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看过的《泰坦尼克号》——关于青春,关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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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教育电影随笔 |
午夜的电影院候场厅,团聚着观看《泰坦尼克号3D》的人们,年轻人为多,也有如我这样的远离青春尾巴的“伪年轻人”
怀旧是集体的狂欢,像《泰坦尼克号》这样的经典电影很容易让我们产生一种忆旧的情绪。
15年前,我正当青春时,那年我19岁。
19岁的我,看不明白《泰坦尼克号》里的爱情:萍水相逢,背夫偷情,生离死别。我承认那感情很煽情,轰动而浪漫,那些多情的女子自然眼泪洗面。19岁的我却只觉得不真实。虽然,它得到了无数人的赞誉,我却没有多给它一丝赞赏。
那一年,《泰坦尼克号》给我的至深的记忆是灾难面前人们的表现,有人说那是人性本能的表现。灾难面前不同的人选择了不用的死法:有选择优雅的死法:演奏者音乐;有选择紧紧相拥面对死亡的;有讲着故事哄着孩子,等待灾难、苦痛消失的死法;有坐在椅子上从容面对汹涌的海水,绅士的死法;有坚守在自己的岗位的,带着这样操守与遗憾殉职的死法;更有大多数如虫蚁般慌不择路的逃命的死法……
那一年,我把《泰坦尼克号》当做灾难片来看了。没错。这是一部与灾难有关的电影。但是,这部电影,灾难不过是一个背景,倘若灾难是唯一的主题,那么多女子的眼泪岂会轻易地在一个黑乎乎的空间集体无意识地流淌?
19岁的我不懂爱情。没错,那一年,我连恋爱都没有开始,怎么懂得生死不离的爱情?
15年后,再看《泰坦尼克号》,电影院没有响彻的哭声,我甚至听到了数次的笑声,当然这笑声中有我的。而在某几个片段,我的眼泪却簌簌地来了。
ROSE放开已经在海中冻死的JACK,那一刻,很自然、很缓慢,也很快速,电影的时间不过是不到10秒,但是对于一个刚刚经历爱情却马上就要永生别离的女子来说,那一放手是怎样的一种心碎?那一刻ROSE的泪水似乎都被冻成了冰点,其实,最伤痛的情绪不一定是用泪水这样的液体来表达的。
这一刻,我落泪的。这一刻的眼泪有一种“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的凄凄的共鸣,在瞬间,我想倘若是我,我该有怎样的心碎?多年后,我们,无论爱得怎样,我们都将面对最后的离别,那一刻,我会有怎样的不甘心与伤痛,也许在老来的情感中,身体的衰老会降低情感的敏锐。就像老年的ROSE回忆这段生死的爱情一样,好像平淡许多。到最后,都有某种必然的解脱与释然,因为告别是我们每个人的宿命。
影片的末尾,故事已经讲完,海底被海水腐蚀的泰坦尼克号在记忆中又变得辉煌,灿烂。穿过,一如朝日或则黄昏柔和的阳关散射的船舱,进入奢华的大厅,人们并肩欢迎着ROSE,盛装的JACK等待着她的来临,他们在众人的目光中,接吻了。
这一刻,我又落泪了。
我知道,这最后的画面实际上是一种记忆。这是每一个人最盛华的岁月的记忆。对于JACK与ROSE来说,就在这没有归期的死亡的船舶上的那几天,是那种一次成长就是为了一次凋零。一次相遇就只为一次激情的记忆。而对于我们这些观众则是15年的时光。15年,你我都从那青春的时间里走出,纵然用上在好的肌肤保护,时间的杀猪刀是不留情的,岁月早就刻下可你我的名字。我们也许也遭遇了爱情,或许也有轰烈,更多则是平淡。因此,当影片中昏黄的色彩展现在我们在视觉的时候,我知道记忆的大门是被打开了。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回忆,在生命的某个时刻它会蹿出来,指引我们走向某个我们曾经的盛夏光年,那一年,我们来过,相遇过,爱过……
15年前的电影,那一年,我没有眼泪;15年后,我的眼泪却不经意的,意料外地来临,在那个黑乎乎的空间,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如我这般年纪的人还在为一个虚构的爱情故事而落泪,我也不知道那些更为年轻的生命有没有被这样的爱情故事而打动,曾经年少为爱而痴狂?
我想,这15年后的眼泪是不是说明,其实,我更加脆弱而不成熟了。这个年代需要的成熟就是不要轻易去相信,相信那些虚幻的情感。这个年代“不相信”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主导的情绪,这种“不相信”中,当然包括“爱情”。
爱情是什么?15年后,我依然没有答案。但是,这次,我觉得这个虚构的爱情故事并非不真实了,其实不真实的是我们自己。
也许,是我们自己选择了不相信。当我们被生活的时间的杀猪刀屠杀得遍体鳞伤,伤痕累累的时候,我们习惯的选择了现实,用物质的坚硬对抗生活的坚硬。而爱情这种“感性”
所以,理性的我们会说:纵然没有这场灾难,JACK和ROSE最终也难以成善终。他们相差太远,现实不靠爱情来哺育。
没错,多年后,当这两个演员再度合作的时候,他们出演了《革命之路》,他们不是情侣而是夫妻。经历了激情浪漫的爱情后,婚姻让彼此疲惫。他们踏上了旅行去改变生活的疲惫,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是……
我们可以找到太多这样的例子。
没错!
但是,我依然选择相信。
其实,爱情就像ROSE回忆的话语:泰坦尼克号就像一场梦。爱情何尝不是一场梦?人生如梦,梦如人生。
有时,未必要把梦看得太清楚,有时有点庄周梦蝶的疑惑与朦胧。我想我需要这样的梦,纵然它的底色是苍凉的,纵然这样的梦总有梦醒的时分,但是在15年后,34岁的这个时间,我还期望自己像个少年一般,一如站在9月的校园操场,目光清澈,相信、期待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