子(六)  

  当年,我是经常跟着干妈出去玩的,这幅照片是我和干妈一起去杭州玩时拍的,最右边的坐在高处的就是干妈陆小曼;我就是坐在前排最右边的那个小女孩;和我并排坐着的那位先生是翁瑞午;在我和陆小曼之间的是我的父亲何竞武。左边第一人是丫头荷珍。

   

    翁瑞午之介入他们生活中,也是由于干娘的病。他是一位推拿医生,干娘多病,常请他来诊治,她和干娘的嗜好也许更相同一点,他们都吸烟,都是日夜颠倒,又都会唱京戏,拍昆曲。翁干爹更是精明仔细,善体人意。在干娘身上处处留心体贴,我对他反比对徐干爹认识得更清楚一点,一来他在陆家的时候好像比徐干爹在家的时候多,差不多天天报到。二来他比徐干爹更会哄孩子。记得他是个容长脸,白白的,总是穿长袍,黑缎鞋,北方话还说得不错。人很活络也很风趣。现在想想这个人也算多情。他对干娘真是刻意经心,无微不至。徐干爹去世后,他更是照应干娘,供养她。后来干娘烟瘾越来越大,人更憔悴枯槁,而翁干爹又是有妻有子的人,干娘给他的负担极重,而他却能牺牲一切,只死不渝。细想若无翁瑞午,干娘一个人根本无法活下去。这种情感求诸今日,只怕不可多得了。

前面提过儿时生活十分寂寞,而在干娘家住的几个月,却好像上天垂怜,特地用彩笔涂上一片彩色,干娘家的生活真是多彩多姿,对我这个刚由北平到十里洋场的小土包子,真是演了一场《爱丽斯漫游奇境记》。

徐干爹只有一子—就是前面提到的阿欢,没有女儿。干娘体弱也难生育,所以特别喜欢认干女儿。在我之前还认过一对唱京戏的小姊妹,姐姐唱生,妹妹唱旦。还记得在杭州西湖博览会,曾看过她们姊妹演的《宝蟾送酒》。后来妹妹入了电影界,便是当年海上有名的红星—现在是王引夫人的袁美云,姐姐袁汉云则不知所终。他们还有一个干女儿,也是上海坤伶叫小兰芬(不是北平奎德社唱老生的那个小兰芬),打泡第一天,干娘带我们去捧场。记得她唱的是《二本霓虹关》的丫环,一出场就摔了一个大马趴,以后便红不起来了。

干娘爱看京戏,常带大家去看大舞台和共舞台的连环本戏,什么《封神榜》、《西游记》、《彭公案》真看了不少。记得初次看本戏,换布景时,突然全场灯光关灭,一片漆黑,三楼观众又吵又吹口哨,我吓得差一点哭了出来,一霎灯光又亮,而台上完全变成另一番景色,令人看得目瞪口张,(总觉得美国舞台换布景的速度比上海差远了)。还记得《封神榜》中小杨月楼的妲姬,出浴一场,改成电影,毛韵珂的《彭公案》,纱帽上装小电灯,对我真是新奇之至,至今最怀念的,并不是梅兰芳、马连良那些京朝派,而至这种连台本戏。还有一次,程砚秋来沪,干娘知道我不可能了解程派的深奥,便没带我去,母亲答应她也不去在家陪我,等我一觉醒来,发现母亲竟不守诺言和干娘去看戏了。我自小便重然诺,最恨人言而无信,一怒之下,大哭不止,荷珍她们哄了半天也哄不好,后来用毯子裹了我,坐在门口他家汽车里等。记得我跪在后座上看玻璃窗外面,是冬天,正在下雪,马路上白茫茫一片,人迹全无,偶尔驶过一辆汽车,看看不是母亲又伤心不已,后事如何?想是倦极而眠,不了了之。

作者灵琰六十年代写于美国(未经同意,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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