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推荐
「我哥哥很会转圆圈！」
转圆圈？
「就是吃保饭后，一直转圆圈可帮助消化。他可以转很久，都不会晕。」
喔！
「第二，他很会打电脑。」
看过哲诚使用盲人电脑，打字真的很快，算厉害。
「第三，他很会弹琴。」
这不用怀疑。
「第四，他很会跳绳。」
多会跳？
「不知道，但可帮助消化？」
乱讲，这会消化不良。
弟弟被我的强烈质疑弄得信心大失，他小声地为这次的推荐做了简单的结尾。「就这样了。」
我是拿着录影机拍他讲这段话的，最后我又问，哥哥有什麽缺点？

他盯着我的镜头
认真想了想
「没有。」

每个学琴的孩子都有件妈妈行李

华航刚设的直飞维也纳班机
在晚间十点起飞  维也纳当地六点多抵达
和我相约在中正机场碰头郑太太
带着她的女儿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去维也纳
目的是去看学琴的环境
女儿小六今年上国中
她看到我都是漾着笑容
一眼就看到她的牙套

上飞机后我们分区坐
但我坐的为区域真的很糟
有一群知名立委团
他们七嘴八舌吵的要命
还有人过来跟我假装熟握手
我邻座的人对他们可没好话
就跟我说这些人又在浪费纳税人的钱

经过十四个小时
到维也纳时我跟郑太太又聊着等张太太来接我们
她说她们这十天都住她家
张太太也是带孩子来此学琴的
已来两年
这一群海外学琴母子团
原来也有庞大的互联网
天下父母心
为了孩子夫妻分离
若从国一开始
他们得留在此将近十年
只有寒暑假回
而且毕业后还不知前途在哪

郑太太和我搭机场巴士一起到火车站
和张太太会合
车上她问我有什麽建议
对于来此学琴
我告诉她几件事
第一要多看书多看电影多写字多表达自己的情绪
第二别只碰古典
第三别太为孩子前途担心

只见她女儿很开心听我讲
我说：妹妹，妳赞同吗
这时她妈妈说他是男孩
因头髮稍长  别人都以为他是女生
我回，他的脸型再留长一点会更好看

张太太又是另一位孩子的妈妈行李
她热心带我去买火车票
又带我去月台
一路上她也在谈学琴之路
她还跟我谈到陈冠宇
对于以他的程度去弹流行歌曲
很多这儿的妈妈风评不佳
我告诉他
每个人都在摸索自己的路
大多数人都照大家认定的路在走
读书、就业、结婚、生子
这样如生产线的人生步骤
都是对的吗
不然怎有那麽多人对自己人生不开心

张太太被我的逻辑弄的似同意又不知怎麽同意
但此时火车要开了
她临别前送我一个派
要我车上吃
我上车前大声告诉她
别担心，我们应该让别人刮目相看才来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