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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干爹徐志摩和干娘陆小曼一起生活的日子(一)

(2008-05-02 07:3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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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纽约五十三街那家图书馆中的中文书籍差不多被我看遍了。有一天经过那里,又想进去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新书。在尘封的书架上,夹在一本冯玉奇的言情小说和一本家庭食谱中,竟发现了一本故诗人徐志摩先生的遗作《爱眉小札》。我倚在书架边,一页一页地看下去,在《眉轩琐语》中四月十四那段写着:“琬子常嚷头疼,昨日看医生,说是先天带来,不即治且不治,淑筠近日又带去中医处,话说更凶,孩子们不可太聪慧了。”

看到此处,一时不禁呆了,这是多么久远的事了!那时我大约只有五岁,但是母亲带我去看上海名医恽铁樵的情形,还记得很清楚。医生说我的头疼是先天带来的,很难治,只怕过不了七岁,就算过了七岁,也怕过不了十四岁,(不想看病,倒像算命)。一番话几乎把母亲急煞。但这个叫琬子的孩子,在千灾百病中,居然长大成人,依旧是常常头疼,唯一的改变,就是没有小时候那么“聪慧”了,这也许是没有夭折的理由。

归来和外子谈起,他说“传记文学今年正要出版徐志摩先生全集,你是他和陆小曼的干女儿,小时又在他家住过,何不写上一篇来纪念他们呢!”

我的童年十分寂寞,父亲游宦在外,很少回家。母亲又终年卧病,我是母亲的独养女儿,更无年纪相等的游伴,所以每当回忆儿时,总是迷迷蒙蒙的一片,像是走了光的照片,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有在上海徐干爹家的几个月,不但记得,而且十分清楚,有时连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或者穿着什么衣服,都是历历如在目前。但是从何处到上海,离开上海又去什么地方,便一点也想不起来。

那是1928年,我们本来住在北平,后来我父亲任职南京,便把我们母女接到上海。因为南京房子没有找妥,于是把我们寄在徐干爹处。那时徐干爹和干娘刚刚结婚不久。他们是在北平结的婚,地点好像是欧美同学会。我们曾去参加婚礼,据母亲说干娘在结婚前夕失眠,吃了很多安眠药。次日行礼时,还是昏昏沉沉的,由人扶进礼堂。我当时实在太小了,一切都不记得。当然,梁任公那段有名的“致词”,也是一点听不懂了。徐干爹婚后不久,便和干娘一家人迁沪。他们两人破除万难,才成眷属。试想四十多年前,在中国那种半封建的社会中,两个已婚的人,能为了爱情,不顾双方家长的反对与社会舆论的批评,各自离婚而再结婚,实在是非常勇敢,也非常伟大。

我儿时颇颖慧可人,(这是据别人的评语),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见人能说善道,毫不怕羞,非常惹人喜欢。徐干爹和干娘婚后没有儿女,(徐干爹原配张女士生有二子,长子阿欢随祖父居住,次子夭折),见了我大为欣赏,我们到达上海至当日,便收为义女,疼爱非常,过了不久,又认了一位义父,他就是徐干爹去世以后在烟塌旁陪伴干娘半生的翁瑞午。

作者灵琰六十年代写于美国(未经同意,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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