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生日之际的过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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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次写博客的时间是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突然没有写作的愿望了,像是突然饱满的东西瞬间凋零一般。
生活依然是惯性的继续,没有记录依然前行,回望一个月,少了什么,也说不上,意义是要在时间多年以后才明白,就像一张旧时的照片,意义总是在时间苍老中张显出来的。
生日那天(已过),办公室上突然收到一个同学录的东西。翻开,是以前学生集体送给我的,这个让我着实有点受宠若惊。
这是以前6班学生集体送给我。
我跟6班学生交往了2年,他们上初三的时候,我回到了初一。跟他们相处的日子,我还带着4班,我当4班的班主任。
从精力的投入上,6班是逊于4班的,任何一个班主任的投入肯定是本班大于其任教的另一个班的。
4班的孩子简单,6班的孩子有个性。
也许是深入的问题,我对6班的孩子了解不够,总感觉在他们思想中少了一种单纯的东西,实际上这些都是不够深入的偏见,认识容易偏见的。
那个时候,总感觉跟4班的孩子要亲些,仿佛4班的孩子是亲生的,而6班的孩子是寄养的,实际上我并非想有这样的感情,只是感觉投入的情感总是得不到恰当的回报,这说来就是我的虚荣,总是祈求情感的平衡,如果真是有爱,哪期盼有爱呢?
不再教他们的那个教师节,课间突然,一大群学生冲到我身边,递上各自的贺卡,那个时候,我情感有一些惊讶的感动,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们会如此惦记着我。平素,我们见面,招呼是要打的,我们学校的学生都比较有礼貌。但是,我没有料到,我在他们心中还有如此的地位。
贺卡上写着他们的祝福,写着遗憾的怀恋。我默默的看着,表面要努力的保持正常,还有自己现在的学生,随着所谓的成熟,我越来越要在学生面前保留那份成熟的形象,实际上我内心是厌倦的,我希望自己真实,我害怕各样的掩饰。
我内心是很感慨的。
我们相处的时候,我们彼此的情感都没有这么强烈。也许当我们彼此有了距离,回望当初的经历,才品味了曾经真实的意义。
我感动的还有,学生对我教学的肯定。一直以来,自己的教学理念在跟那个叫什应试教育的东西战斗。我并不排斥考试,但是我害怕以考试为核心来教授学生。我害怕把一群本来机智,聪慧的学生教傻,变成应试的机器。
很多所谓的名师,我内心并不是真正的佩服。我承认他们的技巧比我好,功力也比我强,但是,我觉得很多所谓的“名师”也是就是把应试进行得彻底的老师,在应试外,我们给了学生什么?
自由,是我想给学生的。我想给学生的不是那种不守规则的自由,而是思想的自由,一种独立人格的自由,是鲁迅批判的国名劣根性相反的自由。再说精确点是思想吧。有思想的人也许会痛苦,因为在一个变革的时代,任何有思考的人都会伴随着思考带来的苦痛,也许麻木是一种幸福,就如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忘掉了外在的世界,也许会获得一种痛苦。
不过,我始终认为没有思想的人如同僵尸,苦痛的反面就是幸福,没有体会苦痛哪来幸福的感受呢?
好久以来,我这样固执地坚持教授学生,在应试教育还疯狂统治的年代,这样的想法必然给我带来苦痛,我总是在狭缝中寻找生机。让我烦恼的是,很多孩子对我的这样的教育已经产生了抗体,考什么他们才愿意学什么。我看到了他们身上的奴性,现实正在一如既往的奴役他们。
于是,我难免内心有些悲凉。
还好,那个九月,还有这个4月,我收到6班孩子的祝福,我的教学方式得到了他们的肯定,那些先前播种的精神种子开始慢慢的发芽,我发觉了这样做是对的,这样的模式带来的好处在学生心中已经开始慢慢的滋长。
我当然不祈求我能改变学生什么,社会如此复杂,一个平凡的老师能改变什么,我想,当这些学生渐渐长大成人,在纷繁的成人世界还能保持一份单纯,保持一份思考的判断力,回望这种能力的启蒙者,他们能依稀想到我这个老师,我就虚荣的满足了。
谢谢6班孩子的礼物,谢谢他们让我坚信自己教学的理念的正确性。
写在生日之际的过去时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