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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午后,正是太阳炽热之时,楚萱戴上宽边遮阳帽、大墨镜、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坐在齐大壮开的越野车上,开始了去往月亮湖的路上,后面还跟了三辆越野车,颇为壮观。
齐大壮和他的朋友们都是当地人,挑了一条平日里少有人开的路行驶,需经过一座又一座高低起伏的沙丘,沙路时而平稳,时而曲折,十分考验驾驶员的车技。
据齐大壮说,之前有开着越野车自驾游的外地人,因喜欢冒险,也挑了此路,有的会在没有任何标识的沙丘中迷路,有的会在爬山丘时翻车。
而齐大壮却像个老手,轻松自如地在沙丘中行进,大约是个喜欢刺激之人,还常常喜欢挑高些的坡去爬,快速爬上沙丘,再踩刹车,让车缓缓爬下坡,动作行如流水。
幸好楚萱不晕车,反而觉得格外刺激,生出想开车的冲动。等齐大壮刚爬完一个高些的坡时,楚萱跟齐大壮说:“我可以开试试看吗?”话刚说完,脑中忽然迸出怪女孩跟她说过的话,果然被她说中,真是奇怪!她向来是唯物主义,并不把他人的疯言疯语放在心上,看向齐大壮的眼睛里充满期待。
美女开了口,豪放的齐大壮又岂有不让她开的理由,停下车,让了位。
坐在后座上的叶敬安不发一言,直到齐大壮赶他下车:“你就放心她开车,还不快坐到副驾上。”
楚萱坐上了驾驶座,朝后看了叶敬安一眼,鼓起勇气说:“坐副驾吧。”
叶敬安开了车门,坐上了副驾。
在楚萱临开前,叶敬安终于开口:“挑平稳的路开。”
“没问题。”楚萱应得爽快,起初都挑平稳的沙路开,但看到一个个沙丘,心里痒痒的,先小心翼翼地爬过一个小沙丘,过程极其顺利,她得意地对车上的两个人说:“看,我还是有爬沙丘的潜力吧?”
齐大壮十分捧场,附和道:“女中豪杰,潜力无限。”
楚萱侧过头看了看叶敬安,他依然是一副冷然的神色,并未对她的问话发表意见,这反而刺激了楚萱想再多多表现一番。
于是,楚萱继续挑战自我,从爬小丘,到爬再大点的沙丘,一点点给自己加大难度,当她朝一座大约有六七米高的沙丘开去时,齐大壮的声音响起:“妹子,别爬前面那个坡,对你来说有些陡。”
“没事,我会小心的。”楚萱胸有成竹,用余光偷偷地看了叶敬安一眼,发现他正直视着前方,随后听到他缓缓开口,“没有把握的事不要轻易去做。”
听到他这样说,更是激发了楚萱要试一试给他看的冲动,她一打方向盘,毅然决然地爬上了沙丘,细小的沙粒像微雨一般洒下来,她加快油门,能听到车胎摩擦沙粒时发出的沙沙声,沙粒敲打窗户的节奏越来越强。
楚萱明显感觉到比上几次爬坡时艰难些,却没有退路,眼看终于要爬到坡顶了,紧绷的一颗心才松了下来,扶着方向盘的手一松,同时油门也松下来,车开始急速地往下溜,她还没反应过来,听到齐大壮语气急促地说:“快,踩油门。”
楚萱的脑袋忽然间发蒙了,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慌张地看着扬起的沙粒。
车速越来越快,车上开始像一边倾斜,眼见着就要倾倒过去,楚萱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突然,楚萱感觉面前迎上一个身体,扑面而来的是那熟悉又好闻的清淡香气,但她已完全没了好好沉浸在这股味道中的心情,一颗心高高悬着,想着还没好好享受人生就要了结此生觉得很可惜,想着还没好好孝敬父母就离去真是不孝。
楚萱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想时,察觉到叶敬安猛打方向盘,踢开她的脚,猛踩刹车。
等楚萱睁开眼时,车已停下,正停在平稳的沙地上,她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垂着头,不敢去看叶敬安,脑袋里一下子闪出怪女孩说过的话:“别因为新鲜,就去开车,尤其在沙地上。”
她对怪女孩的话不以为然,却成了真。
怪女孩为什么会知道此事?难道她有什么法术?但不对啊,现在是科学社会,哪里来的什么法术。她想了一阵,终究没想明白。
楚萱想起怪女孩还跟她说:“有了男朋友,就别想着还跟别人示爱,脚踏两只船,早晚会翻船。”
是的,她有男朋友,那个对她来说可以弃之如敝履的男朋友,这个她从未跟身边的人提及过,所以也没人知道。
她处处倒霉,以为遇到男朋友白付庆是她好运的开始。起初,他对她百依百顺,温柔以待,简直如父母般呵护着她,她以为这就是要陪伴自己终生的恋人了。
然而,白付庆的缺点在他们交往一个月后开始暴露,他不允许她晚上十点以后还没回家,如果回来晚了,必然会接到他的夺命连环call;他不允许她出门穿吊带衫、深V裙,要穿也只能穿给他看;他不允许她跟异性朋友联系,会偷偷查看她的手机,翻看她跟异性朋友的聊天记录,一旦发现,瞬间会点燃他心中的怒火,起初还只是看似平静地去问她,后来发展成质问、责备,再到制止……
白付庆对她有太多的不允许,但楚萱是谁,她像飞翔在空中的鸟儿,她要自由,足够多的自由,但他只想让她做只笼中雀,飞翔受阻,只得逃离。
来旅游前,楚萱跟白付庆说过分手,但他似乎没听见一样,仍旧以男朋友的身份出现。
从私心出发,楚萱希望这次表白成功,不仅仅可以与喜欢的人在一起,还可以彻底甩掉前任,一举两得。
怪女孩怎么知道楚萱藏在心底的事,楚萱无从得知,但谁也不能阻挡她跟叶敬安表白,既然白付庆不适合自己,就另寻一段感情。
尤其是楚萱刚从一场惊险刺激的开车越沙丘中清醒过来,更加明白有些事要及时做,有些人要及时爱,万一自己都不存在于世了,一切都成枉然。
楚萱方才大胆开车的表现让齐大壮心惊胆颤,要是自己出了什么事,家里的老小可怎么办,为缓解紧张的氛围,提议大家先下车透透气,待会儿换他开。
他们的车停下后,一起来的几辆车也纷纷停了下来。
在他们的右前方停着一辆白色路虎,从车上下来几个游客打扮的人,穿白色T恤,卡其色休闲裤的女孩也出现在其中,其他几个人走了几步便停下来闲聊,唯独怪女孩继续朝前方走去,直到走到一个小斜坡的最上面才停下来,迎着炽热的太阳站立着,整个人都被沐浴在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中。
叶敬安伫立在原地,目光直直地朝怪女孩看过去,远远望去,站在斜坡上的怪女孩呈现一抹小小的剪影,罩在脸上的丝巾随风飞扬。
休闲打扮的她,没有穿长裙女子的优雅,没有穿套装裙女子的女王范儿,却独自散发出一种属于她自己的魅力,不矫情,不做作,给人一种自然而亲和的感觉,像邻家妹妹一样。
怪女孩微微侧过身,叶敬安才看清她正举着相机拍照,随后转过身来,似乎对上了他的视线,脚下忽然一顿,朝他所在的方向多看了几秒。
跟怪女孩一起的一名中年妇女忽然开始呕吐,大抵是爬坡后的晕车现象。怪女孩原本举起相机想继续拍照,但看到这一幕,连忙停止拍照,朝中年妇女跑过去,跟她说了些什么,随后从车里拿来一瓶风油精帮中年妇女涂抹在太阳穴处。
这时,叶敬安听到楚萱说:“你看,她不就是那个怪女孩吗,你说,她说的话为什么会成真?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法术吗?”
叶敬安起初并未将楚萱的话放在心上,但结合她跟自己说过的话,确实让人奇怪,看来怪女孩说的话并非疯言疯语。但对于一名信奉科学的人来说,叶敬安想不到合理的理由来解释怪女孩的“预言论”,摇摇头说:“真相只有她才知道。”
叶敬安走到中年妇女身旁,见怪女孩正拿着一瓶矿泉水,关切地说:“好点了吗?漱口水吧。”
中年妇女弯下腰漱口,面色有些苍白,强颜欢笑地跟怪女孩说:“谢谢,好点了。”
“您好,下次晕车时,如果没有携带一些缓解晕车的药物时,可以用大拇指掐在内关穴处。”叶敬安看着中年妇女说,说完补充道,“内关穴就是在腕关节掌侧,腕横纹上约二横指、二筋之间。”
中年妇女抬头看向叶敬安,说:“谢谢。”末了,自言自语,“还是好心人多啊。”她转而看向怪女孩,“我先去车里休息会儿。”
“这个,你拿上吧。”怪女孩将风油精递给她。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中年妇女嘴上这么说着,但手已经伸过去,开心地接过。
中年妇女走后,叶敬安自我介绍:“我,叶敬安。”同时,礼貌地伸出手。
怪女孩把罩在脸上的丝巾往下挪了挪,近距离看她,叶敬安才看清她的皮肤好得出奇,白白润润,透出一层薄薄的水光,眼睛又大又黑,焕发出熠熠的神采。
她朝他俏皮一笑,眉眼弯起,跟他握手,“顾念,顾盼生辉的顾,念想的念。”声音脆脆的、甜甜的,让人听了十分舒心。
她的手有点凉,掌心里微微泛潮,手指白而修长,他握住的那一刻,体会到什么叫“手如柔荑,肤若凝脂”。
他看到她脸上的笑意在跟他握手时突然消失,瞳孔渐渐变大,嘴巴微张,一副十分惊讶的模样,足足愣怔了几秒。
直到叶敬安问:“怎么了?”
顾念才回神,松开他的手,拖长声音,“哦~你看起来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叶敬安的脸上闪现难得的笑容,声音柔了些,“你记起我了?”
顾念又是一愣,“我们认识?”
“不。”叶敬安盯着顾念看,“认错人了。”
顾念并不在意,笑了笑,“我也经常认错人。”
(下一章节明晚9点,不见不散哦!祝大家白色情人节快乐!)
附送一个小剧场:
他们相恋三年,她牵着他的手,如同牵着自己的手,总觉得生活中缺乏JI情。
情人节这天,她希望他能有所表示,比如,一束花,一件衣服,一只口红……
是啊,哪怕是这些很俗的礼物,只要是他送的,她都会很喜欢。
可是……
她等来下班的他,两手空空。
她的期待落空,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照常将做好的饭菜摆上桌,“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看上去不错。”他夹了一块品尝。
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惊疑地抬头:忘了什么?
她:不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他:节日?
他完全一副懵逼的样子。
她终于表现出失落的表情,叹了口气,“没什么,你吃吧。”她体贴地为他夹菜。
他放下碗筷,将她抱到怀里。
她措不及防,心下一惊,这是要来哪一出?
他俯身,贴近她耳边:你想过节,每天都是节。今晚是“啪啪啪”节,咱们一起过!
她羞得红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