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暑假山南、日喀则喜马拉雅边境单车行 连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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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琼结——哲古镇
50公里,似乎是一个很短的距离。汽车不到一个小时可以走完,昨天我们用2个小时走完50公里的距离。
但是,今天,我们花了9个小时,骑完50公里的距离。
从县城出来,坡度温柔,经过到哲古镇最后的一个小村之后,我们开始艰难的攀爬。
关于攀山,我喜欢有盘山公路的山路,有盘山公路意味着坡度会舒缓一些,第二、骑行盘山公路有一种征服的快感,当从一个低处通过一个转弯升到一个高处,人会有一种胜利的快感,不用回头,只需要侧望就可以看见来时的道路。
而今天我们骑行的道路基本上没有盘山公路,属于直上直下的山路。这样的道路,不断的攀升,没有缓和的路段,而且只有回头才能看见来时的道路,而在巨大的体力消耗中在车上回望来时的道路是很危险的。
2个小时,我们骑行了不到20公里。
体力不断地消耗,而坡度越来越陡。我们大约每骑行1、2公里就要停下来休息。
从上升的高度看1000米,不算是特别厉害的级别。但是,一来这里海拔高,中午时分,我们就到了4300的高度,这个高度可是折多山的高度,二来我们确实感觉体力不如从前了,30岁以后,青春,体力就不属于我们了。
我们缓慢地攀骑,没有青春的力量,只有靠耐力、靠毅力前行了。
2个30多数的不青春的男人,时骑时停,缓慢前行在通往垭口的道路中。
其实,停下来休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刚刚停下来的时刻,心脏跳动地厉害,好像火箭要摆脱地球的引力,这个狭小的胸膛似乎已经不能容纳这颗猛烈跳动的心脏了。第二,骑不动,停下来休息的地方不一定是一个理想的适合休息的地方,有些地方凹凸不平,找块坐下来的地也没有,有些地方阴风怒号,停下来就冷的要命,有些地方尘土弥漫,一有风吹,就尘灰飘散如雨下。
我和土人找了了一个理想的休息地,头可以靠在建筑物山,身体平躺,可以避风,这样舒坦的地方,让我们都有留恋的意味,长久不愿意离开,终究还是要继续上路。
一段时间后我们终于看见了垭口,终于看见可盘山的公路。
不过,通往盘山路的转弯处前是一个很长的直行陡坡,当我骑到转弯处,几乎已经没有力量了,这个时候,突然感觉车陡然轻松起来,脚一下不再吃力地使劲,回头一看,原来旁边修路的藏族大哥看我骑得辛苦,于是跑过来帮我推车,我的车轻巧地进入了转弯处,进入了我熟悉的盘山公路的节奏。
在旅途中,总能遇见这样单纯,淳朴的人与事,大家不为利益的目的,不为金钱,只是出于一种最淳朴的情感,一种同情,一种感同身受的帮助。但是这样朴实的情感,在城市逐渐消失,在被权力和欲望统治的都市,大家都习惯不再轻易给予,人们唯一能够把握的就是不断扩张的物欲,只有不断抓紧疯狂的物欲,我们才能有更加稳妥的安全感。
这也是我为什么总是喜欢旅行的原因,我总是在旅途中去寻找一些久远的朴实的情感,人和人之间可以很简单,旅途中我们也许只是彼此的匆匆过客,但是我们没有利益的联系,我们可以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很简单,简单是这个复杂的世界中最难的事情了。
也许,上面的说法也是矫情,是都市的复杂,还是个人内心的复杂?诸如是风动,还是幡动?是心动!
山南显然还没有受到旅游大潮毁灭性的征服,这里的藏民还保持着相对的单纯。从文化上看,山南的藏民也比康巴的藏民温和许多,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平和还能保持多久?
顺着盘山路上行,我似乎也找到了一种失去的节奏,比较轻松地登上了垭口,从垭口口回望来时的道路,山那边黑云压城城欲摧,山这边阳光从云中透露出调皮的表情,整个双目所见的空间呈现一种矛盾而奇异的景色。
此刻想起窦唯的一首歌词:乌云漫天透出霞光,我还有希望,青山依旧,我还有梦想。
下山路不错,但是只有6公里,不过一路有绝美的光线穿过山体,穿过湖泊,穿过草原,照在闲悠吃草的牛羊上,这美丽的夕阳牧歌,成为今天最美的犒赏。
阳光很快被厚重的云彩隐藏,不过暮色的天地却有油画的凝重。
就这样在阳光最后消失的时刻,骑进了今天的终点——哲古镇。
哲古镇因为旁边的一个大湖:哲古湖而得名。哲古镇是一个有着典型藏族特色的小镇,藏区的县城几乎都丧失了藏族的原味,变得跟内地的县城越来越相似,我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整个小镇除了政府的建筑,居民的建筑都是石头堆成的,这些石头的建筑在黄昏凝重的色彩中给人一种明显的西部的感觉,西部,天老地荒的西部,不被工业,都市文明污染的西部,不是蛮荒,而是本色的西部。
小镇似乎是野狗的天堂,到处都是野狗,他们也不怕人,也不凶人,只是顾着自己的懒散的生活,你要看上哪条狗了,把这条狗带走,这条狗就是你家的,这种狗与人的关系很好玩。
整个小镇只有一家旅店,旅店黑乎乎的,像藏民黝黑的肌肤,藏民普通话不通顺,我们也不太满意那黑乎乎的房间。
于是土人主动去找房间,而我负责找餐馆点餐。
土人靠着他的能言巧嘴在派出所找到了住宿,派出所的条件比那唯一的藏民旅店要好很多。至少你能分明出床单的颜色,当然,你要说他很舒服也谈不上,没有枕头,没有被盖,需要睡袋,不过我们还是满意了。
我们在这这里唯一的汉人开的唯一的餐馆晚餐之后,这个海拔4650米的小镇,已经有些寒意了,夜色与寒意开始笼罩这里,我们回到住宿,结束了劳累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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