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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梦京华 之 我的自行车(一)

(2009-05-21 19:07:09)
标签:

转铃

链套

锰钢

自行车

北京

杂谈

分类: 童梦京华

    晚上坐在我的车里,望着窗外穿梭不息的自行车,女儿说,以后我上了中学我是不是也要骑车上学啊?我说,对啊!她显然十分兴奋。

    其实童梦京华早该来念叨念叨我们那会儿最时髦的交通工具——自行车。它们常在大院里、小胡同里、自行车棚里或风驰电掣或东倒西歪,铃铛儿丁零丁零地响。大人用它们带着小孩,晨送暮迎,一条条马路在他们身后移动着光和影。那时候,街上难得一见进口车,而谁家里摆着几辆自行车,也是件很值得夸耀的事儿,人们就调侃着把自己的坐骑叫做“宝马”或者“卡迪拉克”,骑着它们在老旧的街上长风万里。最靓丽的风景就是帅小伙用自行车驮着一大姑娘,唱着歌儿穿街走巷,真的是羡煞路人。那晃晃悠悠的单车算得上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亮点,它们是唯一能挽留住时光纪念碑似的东西。现在,停下来再回过头去看,那些往事全都落满了光阴的残骸,我们只是轻轻地一转身,它们便随风散尽了。

童梦京华 <wbr>之 <wbr>我的自行车(一)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自行车是家庭重要财产之一。名牌车轻易买不到,和手表一样,凭票供应,收工业券。传统名车,主要是三大品牌——上海产的永久牌、凤凰牌,天津产的飞鸽牌。他如北京产的燕牌,青岛产的金鹿牌,天津飞鸽厂的红旗牌等等,皆归于杂牌。自行车的种类是形形色色的,有男女之分,28和26两种型号之分(24和22等小型车、小轮车当年极少见,象现在汽车里的跑车),普通、加重和轻便之分。车上的配件也都相对独立。车闸分普通皮闸、涨闸、线闸、倒轮闸等几类。链套分全链套(又称大链套)和半链套。车铃分普通铃和转铃。车支子分单腿支子和架式支子、电镀的和普通喷漆的。车锁有五六种,从原始的铁片一捅即开的钥匙到钢丝锁等。车座更是五花八门。还可以把自行车分成锰钢、半锰钢和非锰钢三个档次。名牌锰钢车,是自行车里的老大。标准配制的自行车,统称“标定”车。

    家境不错的北京孩子,上中学后,如果学校离家不远不近,就有机会得到一辆自行车,用作交通工具。这车是新是旧,则难说。一些孩子骑的是家长淘汰下来的旧车,不乏新中国第一二代产品,接近于所谓“除了铃不响剩下哪都响”,那就只是个代步了。有的孩子骑的车,曾被家长“怯”(QIE)打扮过一番,或大梁、车把上缠着带色的塑料布、电影胶片,或车轴上套着红配绿的彩匝等等。顾点面子的孩子会觉得骑不出去。这种破车泛称“车(音读JU)”,一些出行场合如遇平时骑这种车的孩子当天没骑,一定有别的孩子来过问:“你丫那车(JU)呢?”。
    家长开始大都会让孩子骑破车,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出于一种直觉的预感,说不定哪天孩子会把车撞了或丢了。搁今天,谁家丢个四五辆自行车,是很平常的事情,没丢过车,倒可以当新闻说说。那时候和现在不同,家里丢辆车是天大的事情,等同于把家中的财产割出去几分之一,弄不好全家得不吃不喝若干天。转铃被偷,都是件不小的事情,很多自行车上的转铃,安有防盗的专用铁箍。孩子倒不担心这些,车不敢偷,铃敢卸。我的铃被卸了,再卸他的,他的被卸了,再卸你的,卸来卸去,如此循环,其乐无穷。

    我们那时候,小则一二年级,大不过四五年级,北京孩子便开始了他们的自行车生涯。除了极少数家境优裕者,孩子到了学车年纪,一般没有属于自己的自行车,都是拿家长的车练手。学自行车不拘地点,凡人不多的空场如学校操场、院子里的水泥甬道、院外边的小马路,都可以当场地。那时学女车似不多见,不少十岁上下的孩子一开始就用28男车学,练会了滑轮屁股上座脚还够不着脚登子。此时有几个办法,一种是听其自然,够不着就让一只脚悬着;另一种是不上座,屁股悬在大梁上边,愣骑,太累了也挨挨大梁,但难免硌得慌。有个朋友说他曾用这种方式和一帮孩子从和平里骑到天安门;还有一种是把右腿从车大梁底下伸过去够右脚登子,如此则身子只能斜着,名为“掏裆”。

    我学车时在二年级的时候的暑假里的一个周末的下午,本想午睡,爸爸对我说:“想不想去学骑自行车?”一想起马路上叔叔阿姨上下班骑着自行车的样子,我心理早就想学了,于是兴冲冲和爸爸来到空无一人的北京医学院(现在北京医科大学)的大操场上。学车是用的妈妈那辆28的凤凰女式自行车,因女车没有“大梁”容易学些。一到空场,我兴奋地就想马上骑上去,爸爸在后面死死把住方向。可是这车子好像并不喜欢我这小孩似的,偏偏跟我唱反调,我要向左,它偏向又,我要向右它偏向左,搞得我晕头转向的,尽管跑道上空空如也,但我还是紧张得两腿发抖,心理更想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好不容易,车子有点听我话了,但是只要爸爸一松手,我立即就会摔跤……我当时觉得,这么大一个家伙,就凭窄窄一个轱辘怎么可能力在地上行走?……三个小时左右,我开始在爸爸把持方向的情况下可以较为放松地骑了,正当我骑得欢时,纳闷儿怎么没听见爸爸那粗重的呼吸时,回头一看,爸爸正在百米之外哉悠哉地看着我呢!顿时吓傻了,我又重重地摔了一跤。这时,爸爸赶上来了,把我扶起来,笑着对我说:“你会了!”

    ……

    再来看看女生的学车经历。属于80后的作家尹珊珊博士似乎有着类似的经历。但是,作为女孩子,的确算得“阳刚”呢。

    9岁的时候在小学的煤渣操场上,舅舅教我骑单车。

    那个时侯单车都是很老土的款式,可妈妈给我买了一辆凤凰的白色单车,22寸,宽胎,非常好看。(真的从小就是潮人呢~)

    我对单车非常恐惧,感觉和马戏团差不多,这么大的身体怎么能够压在几厘米宽的轮胎上来去自如?因为舅舅很健壮,他一再和我说,我会扶住后面,保证你不会摔倒。我还真就相信了。歪歪扭扭骑了一段之后,心想舅舅在身后扶着我应该是不会把屁股摔破,他还一边说:骑快点~我就“哎!”地加快速度,因为也很新奇嘛。谁知道,在我骑到弯道的时候,低头一看,我的妈呀!舅舅根本就是跟在后面但是手没有扶着我啊!我心一慌,觉得顿时没了依靠,吧唧的摔趴……呜呜呜呜的哭起来,一身都是黑煤渣啊……

    经过多次说服我才重新骑上单车,但一旦发现影子里舅舅没有扶着我就再次摔倒,大概摔了四五次,彻底麻木,心想舅舅真不可靠,还是应该靠自己,结果很快的,一个上午就学会了骑单车!

    当然了,学会是容易的,掌握是困难的,所以,小尹珊珊在菜场中一边骑车一边用80分贝的声音对着买菜居民们大喊“我的车没有刹车”,大家慌忙躲到一边去,这种情景,足足持续了差不多半年呢!
    大家学车的经历和感受都很深刻和类似,下面是我一个南京的大学同学的回忆:

    那个时候是夏天,早上天很早就亮了,我每天天刚刚亮就起床,有时候天不亮就起来了,目的是去练车,我就这样在清晨中练了一个多月,车子很大,所以骑车的声音在清晨也很清脆,终于有一天,我练习骑车的路上,一户人家实在是难以忍受了,终于到我母亲那里去“投诉”了,后来我听母亲讲,那户人家每天在很早就听到“挂搭,挂搭”的声音,但是由于时间太早,他们家没人起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多月后,那家里终于有人忍受不住了,很早就爬起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声音,结果发现是我在骑自行车。

    我早上学自行车的过程就这样的结束了,后来断断续续的一直学到上初中之前,还是没有学会真正的骑上去,考上了初中之后,才发现必须要骑车上学,但是靠我们家的那辆大的自行车,似乎学会的可能性很小,而那时,家里面也没有钱去买一辆好的小一点的自行车,一直发愁的快开学,正好我叔叔家的堂哥刚刚买了一辆小一点的自行车,他就要我拿他的车子练,后来我们两个人在一块大的空地上,花了一个下午,不可思议的是,我连了将近两年都没有骑上自行车,却在一个下午就学会了,而且骑着转了好几圈。

    但是后来,还是骑着自己家里的那辆很大的自行车每天上学,一直到了初中二年级,才拥有了一辆小一点的自行车。至于最早陪伴我的那辆老车,也许是车子陪伴了我们家庭太长的原因,车子已经没有办法骑了,一直都保留了下来,直到我参加工作好久,因为搬家,终于把这俩车子处理掉了。

    70年代前期,28锰钢车、半锰钢车是自行车里的俏货,像永久13型、17型,凤凰18型等等,都是大链套、电镀单支架、电镀后车架、转铃,即所谓原装“高配置”。和这几款车有一拼的是天津产的飞鸽大链套,但支架是黑漆把后轱辘架起来的那种,铃也不是转铃。这几款车是当年最先进、最新潮的自行车,全国闻名,价钱大约在一百五六到两百出头一辆。问题是光有钱还骑不上这些车,还得有具体型号的自行车票。弄到这几款车票,则难上加难了。那时谁家有张车票就似小道消息一样在邻居间迅速传播,新买了一辆锰钢车更属于爆炸性新闻,其震撼力相当于当时谁离了婚、谁家死了人以及15年前谁买了私家汽车,弄不好那几天家里就成了邻家孩子们的展览厅。至于外国自行车,因为没有正规的进口贸易渠道,市场上根本见不到,但还不能断言“绝迹”二字。像英产的凤头、三枪,日产的富士等,在大街上偶能看见,也都是些解放前甚至“二战”时期的旧货。三枪牌自行车,商标就是三杆枪,据说它的材料来自一战后剩下的武器。

    那时,多数孩子学会了骑车,平时并无车骑,只有星期天家长休息时,孩子才有机会提“出去骑会儿车”的要求,或者偷拿家长的车钥匙。刚学会骑车又无车可骑,对孩子来说,无异于一种折磨,做梦都想着这事,爱犯骑车瘾,这与现在成年人学汽车时的心态相似。他们普遍畅想过未来的某天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和一群孩子见天出去兜风,逛遍北京四城,再往郊区奔。若干年后,夙愿实现了,感觉也变了:不过如此。他们或也会为这种幼稚心态感到好笑。其实凡事如此,得不到时,无限度地渴望;到了手里新鲜两天,也就无所谓了。这是人类各个年龄段对各种诱惑的通病,不独孩时。

    “文革”后期,能有一辆线闸26全链套男车,俗称“燕把”,是很令孩子羡慕的事情。拿到这款车,还需略施改造:把车座拔到顶,卸掉后车架子,安上转铃,换成钢丝锁。这几样改造具有十足的装饰意义,被很多赶时髦的孩子视为不可或缺。此外,骑车的姿势也大有讲究。尽量一手插兜,一手扶把,即便双手扶把,也切忌手指触闸;脚要稍微外撇,把白边懒汉鞋的中心部位固定在脚登子上,万不能用脚尖登车;上车的时候,一般不滑轮,采用把腿一蹁的姿势,即使滑轮,也只一下,紧着滑出去若干下的上车法,被目为“有伤大雅”;下车也一样,先捏闸,把车停住,用脚支地,甩胯下来。如此搭配,再加上“板儿绿”之类的应时装束,“飞奔”在马路上,就称得上“招摇过市”了。有一阵子,军队和机关大院的孩子,动辄结伙出门,几十辆自行车,浩浩荡荡,细观他们的“坐骑”,车型与新旧程度自然不一,但一准是一水的没有后架子、拔到顶的车座、钢丝锁和转铃,至于这样做是否舒适与实用,孩子不管这些,这就叫“拔份”。

……(待续)

2009-5-21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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