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夜雨降落在宁静的马尼干戈上,停电的瞬间在黑的马尼干戈他只听见夜雨滑落的滴答声。
老外在阳台的一角迎着淅沥的雨水“肆无忌惮”的聊天,他们爽朗的笑声在马尼干戈的夜空中留下清脆的痕迹。
一夜好睡。
不用急忙的去赶车,把睡眠留作随意的决定,10点从床上起来,屋的一边飘着零星的小雨,一边阳光洒满阳台。这阴阳的天气,让人琢磨不定。
走到阳台,接受阳光的沐浴,迎着10点的风,看阳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一种古代女子独坐高楼,望尽天涯路的感觉,就那么一瞬间,他感觉离那嚷嚷的人群很远,他站在自己的情绪之尖,让阳光梳理清晨还庸懒的情绪。
马尼干戈是一个热闹却不匆忙的小镇,穿插的人群,有着这西部热烈阳光的表情,有那些疲惫的表情,有那些匆匆的身影,但是都被他主观的眼睛给过滤了。涛喜欢这从容般忙碌的马尼干戈,就像帕尼饭店的老板帕尼一样,这个有着祥和目光的藏族老人,嘴边总有迷人的微笑,就像这西部高纯度的阳光,在阳光下,这老者扑满皱纹的笑容与青春年少孩子般的笑容一样纯真动人。
帕尼爱在阳光下坐着发出他迷人的微笑,像一尊雕塑般吸引着涛这样敏感的人。帕尼饭店门口在午时和黄昏的时刻总是停满了各种各样的汽车,天南地北的人们会聚在这里,品位着旅途的午餐或是晚餐。所以,帕尼饭店在这个时候总是忙碌的,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而在清晨或是午后,它则在阳光或是风雨中静谧下来,像发呆的人们,一切凭你想象,一切都在你想象中。
午饭后开始等待班车,班车在11点40摇摇晃晃地来到帕尼饭店,今天的班车载满了旅客,不像昨天那空空荡荡的班车,一看就让人惬意,车门打开,扑鼻而来是浓烈的的酥油味,足以让人胃酸大量分泌的气味弥漫在整个阳光灿烂的马尼干戈的上空,这是一辆超载的班车,过道上都积满了需要赶路的人们,整个汽车因为过于的拥挤显得十分狭小,局促的脚步,举步为艰。
有小车可以载我他们走,不过所有信息中,关于雀儿山的艰险,让他们有些迟疑,这种在成都遍街都是的奥拓车,让他们实在没有底气,它能翻阅传说中鸟儿飞不过的雀儿山吗?出于安全当然班车是首选,司机信誓坦坦地保证安全,涛被可以随时照照片的好处吸引,决定坐小车。赵,路上认识的女孩,还是放心不下,决定留在班车上。他们在午时的马尼干戈分道扬镳,这就是缘分,道不同。车上司机贡嘎问赵和他的关系,涛说路上遇见的。司机问涛怎么不泡她,涛笑而不答。整个期间,从康定到马尼干戈,他就没有这个想法,压根没有任何冲动的杂念,更多的时候我在想念暑假的成都女孩。这个北京的女孩在他眼中有些不是很感冒,没有女人的味道,不断抱怨新路海的失望(每个人有自己的体验,实际上,我是挺喜欢新路海的,清净,没有嘈杂的人群适合露营,看书,品茶,喝酒,发呆……),女孩害怕嘈杂,哪怕是电视为微弱的声音,不吃辣椒(因为胃病),急冲冲地赶路要与在阿里的一个朋友见面,拒绝坐小车因为它微小的身躯,实际上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错,不同的习惯,缺少所有浪漫的因素,包括幻想的成分,他们这样的分道扬镳合情合理,明天又是一个人,这样也好。

司机贡嘎有着其名字一样的刚强,把车子开得飞快,虽然只有60码。不过在这险峻的川藏路,这闻名的雀儿山狭窄颠簸的山路,无疑还是让人心惊胆战。心中不时念着六字真言,企求佛主的保佑,被颠簸昏了头也会冒出上帝保佑的概念,甚至是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污七八糟,混乱不堪,他有时就是这样脆弱,虽然很多都是瞬间的思绪,不过魔鬼就在这些细节,这些瞬间,这些细微中。

抛开安全的成分,这样的速度很是刺激,他把他乘坐的温柔的奥拓车想成威风凛凛的F1,不断在转弯处超车,虽然速度不快,不过在海拔近5000的高地,他还是感到很燥热,司机真是艺高人胆大,贡嘎始终保持着悠闲的神情,不时吸着烟,也唱出几个曲调,他没有一丝困意,生怕在某个困意中就把自己给打发了,睁大眼睛,绷紧神经,好在窗外景色尚佳,还不至于疲惫双眼。

在班车上习惯的昏昏欲睡实际上是把安全放之脑后,可能更为不好的思绪是想有那么多人,好象有了陪伴,就算有事,好象也多了勇气,多了承担的人,邪念!

想象中的雀儿山不一样,满山的石头,拉近与海子山的关系,不过稻城海子山那些光怪陆离的石头是天空般的大,让人不可思议地询问是什么神力将这些庞然大物置身这里。雀儿山的石头丰满,苗条各有,有补天之器般的庞大,也有人脚般的细小。整个山体弥漫着各式大小的石头,仿佛一阵风来就可以改变它们的位置,路是出奇的小,也就单车道,但是也能奇迹般的容下两辆车错过,刚好而已。碎石上有零星的雪,上面是怪物般的石头,感觉随时摇摇欲坠,远处有峻貌的雪山,回望来路,有车如蚂蚁般渺小。
思考中就到了垭口,5050,反而没有感受,照相,了望,这就是雀儿山,5050的山风,阳光挤出云层,不冷,微凉,惬意,没有欢呼,一个人这样很傻。静默,想到的第一个人还是良生。
有飞鹰在天空翱翔,缓慢,用摄象机可以望清羽毛的纹路,飞鹰在天空,蓝色与白云间划出美丽的弧线,消失在开动的汽车玻璃窗的视觉内。
后排的藏族老阿妈在汽车颠簸的震动中把胃里的东西充分地倾泻而出,她不断呕吐的声音的节奏奇怪的与发动机的声音保持惊人的一致。
阿妈身上有浓烈的酥油味道,他不反感这种味道,在她呕吐的时刻,这种味道弥漫在车厢内,还好,他是习惯这种味道,这是年想起周燕(他同事),假如是她在这样的路上,该是怎样的折腾?
车的确快,他的胃都有微小的反映,不过很快消失在艳丽的景色中。

秋阳挂在树梢上,鲜艳欲滴的金黄,沉醉在秋天的金黄中,一路在秋阳中荡漾情绪。

德格给他的第一印象太意外,盼望太久的地方,总把它想得有些辉煌,高大。不经意中就进入了县城,还以为只是路边的一个小镇。
德格是一片狭长的模样,如果不从高处寻望,它就是那么狭长的一节,太意外,虽然很多县城都是这般的模样,但是我梦中的德格全不是这样,它有着男人般的力度,刚强,有着刚毅般的轮廓,有着秋阳的绚丽,有着牧歌般的色彩,这局促般的县城全然与想象中不一样。
但是,他还是很快喜欢上这个虽然微小的县城,喜欢夕阳照射下的德格,一片柔色中腼腆的德格,喜欢上那些步履闲悠、肤色黝黑的藏民,还有那些转着经筒的信民,满脸的虔诚,喜欢那一张张扑满皱纹的脸在秋阳中折射出金子的光芒,喜欢单纯的眸子在金色的余辉中钻石般的魅力,喜欢他们在夕阳中爽朗无忧的笑声,那笑声穿越秋阳的光芒,落近耳朵,有金属般的温度。
这样并不仔细的一转,满心欢喜的归家(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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