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味儿散文：玫瑰插在面包上

    看友之妻博文，其中的一句又是哲理堪称震撼，我只有五体投地的份儿。大意如此：爱情是玫瑰，房子是面包，没有房子，玫瑰还会持久开放吗？玫瑰与面包你选择那一种？

    我问友：咋办？友答：面包还是要买的。也许怕玫瑰过了鲜灵劲儿，有了面包、丢了玫瑰，得不偿失。

    友是出了围城的人，妻也属于刚刚“转身”进城的主儿。与前妻内战不可开交的空隙，友孤独中与现妻不期而遇。内战了断。就在友犹豫彷徨之时，现妻发动攻势：不明不白的，不再与你老续鸳鸯之梦。不结不成，剪刀架在脖子上——跟定你了！玫瑰是基础，面包不重要。于是悄悄“绑架成婚”，我这个死铁的哥们儿也没蘸上一口酒喝，记着这“仇”那！

    念旧情，友不堪回首往事。自己的房子，宁可出租也不再想住上一天。留下话儿：此房与现在婚姻无关，算是与前妻所生女儿的遗产。同住老娘名下的老房，一二年还卿卿我我相安无事。现妻老家常来客住，无奈转不开身儿。租房，以迎远方之客——友只好如此。客来客往：现妻哥带侄，现妻的儿也是几度往返，现妻娘大有常驻之势。妻枕边儿绵语，再结一个玫瑰之晶吧！友大声疾呼，否！心里嘀咕：这那是头儿啊，遭“绑架”滋味并不好受。妻小十几岁，长罪如夜。要孩子不如要命啊！

    说是嫁到京城，生孩儿不敢想，面包总是无着落，不是自由身不是皇城人那！友妻郁闷，于是有了玫瑰与面包的冷战“宣言”。友与我吐真言：待我好上余生，何愁面包之有？友妻话也对：几年了，两人共有的房都没落停儿，什么居心？我无言以对。

    都说，让一步海阔天空。友担心买了面包，又丢城池，怕生意外。失了夫人又折兵，买房：后事难断。很明显，对二次婚姻不自信。要说友妻吧，待友，再上新台价儿，真诚相处，现成的面包，不愁！“相煎何太急”那？总之，我跟着心里充满忧郁：不好办哪！

    近听友说，想通了。两人再努力，贷款、还债、购房，两人共同承担义务。又是一次“节衣缩食”运动开始，但愿发酵的面包给盛开的玫瑰些许养分，幸福的日子也许又可以长久。

    过去，婚姻理论讲究“男才女貌”，或者“兴趣相投”，或者“相互忍让”。现在变了，漂亮女许给穷光蛋没戏喽！单纯的感情相依不论贫富那是天方夜谭，个性张扬代替了相互提携、相互理解。玫瑰盛开需要充足养分，没有面包就不可奢谈爱情。梁山伯与祝英台似的化蝶诗意，早已是人间遐想；周文雍与陈铁军那样的刑场上的婚礼，早已是仰视崇拜的红色记忆；亲情女远嫁残疾英模的可歌可泣，现实还有只可惜是凤毛麟角。

    现在的婚姻状态，大部分靠物质基础存活。唏嘘！哀叹！又有何用。如今，谁让是物欲横流的世界。我与友说：走那说那吧，闻着玫瑰香总比睡单人床强吧？找点儿时间，找点儿闲钱，找点儿温存，找点儿缠绵，别忘了把面包“烘”瓷实喽！

2009·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