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孩童、烈酒、大麻、星空”这些似乎不相关的东西在这一天汇合在了一起。
从hunza小镇到吉尔吉特只有120公里不到。
我们要把这不长的路段分成两天来走。
我们已经习惯了缓慢,习惯了在没有时间催促下的慵懒慢性。
路程的前打半段依然是在坡路上前行,接近尾声的时候,路况一下就好转,好像一下从一个贫困地区进入到富裕地区。
我们在中午时分就到达了这个叫RAKAPOSHI的地方。
这个地方只用半个眼神就可以穿越了。不过这里却有着风景独好的魅力。
路边是一条有雪山雪水融化汇集形成的河流,河流旁边是一块大的空地,空地旁边是一栋建筑,下面是一个卖旅游纪念品的商店和厨房,上面是一个餐厅,不过白几乎是没有人上到二楼去吃饭的,空地上有不少座椅,还配备着遮阳扇,大家都选择在户外就餐,外面有着清爽的空气,还有一座7788米的巨大的雪山屹立在你视野的面前,投下它皑皑的阴影。
我们被这座近在咫尺的雪山吸引了,那近的距离让你感觉,你随着道路走上去就能攀爬上去一样;空中飘来的云似乎落下来就掉在了自己的头上,于是在午餐之后,我们就选择留在这里了。




但是,这里没有旅馆,这里只有餐馆。
餐馆的老板问:“你们带帐篷了吗?”
“带了。”“那你们可以在这外面露营。”
虽然,地面没有草地,不过我想我们的帐篷终于可以派上用途了。
午餐之后,我们开始无聊的时间。空中飘来的云湮没了雪山的头顶,只让它露出山的白的脊梁,那雪山融水变成的河水却不因云层的变厚降低自己的声响,它们依然欢腾、咆哮着。
公路的另一边,也有一处建筑,上面写着旅馆。我上去询问,第一次,没有人。里面有几处房间是敞开的,黑乎乎的空间,散乱的床铺都散乱在地下,这场景不像是旅店,而像一个乞丐窝子。我退了出来,发现有几间房子倒是窗明几净的。
午饭之后,我又去询问。我在路边遇到一个人,他把我带到先前我带的地方,然后用巴国语言呼唤着。过了一会,从黑的空间里走出一个青年人。
我说我们想住店,问他有没有房间。
他说老板到吉尔吉特去了,住下来可以,于是就带我到刚才我看到那黑得如碳一般的房子去。
“这哪里能住?”我心里嘀咕着.
“没有其他房间了吗?”“没有了,老板出去了。”
“我看到有一个房间是开的。”
“哪里有?”
这下好像我是主人一样,我带着这个青年来到我刚才看到的一间没有锁的房间。青年进了房间,突然把门锁住。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吓了一跳,他要做什么?劫财,还是劫色?我本能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
青年锁住了门并且用他的身体堵塞在门口,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跟他战斗。
他突然开口:“有酒吗?”
原来是要酒的。伊斯兰国家一般多是明文禁止饮酒的,不过宗教的禁令似乎不能真正压制人们内心的欲望,有时候越是压抑,反弹越是厉害!当然过分的自由又成了放纵,人们似乎永远在理性与感性中寻找平衡。
“没有!"我坚定地拒绝了他。这种坚定仿佛是我自己真的有酒却不给他一样。
“那你要大麻吗?”
“原来还做这个生意”“不要!”我的口气中显然有一种软弱的慌乱,我是担心他再来点什么猛烈的。
刹那间,我有思绪万千:他要是问我要不要女人,我有什么反应?我当然会拒绝。但是,我拒绝得一丝不挂吗?我是觉得不道德,还是害怕某些疾病。我承认,我好色,但是,我从来又不敢去真正实践那些艳遇般的风花雪夜,对于我来说,我已经有了一次艳遇,而且修成了正果,那已经足够了!
青年边说边向我靠近,我突然转到了他身后,占据了有利的位置。突然,我用尽了力气,用我自己都意想不到速度打开大门,飞快逃了出去。
我飞奔出去,看见外面白晃晃的阳光和树上青色的苹果,我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我又回到了小河边的餐馆,神定之后,我像一个孩子向大人描述某种冒险一般向土人绘声绘色地描述刚才的险境,土人却听得淡然,仿佛在看一个遥远模糊的梦境。
我收住了自己的讲述,无人喝彩,我也兴趣索然。
下午的时间,这里开始热闹起来。这里美丽的风景吸引了不少游客,主要是巴国本国人。
一车车校车载着欢喜的学生“夏游”来了。这里的校车,按照安全的国际标准,那是相差太远,学生们不是一人一座,而是多人一座,不仅车内拥挤,车外也是热闹,车顶上也拥挤着学生。学生们也练就了一副好身手,在晃动、快速、颠簸的行程中能保持住平衡,能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学生的到来自然让这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我也忙碌起来,拿起相机干起活来。
对于一年有9个月要跟学生相处的我来说,我太习惯学生的那种嬉笑、吵闹了。但是,在中国的学校课堂,学生的那种天性的嘈闹是要被压制的,他们要顺从纪律,顺从规矩,我们从来都认为规规矩矩的学生,比调皮的学生要好,我们从来认为安静的校园、课堂比嘈闹的要好。现在,我就是那么要求学生的,可见不能追逐、打闹,课堂不能随便说话。我有充足的理由,安全、规矩,但是我内心的教育又全然不是这样的,我希望他们活而不乱,静而不死。是我们的教育存在问题,还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得其解。
男孩面对镜头,活蹦乱跳,想把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和身影都锁进镜头,他们做着各样的表情,夸张的动作。男孩也似乎发觉我更喜欢照女孩子,于是聪明的男孩就跑到女孩身旁,调皮起来,开着女孩的玩笑,不时回头张望我的镜头是否聚焦于他。
学生来了一批又一批,餐馆老板也看出来,我喜欢照女孩子,看见成群的女学生过来就对我偷笑说道:"女的来了,看去。"
我看着他那一脸的“坏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从亮晃的下午拍到艳艳的黄昏,收获了女孩子的惊恐与羞涩的表情,也捕获了男孩子嬉皮的童真。






晚餐后,人群散去,热闹退去,星空出现,自然以原始的状态出现,退去了人造的灯光,我喜欢这个安静的时刻。
最后,我们没有在户外露营,而选择了2楼的餐厅,这样就看不见头顶的星空了,但是,少去了搭帐篷的麻烦,防潮垫往地上一铺,就是一张坚硬的床了,唯一的不便是地上的小虫,咬得自己身上痒痒得,带着这种酥痒,我们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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