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外中的同学：

        今天，我们谈谈诗歌。

《在山的那边》曾经作为人教社初中语文的第一课，而几乎每册语文课本都有诗歌。古诗自然是你们的“痛恨点”：要默写；而现代诗歌呢？不考，但是不考，大家又没有足够的“兴奋点”，对于不考试的诗歌是恨不起来，也爱不起来，对它们很不重视。

这点我也有责任，因为现代诗歌我也讲得很少，老师都不重视，学生怎么能重视呢？因此，我改变策略，我们这一届，从初一开始，我们有了二周的现代诗歌主题阅读，以后还有中国古代诗歌的主题阅读。

我过去讲诗歌常提一个问题：什么是“诗”？我不想给你们所谓的专业答案，跟标准答案一样，乏味、无聊。

我的答案是诗歌是“啊！”这么一声叹息！

     《诗·大序》曰：“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什么意思？

有一种学说说：诗歌产生于劳动，在劳动的过程中突然有了一种情绪，有了一种情感，于是内心需要把这样的情绪、情感释放出来。最初是手舞足蹈，当动作不能表达情感的时候，于是情绪变成了语言，当然不是所有的语言都变成了诗歌，诗歌还有自己的特点：例如什么节奏呀，押韵呀,这些说的是形式，形式是为为内容服务的，但是不管什么样的形式，什么样的内容，诗歌都是在表达自己的情绪，表达人类的某种情感。

       这一点，它跟绘画、音乐是一样的，当然它们的表现形式不一样。

      我们会学到不少诗歌的知识：什么三言、四言、律诗、绝句、古体诗、近体诗……知识是浅层次的，技巧是进一步层次的，但是最为重要的还是我上面说的内容和情感。

      那么我们学习诗歌有什么作用呢？

      我认为没用！

      诗歌不能当面包吃，在物质生活上诗歌真是无用。你读一万首诗，你买不了一平方米的房子面积。你会写诗，除非你大诗人，否则你根本不能用诗歌养活自己。而诗人在中国是一个被叫“走样”的词语，我们常说：那个人有点像诗人。实际上多少带点贬义的味道，实际说这个人是不现实的人，就像我们看见一个打扮怪异、行为荒诞的人常说说那个人是艺术家一样含有多少的贬义。

      在你们的梦想里大约很少有做“诗人”的梦想的吧！

      我想你们的家长也从来不鼓励你们将来去做一个诗人！

      确实，诗人在这个功利化，物质化的年代，真是有点百无一用的味道。

      其实，那些古代的大诗人很多也是穷困潦倒的，杜甫是最典型的代表，穷其一生。最后病死在一条破船上。李白获得潇洒很多，李白斗酒诗百篇，潇洒、飘逸，但是他从来也没有因为他的诗歌实现了他的梦想。苏东坡的词写得太好，但是要说到他的政治地位，还要考文章。古代很少有人因为写诗歌而成就了功名的。古代的官方考试从来都是靠文章而不靠诗歌，也就是说诗歌能给你带来名气，但是带不来仕途。

       因此，你要靠诗歌去实现“功名”怕是很难！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不需要诗歌呢？

       没有诗歌，人类依然可以生存，但是生活的意义却不一样了。

       这就像我们美食之于人类，我们不仅要吃饱，还要吃好。诗歌、文学、绘画、音乐……是我们的精神粮食。

       我们常说：诗意的栖息，诗意的生活。

我想这说明诗是很美的。学习诗歌，阅读诗歌正是让我们发现其中的美，感受其中的美，部分同学还可以创造其中的美。

生活中离不开美，我们需要美，因此，我们需要诗歌。

         现在的生活，物质生活越来越好，精神生活却往往并不如人意。这里面的原因有很多。我想很多时候，我们迫于现实的压力去追求物质的东西，而忽略那些精神上的东西。像诗歌这样的东西，无用正是它的大用处，就像自然的美一样，它不是那种功利的物质价值，它是无价的精神价值。

所以，我希望大家在追求物质的享受的时候，不要忘了欣赏像诗歌这样的精神层面的东西。

北岛在《给孩子的诗》中写道：“在人生的道路上，你们正值青春年少，诗歌相当于路标，辨认方向，感悟人生，命名万物，这就是命运中的幸运。当遇上诗歌，就像遇上心中的情人，而爱情，几乎就是诗歌的原初动力。”

北岛说诗歌能指引人生，用诗歌给万物命名。我想诗歌之所以能指引人生就是在于诗歌是一种强烈传递美的文学体裁，。一个人在漫长而曲折的人生道路中不管面对任何困难，只要他保留对美的追求，我想他都不会迷失在错乱的命运的大海中的。用诗歌给万物命名也就是用美给万物命名，当万物都赋予了美的名称，美的内涵的时候，这样的生活难道不是美丽的吗？

几乎所有的诗人都认为诗歌要越早读越好，因为成年人沾上了世俗的杂物，很难用直觉、纯真去体会一首诗。王小妮则说希望读诗帮助孩子驱赶污浊，找回干干净净的自己。

伟大的诗人惠特曼在他的诗歌《有一个孩子天天向前走去》中这样写道“

    有个天天向前走的孩子，

     他只要观看某一个东西，他就变成了那个东西，

     在当天或当天某个时候那个对象就成为他的一部分，

     或者继续许多年或一个个世纪连绵不已。

 

   早开的丁香成为这个孩子的一部分，

   青草和红的白的牵牛花，红的白的三叶草，鶲鸟的歌声，

   以及三月的羔羊和母猪的一窝淡红色的小崽，母马的小驹，母牛的黄犊，

   还有仓前场地或者池边淤泥旁一窝啁啾的鸟雏，

   还有那些巧妙地浮游在下面的鱼，和那美丽而奇怪的液体，

   还有那些头部扁平而好看的水生植物——所有这些都变为他的成分，在某个部位。

 

    ……

电影《盛夏光年》中有一句台词：你在童年留下什么，你长大将成为什么。初心是多么重要，多么美丽的事情。不忘初心绝对是一句智慧的禅语。我相信诗歌有这样的魔力，一个爱诗的人多少会不忘自己的初心。

因此，在这个季节，我们相遇诗歌，我们读诗，我们写诗，我们成为一首美丽的诗。   

下面，我介绍几首我很喜欢的诗歌和诗人给大家。

    第一首《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袁可嘉 译）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这首诗是英国大诗人叶芝写给他一直钟意的情人的茅德·冈的一首诗歌。

       叶芝对茅德冈一见钟情。多年来一直追求着她。但是，茅德冈对叶芝没有兴趣，一直拒绝着他。但是，叶芝对她的情感一直没有减退。感情的事情真是不好说。有些人你喜欢，人家不喜欢你，有人喜欢你，你不喜欢人家。所以能遇见互相欣赏的人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那么两个人互相欣赏对方什么呢？有些人是喜欢对方的外表，有些人是热爱别人的钱包。这样的情感都是短暂的。

    李夫人曾经是汉武帝宠幸的一名美女，李夫人病重，汉武帝去看她，她却捂上被子不让武帝看。武帝生气。后来李夫人跟身边的人解释，说了一段很有名的话：武帝宠幸她是因为她长得漂亮。现在见到我这般模样，必然留下不好的印象。色衰而爱弛，爱弛而恩绝。现在，不让武帝看其病容，他还记得我的美。看了我的病样，他就失望了。

      什么意思？如果一个人只喜欢你的外貌的话，那么当你的容颜不再吸引他的时候，他对你的情感就淡漠了。再美丽的人容颜都会衰老，这是自然定律。只爱外表的爱是不长久的爱。

      那么什么样的爱是长久的呢？

      用这首诗歌的意思：那是朝圣者的爱。他爱你的不仅是外表，更是内在的灵魂。他爱你的青春，也爱你的衰老容颜。对于灵魂的爱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日本作家谷崎润一郎的《春琴抄》讲了这么一个故事：大阪城药商的女儿春琴，从小双目失明，男仆佐助一直陪伴着她，并对她的任性怪癖百依百顺。在父母的劝说下，春琴收佐助为徒弟，两个人的感情在教琴、练习琴的时候发生了变化，他们在心底相爱了。

       就在幸福漫溢的时候，富家子弟利太郎惊艳春琴的美貌。利太郎某日邀请春琴来梅园赏梅，但是却对她图谋不轨，遭到春琴的断然拒绝。知道佐助和春琴两个人的私情，利太郎妒火中烧，设计乘佐助不在春身旁时，用滚烫的水将春琴的脸给毁了。

    被毁容后的春琴，不想让佐助看到自己丑陋的脸，本来就是瞎眼的人，再加上毁容的打击，是痛不欲生，要佐助离开她。佐助在内心挣扎下，毅然决然地拿出春琴送给自己的发簪，刺瞎了自己的双眼，永远，佐助和春琴一样了，佐助看到了春琴的世界。

       这个故事听起来挺极端，但是这惨烈的故事包含着一种伟大的情感。真正的爱情都是灵魂的相爱，都是朝圣者的相爱。

爱情离我们还有时间的距离，不过请记住朝圣者的爱，灵魂的爱才是长久的爱，在未来你要为你的爱做出选择，也就是为你的幸福做出了选择。

    第二首《唯有旧日子带给我们幸福》

柏桦

墙上的挂钟还是那个样子

低沉的声音从里面发出

不知受着怎样一种忧郁的折磨

时间也变得空虚

像冬日的薄雾

 

我坐在黑色的椅子上

随便翻动厚厚的书籍

也许我什么都没有做

只暗自等候你熟悉的脚步

钟声仿佛在很远的地方响起

我的耳朵痛苦地倾听

想起去年你曾来过

单纯、固执，我感动得大哭

 

今夜我心爱的拜访还会再来吗？

我知道你总是老样子

但你每一次都注定带来不同的快乐

 

我记得那一年夏天的傍晚

我们谈了许多话，走了许多路

接着是彻夜不眠的激动

哦，太遥远了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

这一切全是为了另一些季节的幽独

 

可能某一个冬天的傍晚

我偶然如此时

似乎在阅读，似乎在等候

性急与难过交替

目光流露宁静的无助

许多年前的姿态又会单调地重复

 

我想我们的消逝一定是一样的

比如头发与日历

比如夸夸其谈与年轻时的装束

那时你一生气就撕掉我的信封

这些美丽的事迹若星星

不同，却缀满记忆的夜空

我一想到它就伤心，亲切而平和

 

望着窗外渐浓的寒霜

冷风拍打着孤独的树干

我暗自思量这勇敢的身躯

究竟是谁使它坚如石头

一到春天就枝繁叶茂

不像你，也不像我

一次长成只为了一次零落

 

那些数不清的季节和眼泪

它们都去哪里了？

我们的影子和夜晚

又将在哪里逢着？

 

一滴泪珠坠落，打湿书页的一角

一根头发飘下来，又轻轻拂走

如果你这时来访，我会对你说

记住吧，老朋友

唯有旧日子带给我们幸福

      从乐观积极的态度，我不赞成这首诗的说法：唯有旧日子带给我们幸福。不过，从个人的体验上看，我又同意这种说法。

人上了一定年纪就开始怀旧。  

旧日子到底有什么魅力呢？

      旧日子最大的魅力在于它已经失去，永远的逝去，不可挽回。这是它最大的魅力。

      失去的是最珍贵的！

      如果一个东西永远不会失去，那么它就永远达不到“珍贵”的价值。

      我们听过罗大佑《恋曲1990》：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飘泊 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 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 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 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 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孤单单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

       这首歌当年大街小巷，传唱不已。魅力何在？我想这首歌就是写出了对失去的美好的旧时光的一种留念，惋惜。他的另一首著名的《童年》也有这样的魅力。

      当然不是所有失去的都是美好的。而是美好的失去了才是珍贵的。

      从整个人生阶段，每个阶段都是美好的。而童年，青春又是人生的阶段中特别美好的。童年、青春的美好在于我们没有有意识的确知它的美好，在不经意间就错过了它的美好。

       这种错过既是美丽的，又是充满遗憾的！

       所以这里面就有一个话题：珍惜！

       珍惜是困难的，因为我说了，青春是不容易被珍惜的，我在给一个小朋友的信中这样写道：

“那一天是过去过久了，现在想起来，那天的雨水淋在头上，好像还没有被风吹干，我们就已经老了。”

这是一本小说《刀子、刀子》的开头。青春其实就是这样的，不经意间，瞬间就年华老去。

歌手汪峰在歌曲《青春》里唱到“继续走，继续失去，在我没有意识到的青春。”

    当我们意识到青春的时候，往往青春已经远离我们了。这是人生的无奈，是遗憾，也是精彩，因为只有一次，不可逆转！

      青春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季节，但是身处这个季节的人常常又无法真正体会其中的美丽，当然很多时候生活中的美丽都要不身临其境时才能深刻体会其中的精彩。

      失去的遗憾，失去的美，似乎才是最美。

       青春是人生的盛夏光年，在这个季节你留下什么，长大你将成为什么。这个时候的青春可能是灿烂的，也可能是忧伤的，可能是温情的，也可能是残酷的。

里尔克的诗歌说“夏日曾经很盛大……”青春是不是我们的夏日，也曾经盛大开放过，如那午后夏日的光年？但是正如成都作家何大草所言：青春的时候，我们何曾珍惜过青春？青春只有活在我们的记忆里，才日甚一日，刻骨铭心。

里尔克的诗里面还有一句：谁这时孤独，谁就永远孤独！

青春有时是孤独的。

青春的孤独，我们何尝了解，当我们在青春的时候，我们可能当局者迷，当我们失去青春的时候，我们又习惯遗忘那时的孤独了！

很多时候青春既是锋利的如刀子，也是孤独的“在林荫道上来回不安地游荡，当着落叶纷飞”。

不管温情也好，孤独也好，尖锐也好，青春始终还是一个美丽的存在。也许，我们从来没有刻意去珍惜过青春，但是追求其中的梦想、激情和美丽却是永恒的。

美丽的，我们拥有过的，然后失去了，这注定是美好的。一次成长就是一次凋落。

    下一首里尔克的《秋日》

    主啊！是时候了。夏日曾经很盛大。

把你的阴影落在日规上，

让秋风刮过田野。

　　

让最后的果实长得丰满，

再给它们两天南方的气候，

迫使它们成熟，

把最后的甘甜酿入浓酒。

　　

谁这时没有房屋，就不必建筑，

谁这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就醒着，读着，写着长信，

在林荫道上来回

不安地游荡，当着落叶纷飞。

      这首诗写什么？

      我觉得先不管它写了什么，我觉得你不必搞清楚它写了什么，你也可以感受里面的美。有时候，美是不可言传的，但是你能分明的体会。秋日正是这样的诗。

    这首诗的作者是德国的里尔克，他的诗歌里有一种青春的忧伤，我觉得伤感是人类普遍易感的一种情绪。总有很多美好的东西会流逝，面对这些不可逆转失去的东西，我们本能的会有一种感伤的情怀。特别是青春中的少男少女都会有这种情绪。

这首里面就有这种情绪。夏日曾经很强大，生命中总有自己的夏日，总有最灿烂的时光，但是这些时光总会过去。也许，在秋日，我们会收获某种丰收，也许在秋日我们还是孤独、飘零。

要想在秋收的日子不孤独，不漂泊，那么在盛夏的日子就要耕作，就要付出。这个道理很浅显，但是这首诗写得很美，这就是诗歌的魅力。

现在正是你们的青春夏日，在这个盛大的夏日，你们要挥洒汗水，要激情面对青春的每一天，这样在秋日你就有收获，你就不会孤独，你就会有房屋。

好了，我不多讲了。我再推荐给大家一些我喜欢的诗歌，很多时候，诗歌不是拿来分析的，而是拿来体验的，大家多读，多记，记住了，在将来的某天，你会体会到其中的魅力。先让我们读诗吧。

夕阳    卡尔桑德堡 邢光祖　译

有一种低声道别的夕阳。

往往是短促的黄昏，替星星铺路。

它们均匀地踱过草原和海的边缘，

 

睡眠是安稳的。

有一种舞着告别的夕阳。

它们把围巾一半投向圆穹，

于是投上圆穹，投过圆穹。

耳朵边挂着丝绢，腰间飘着缎带，

舞着，舞着跟你道别。睡眠时

微微转侧，因为做

无题 作者不详　　

 还 记得吗？那天我借来你的新车，结果把车子撞出了凹痕？我以为你会杀了我，但是你没有。

       还记得吗？那次我硬拉着沫去海滩，你说会下雨的，结果真的下了雨？我以为你会说“看吧，我就说嘛！但是你没有”

       还记得吗，那天你的车子里，我把草莓派弄撒了？我以为你会打我，但是你没有。

       还记得吗,又一次我忘记提醒你那是一个正式的舞会,结果你穿着牛仔裤亮相了？

      是的，有太多的事情你都没有做。但是，你一直迁就我、爱我、保护我。

      我会做很多事情来报答你

     只要你一从越南回来

      但是，你没有”

这是一首美国无名女子写给爱人的诗歌，这里面有爱情，但是，爱的身体已经死亡。这里面没有八卦，却有现实的无奈，现实总难满足圆满，所以大团圆才如此受欢迎,。这首诗也让我想起另一首诗：“谁念西风独自凉, 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好东东西平常看来是无期的，之后就显示出意义了。

 

 泰戈尔诗二首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此诗传说是泰戈尔所作，也有认为是其他作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 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 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 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 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 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树枝无法相

而是 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 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 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

一个却深潜海底

给学生的第三封信——谈诗

 

《最伟大的爱情》

她六十岁 拥有

生命中最伟大的爱情

 

她和心爱的人挽手散步

微风吹乱了他们灰色的头发

 

心爱的人说：

“你的每根发丝都像珍珠”

 

她的孩子们说：

“老傻瓜”

 

《转瞬即是夜晚》卡西莫多

每个人孤立在大地上

被一线阳光刺穿：

转瞬即是夜晚。

秋雾  艾米

是一直蜻蜓还是一片枫叶

轻轻落在睡眠

《中年》 艾米

像黑色的冰，被一名笨拙的滑冰者

刻上混乱的划痕

这就是我心被磨钝的表面

好了，这次写到这，希望大家多读书，多读诗。读书，读诗更能增加自己的素养，腹有诗书气质华。在主要看气质的年代，老师们、孩儿们读诗去吧，下一个诗人——是你！

                                                                                                         肖涛

      2016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