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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07川藏单车行 |
8月18日 拉萨
拉萨是容易让人安睡的城市。它舒醒的时间较晚,除了信徒,这里几乎没有太赶早的人们。做生意的人大多也像松多的旅店不会在晨曦未亮之际就赶早开门。
这里的闲人太多,在这里发呆让自己处于闲适的状态。没有一种内在的紧迫感。在城市,总有一种声音让我们加快速度。
城市的节奏是汽车的,这里的节奏的步伐的。
我悠然地入睡。
没有前方在等待我,没有时间在催促我。我处于我一贯的状态中:庸懒,缺乏条理。没有具体的安排,对于一个到过这里几次的游者,景点失去了意义,品位它致密的细节才是关键。
我喜欢我住的铺位,靠窗。关窗,可以隔离外面的喧嚣,开窗可以接受下面的热闹。窗户有一个窗台,我可以坐在上面,背靠着墙,望着远方的布达拉宫,我什么也不用想,我想不出更多的深邃的东西,我只是让情绪软化,像浸泡在水中的饼干,慢慢舒软开来。
我醒来的时候,覃已经起来不见踪影了。他太熟稔这个城市,像一朵夜间开放的花,消失在黎明光亮绽放之际。
我在这里是一个游者的身份,我用闲悠的心情去感受这个城市。覃的心态显然比我复杂,他用故人的眼光来看待他生活过的地方。像我回到成都,归家的感觉与到达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我说我喜欢拉萨,很多人也这么说。但是,对于我来说,我还是只停留在喜欢的程度上。我可以停留,但只是暂时的。我飘荡的心在哪里都不容易找到让我彻底安静的归处。青春的躁动是这样的。
覃离开拉萨不是这个原因。
拉萨太闲悠,闲悠得大家都以旅游的心态来生活,这固然是好事情,说明这里适合生活,虽然它的海拔比深圳高了近4000米,但是这里确实更有生活的情绪。不过一个以旅游心态来生活的城市是不太容易做事情的。
这里有少不入川的味道,过于安逸,容易丧失斗志。于是覃告别了拉萨,来到了深圳。显然,深圳是更适合做事情的。
我用电视来打发上午的时光,我现在变的像这里久住的居民,缺乏斗志,安稳享受当下。我把自己龟缩在狭小的床上,一个这样的空间对于当前的我足够了。而在城市,我是受不了狭小局促的困束的。
杨叔来拿票,开心地像小孩一样,相比我青春的脸,实际我上有比他老气横秋的心。杨叔准备去转布达拉宫,对于一个游者来说,这是一个必去的地方。然而,我三次到拉萨,我都没有进去。我看不通它的历史,它的内涵,去了也是白去,有时候用远距离的仰望去感受它比近距离的触摸它更为适合。
我不想做走马观花的赏玩,更不想做到此一游的纪念。既然,我还没有底蕴去欣赏它,就让我暂时远离它为好。
中午约了陈宽吃饭,他住在西藏大学背后的小巷子里。那里便宜,10元钱一个人。为了节省钱他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不断寻找便宜的旅店、饭店,实际上这是蛮有意思的事情。它可以获取寻找的乐趣,像在旧货市场搜寻宝物一般。这是大学生的朴实,我似乎已经丧失了这种朴实,不愿意不辞辛苦地去搜寻隐藏在城市深处的小店,没什么,这是一种进化,至少说明我经济能力提高了。
午餐味道不佳,告别了陈宽回到旅店。突然,对面的屋顶餐厅传来招呼人的声音,我不能确定是否在招呼我们,我欲要离开,那声音更加嘹亮了,我看见对面一个男人使劲朝我挥手,这次我看真切了是住墨竹工卡同屋的我不爱搭理的骑摩托的游者。
他招呼我们过去喝酒,我没有强烈的乐趣,用委婉的言语回绝着,他却用高原的坚持不懈的豪爽邀请我,在高原,很多时候,你很难拒绝这种邀请。
我们来到了旅店另一栋楼的屋顶。这个甘肃的男人用西北的豪情跟我们打招呼,呼啦啦打开了啤酒。
到了拉萨,多少都要沾染点酒精。我是一个不胜酒力的人,几乎不狂吞豪饮,一瓶啤酒可以让我消耗一个下午的时光。
我们缓慢的品赏着啤酒,受了酒精的刺激的语言也豪爽起来。屋外阳光鲜沉厚起来,我们移屋到室内。这边的露天阳台和室内的酒吧,餐馆几乎都是外国人。
老外呆的地方大都比中国人呆的地方安静。中国人汇集在一块,会铺天盖地甚至肆无忌惮地交谈他们的话题。热闹但是过于喧嚣。此刻,我的话语显然也过于密集,那个下午,我们谈得很开。
我不再敌视这个甘肃汉子的热情了。
那个下午,我夸夸其谈着自己的情绪。我的头脑被酒精麻痹着,这种麻痹带给我一种眩晕的快感。
我明白我一直存在的一个问题就是害怕跟人交流,又总想获得别人的认可。于是,我不是过于的沉默就是癫狂自己的言语。我最需要的是一颗安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