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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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粽子板砖味儿舒记休闲 |
分类: 笑忘录 |
为了保存现代残存的一点年味儿,我妈妈坚持每年自己包粽子。我们这里,包粽子的时候就是过年了。不多的习俗要保存下来,没准儿以后可以申遗的。我一般每年这个时候,都只是远观着,是想着什么时该学学了,多门手艺也好生存,但因为我自己对吃粽子没什么兴趣,所以就一年年地落下来。
现在粽子在锅里炖着,要小火熬五六个小时,才OK.深更半夜都得有个值班的人,去给粽子加水,熄火。粽子飘香的时候,这年味儿才慢慢有点感觉。
我们这里的粽子,一般都板砖那么大,其实是供一家人吃上一天的概念。三爷爷刚上门的时候,不懂得风土人情,他丈母娘给他开了个板砖,他就凭着他天下无敌的大胃全给吃了下去,我妈妈当然很高兴,这小伙子胃口好,说明身体棒,砍柴挑水应该是个好把式,当然同时也侧面说明自己做粽子的手艺不错,于是满意得无以复加。就是传说中的,越看越中意的感觉。三爷爷凭着一股饿虎扑食的狠劲把板砖吃完了,过了一会儿傻眼儿了,那可是一板砖的糯米啊,遇水慢慢膨胀,三爷爷的中枢神经终于反应过来了,老子吃撑了!!!结果,他老人家,只能直挺挺地斜靠在椅子上,两眼发直,还不敢言语。事后,他偷偷埋怨我说,怎么不告诉他,那块板砖可以几个人分几餐吃完。啊,这也能怨我,谁也没强迫谁吃啊,真是的。
不过自从那次以后,我妈妈也慢慢把板砖的尺寸调小了很多。三爷爷当了熟门女婿以后,也学会不能吃的就不勉强自己了。
过年,当然也还要轰鞭炮。我对鞭炮有心里阴影,怕得要命,因为小时候被那种小火箭鞭炮从额头前呼啸而过,吓个半死,从此落下了鞭炮恐惧症。向隅无长兄,有阿姊,所以小时候每年放鞭炮的时候,我姐姐就是那个唯一的火炬手,我爸也懒得下楼。就我裹得严严实实地陪我姐姐下楼放鞭炮,得到处提防四下飞来的炮竹,而且总是连冷带吓,浑身筛糠地抖个不停。禁放鞭炮我暗喜不已,这几年又开始可以放鞭炮,倒是又给我添了心病。(大学的时候,我的日本语伴和我回家过年,被我那帮男同学轰鞭炮,当场吓得哇哇大哭。这给中日友好历史抹了黑。那万恶的轰鞭炮啊,大家就远远地放点儿,意思一下就好了吧,别轰啊。)
过年,小时候的兴奋点,当然是红包和新衣服。我嫡亲的舅舅小姨有五个,还有数不清的叔叔阿姨来串门,我们这帮小家伙们,收入不少很是雀跃,再大一点的时候,我妈已经对我的红包不管制,我一过完年就一个小富豪,牛气得很。再后来,工作以后就没有红包拿了,变成了只出不进了,亏大了,等待禁红包的指令出来呢,嘿嘿。新衣服也是一大亮点,初一才能穿上新衣服,我妈妈会一大早把新衣服给我们准备好。起床以后,穿戴整齐,美美地出去给大人拜年,喜死了。而且凭良心说,小时候我妈妈给买的新衣服还是很有taste的,现在看来都不过时和逊色的那种,所以过年穿新衣照像也是一大仪式(那时候,我姨父玩单反,时髦得很。)。现在退化得不那么爱美也不爱照相了,物极必反么,在格子和紫黑的鼓励下,最近才艰难地走上FOL路线。
随着年岁和时代变迁,这些过年的兴奋点在慢慢地消逝。谨以此文,表达自己的伤逝之情。但会时刻提醒自己,每天都要兴奋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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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上了闻名遐迩,天下无敌的舒记老友粉。尽管是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按慢慢吃一碗粉需十分钟计算,我们是眼睁睁地看着等着三拨人吃完了粉,才排到我们。而且等位是相当残酷的,你得饿着肚子眼睁睁地站在别人的位置边上,看着别人美味进餐,候着。不候者,位置就会稍纵即逝。这还只是等位置,还要派人去等取粉,等着取粉的人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没有人给你送到位置来,得自己取。如果您是一个人想去舒记吃粉,那还真是个传说,没有成功的可能。最后天天小朋友说,小姨,我好饿啊,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说完,口水就应景地喷了我一脸。
舒记老友粉的美味,不用我多说,光从这排队的阵势,各位看官就能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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