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海到四川 单车旅行 连载 21 竹庆——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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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睡眠显然没有在虾扎的时候好,床板生硬,房间狭小,给人局促的压抑,好在只有我一个人享用这有2张床的小房间。
老板的爸爸不是一个太友好的老者,他基本上都是盘缩在客厅的一张类似沙发一样的床上,像一个病人,沉默,表情怪异,夜晚,想看看电视,看看奥运,大叔故意把电视调到无聊的台,我申请换台,他不置可否。
最后,看见我沉默中还保持了友善的表情,也许满足他某种心理的需要,于是奖赏似的给我换了台,让我看他们一点都不关心的奥运会。
儿子和儿媳的食物是泥浆一般的面,看见就难以下咽,但是人家吃的津津有味。
早上起来,昨日收拾起来的阳光又蹦射出来,好天气,出去照相,风景漂亮。
出门的时候,把房间的门弄坏,也许门本来就是坏的,我没有声张,悄然地告别了这里,我担心他真要要我赔钱,我就得耗在这里了。
路程不算轻松,但是风景迷人,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景色,心情很好。
今天,是单车的最后一站——马尼干戈。
原本还计划从这里到了德格后返回这里骑回康定,现在算来没有太多时间,我想在成都多呆几天,把这段路线完整地留给317国道吧。317是一个重要的数字,对于我,这是我一定要骑行的一条路线。
于是马尼干戈变成了这次单车旅行的终点,我还要到德格去,但是不是骑车了,我要改变交通工具了。
这一天,心情就有点复杂,有点要完成目的的解脱,也有要完成旅程的怅然,既想结束,又想继续,我隐约的孤单还是潜伏着。
出汗,下雨,阳光,没有多少新鲜地接近终点。
马尼干戈变了,也许从这个方向看它是没有变的,只是以前我没有走过罢了。以前从康定过来,这次从石渠过来,感受全然不一样。
马尼干戈变得开阔了,又变得狭小了,草原上建起了众多的楼房,3年,中国目前的速度是很快的。从这个角度进入马尼干戈,全然感受不到3年前那个西部小镇偏远、陌生、新奇的味道。这一面的马尼干戈是崭新的,我全然被这这种崭新所不满,但是,这应该是我的局限,为什么人家就要在一种破旧中来满足我们这些游客的品位呢?
那些高大的路灯固然不好看,但是它就是带来了文明。
转过这崭新的街道,还好,我看见了我熟悉的马尼干戈,从这个角度,马尼干戈还是没有变,它嘈杂,喧腾,尘土飞扬,不时还有牛羊悠闲走过。
帕尼饭店还是在那个位置,它没有变,不它还是变了,它膨胀了它的身体,在这个偏远渗透着西部色彩的地方更加突出了。
我惊讶的发现服务员都还是以前的那些人,3年他们长高了,有些衰老了,还好,这些时间衰老的面孔你不仔细去看,是不容易察觉的。
帕尼确乎老了,但是精神依然矍铄,笑得像这里的阳光。
“帕尼,你好。”
“你好,朋友。”
我肯定进不了帕尼的记忆的大脑,但是我们像老朋友一样的打招呼,然后握手,我喜欢这里的爽朗。
看见马尼干戈的时候,我情绪是激动的,好像信徒来到了圣地,3年前,在这里我和沫沫的距离只有10公里,我在帕尼饭店,她在新路海,我们在第2天相逢。
心中感慨的情绪有些湿润我的眼睛,就像翻阅折多山,靠近垭口的瞬间,我放声大哭一般,我流泪了,我打电话给沫沫。
沫沫正在我们生活的城市忙得昏天黑地,我很想告诉她我到马尼干戈了,重要的当然不是这点,我想很她一起追忆,在时间的追忆中感受彼此的爱。
但是沫沫在繁忙的深圳,用我以为不热情的话语回到我:我们在马尼干戈不是还没有认识吗?
我汹涌积累的情绪,就被这如水坝的话打了回去,我当时很想骂人,甚至有点委屈,不就是在这里想说我爱你吗?我们的繁忙让我们在那个时刻生疏了一会,也是我自作多情。
我达到马尼干戈的时间是中午时分,我可以在这里悠闲地享受下午的时光,在帕尼饭店住下,然后开始无所事事。
3年前,我也是这个时刻到达这里的,那个时候与现在的我是全然不同的。
我在马尼干戈推挤起来的情感没有得到释放,我不想再这里再呆下去,我有强烈到德格去的愿望。我开始找车,车倒是有,我给不起钱,不断地遭到拒绝,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这么轻易地过去了。
偶然,在黄昏的时候找到了去德格的车,大车。
车上的司机的妹妹居然是昨天在虾扎遇见过的一个姑娘,这是缘分吧。
在大车里看风景,视角全然不同。
雀儿山,翻过雀儿山就是德格了,雀儿山,满山的碎石,无形的风的力量在这里得到很好的展示,在狭窄的公路上,我们堵车了,前方来的车坏了,我们这边的车过不去,只有一个方法:等。
夕阳最后的光把山体染得美极了,像醉酒的妇人。
我心中还是有点焦虑的,不是急于到德格,而是光一点点消失,夜晚翻阅雀儿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狰狞的山体怪兽的模样,看得人心惊,光一点点消失,它就一点点暴露出它恐怕的模样。
夜色来临前我们翻阅了垭口,下降的时候,就几乎没有光线了,看见一盏盏车灯在黑的山体中,像山体呼出的怪异的气体。
终于安全下了山,3个小时后,我终于重返德格了。
住在同样的旅店,刻意的,夜晚进入德格,夜色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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