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吧!你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遇到不同的人。我们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不同的人,但是,我们始终又似乎觉得世界上的人都差不多,大家都在过差不多的生活。
多走一步,世界皆风景
不错,幸福的日子是相似的。
我相信现在覃老师回到分校,他的眼光绝对是高于其他老师的。当这个深圳最好的学校的其他老师本质在还在纠缠分数的时候,覃老师的这一年的美国生活让他关于理想、激情的窗户开得更大了。
所以沫沫对我说:覃老师将来在分校肯定会越来越好,甚至说不定会当上校长的。
我说我一直这么相信。
一个热爱旅行又热爱教书的人差不多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倘若他能坚持他的理想与激情,他一定会成功的。
覃老师这次去美国一定收获许多,我觉得关于一种生活的体验可能比知识的收获更多,我期待覃老师的回归,期待他在回归到这个中国的现实的生活中还保持他的理想与激情。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只要想想那些人,那些风景,一定的
VermonT vs MainE
(2010-10-16
00:16:00) 转载
VermonT
我是计划生育后出生的,前面有四个姐姐和一个哥哥。换句话说,我是超生的,是这个世界上本不该存在的一份子。小时候,每当别人问到我有几个兄弟姐妹时,我会按着父亲教的方式,说只有一个姐姐。作为少数民族,若是第一个小孩是女儿时,那第二个小孩是合法的。后来长大了些,我开始讨厌这样的谎言,但在尝试了几次实话了,在看到别人惊异的眼神之后,我开始跟自己玩新的游戏,我会含糊地说我是最小的,有一个哥哥,还有姐姐,省掉了姐姐前面的“四个”,这样听起来,似乎我们家只有三个小孩。这样的说法维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一方面避免看到惊讶的目光,另一方面算是满足了自己不用撒谎的自我解脱。但遇到比较钻的人,我难免会再次陷入同时不能坦然面对别人和自己的两难境地。再后来,觉得自己足够成熟可以获得自尊时,我会表面上很坦然地说,我有四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出于礼貌,别人不再扔给我异样的目光,但我自己心底,总还是带着一份与生俱来的罪恶感。一直到,遇到RICK的母亲,BETTY,这个有16个孩子的伟大的母亲。
第一次看到BETTY,是在她住的老人院里。她在老人院的宿舍,跟我在深圳的学校宿舍差不多大,放着一张床,一张靠椅,一张桌子,一部电话,墙上挂满了儿女们的照片。十六个孩子的母亲,在人生的最后阶段竟在老人院里度过,对于这个事实,一开始我不太能接受。但看到BETTY安然的神情,看到她淡然拒绝RICK邀请回家时,我渐渐地感觉到她自己是真实的喜欢那里。其实这样也挺好,虽没有儿女在身旁,但是有其他老人,彼此间的共同话题反而更多,可以一起打牌、一起下棋。院方还会不时地组织一些交流活动,比如沙龙,甚至鸡尾酒舞会之类。比我闭塞在家里的父母好多了。是的,想到自己也已经年迈的父母,还有更为年迈的奶奶,难免一阵阵心酸,自己为父母做的其实不太多。为了所谓的理想,我选择了远航,注定要离开父母那个最温暖的码头,偶尔靠岸,也不过心安理得地继续索取温暖,坦然地接受他们的照顾。更甚的是,自己还时常在心里觉得父母对于自己理想往往是种羁绊。人生充满了矛盾。码头永远是船最温暖的家,但是船的使命却是远航。
带着最这位母亲的敬意与好奇,当RICK邀请我参加他们几年一度的家庭聚会时,我有幸到了生养他们大部分人的VermonT。遗憾的是BETTY没有一同前往,说是不愿离开她的男朋友。是的,九十岁的BETTY在敬老院里有个男朋友,而且她为了男朋友不愿参加本来说好要去的家庭聚会。RICK很失望,按他的说法,BETTY是他们去聚会的理由。没有BETTY,整个聚会就没有了核心。
在路上的七个小时,我一直陶醉在开始有了红意的秋叶中。我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用自己的母语来表达foliage这个词。在欢迎中心拿到的几张地图让我如获至宝,我无法不感叹发达国家在信息方面的细致,各式各样的地图尽量满足所有人的需要。详尽的介绍让我再次遗憾时间的有限,来美国之前那种花一年走遍美国的豪情还在,但我已经十分清醒意识到一年的时间何其短。我已经把自己的理想限定在新英格兰地区,纵使如此,那些骑车的路一道道隐在山林里,我也只能有选择地去骑了。
我们住在Burlington的郊外。而从Burlington市区开始,有一条专门的自行车道,穿过Lake
Champlain一直延伸到加拿大。就是这样近在咫尺的遗憾,让我暗暗地下了以后一定再来的决心。Shelburne
Farm在很大程度了给因为遗憾而血淋淋的心伤带来些许安慰。拖拉机载着我们,在空旷的农场里闲逛着,让我想起来小时候,在父亲的单位里,也有一架拖拉机,我也曾坐那拖拉机到镇上赶集。没有了小时候的新奇,但多了种成熟了以后才能体会到的心旷神怡。在这里,人与自然显得是多么的和谐,不拥挤,不喧闹,宁静而不孤独。要是Bonbon也在,相信她一定也会喜欢的。
聚会的地点在Belvidere附近的山上,离加拿大的边界已经很近。维度和海拔都比较高,早就听说那里会比较冷,幸好我也备足了粮草,特别是脚上的登山鞋让我倍感安全。不过,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等我们真到山上的时候,其实还是很暖和,许是我们遇上了好天气。在秘密的山林里,手机已经完全没有了信号。孤独的房子隐在路边,房子后面试一片空旷的草地,草地上近十辆汽车一字排开,颇有些教父的派头。RICK向他们介绍了我,但我几乎一个也没记住,RICK自己也说,那么多亲戚他自己也认不全。不过因为那美味的Bufflo
chicken,我记住了来自纽约州的历史老师;还因为美貌的Kathleen iii,我记住了她那和蔼的父亲。
也不知是谁的提议,我们中的一大群人决定去山林里徒步、溯溪。这样的事情当然少不了我。不过地势比较平缓,徒步溯溪本身不是很有挑战性,加上风景在中午的阳光下也显得比较平庸,我开始开小差,想到了今天过生日的Thahitum。我该给她打电话的,可是手机没有信号,我心里反而希望早点回到人间。Thahitum的美丽和善良让人心动,加上那甜得醉人的微笑,我觉着自己几乎要爱上她了。然而,美丽的风景注定要在远处的,拼命走近的结果只能是,少了一道风景。Kathleen
iii也是美丽的,却是小姑娘含羞的美丽,她在沼泽地里的失足,让成就了我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也许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每当她看到鞋子时,能淡淡地想起那个帮她从泥潭里拔出鞋子的沉默寡言的中国人。
美丽的风景一道道,我却一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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