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峰明本禅师塔院
和师兄、师父们来到中峰明本禅师塔院是在2014年4月20下午4点许,雨中敬献在中峰明本禅师塔院前的花十分鲜艳,充满着暖意(因为雨,我穿的旅游鞋早进水,不用说师父布做的像凉鞋般的僧鞋了)。
山花烂漫,纸花非常鲜艳,仿佛在我们来之前比我们早来的朝圣者刚刚离开。
有一串红黄绿蓝等六色花还挂在中峰明本禅师塔院前的树梢上,这在郁郁葱葱的天目山绿色世界十分醒目,以致我今天回想起来还是恍若昨日,记忆深刻而历历在目。
以下有关的文字,来自《中峰明本禅师传》(http://read.goodweb.cn/news/news_more.asp?lm2=1793)第五、六章,作者不详。为了便于阅读,我进行了编辑、删节,祈望菩提道上的有缘者通过文字走近中峰明本禅师……

山花烂漫,纸花鲜艳,仿佛早来的朝圣者刚刚离开
透过柴栅,高峰禅师看得见明本,明本看不见高峰禅师。
此时月色朦胧,明本周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彩之中。高峰原妙禅师心想:“明本这个徒儿根性极佳,今天看他举止,当是又上层楼。”遂不多想,就与诸人开示:“要知道,参禅原不论在家出家,只要有一个信字即可。华严会上,善财童子五十三参,获无上果,不出一个‘信’字;法华会上,八岁龙女献珠成佛,不出一个‘信’字。历代佛祖超登彼岸,转大法轮,接引众生,莫不从这一‘信’字中流出。所以说,信是道元功德母,信是无上佛菩提,信能永断烦恼本,信能迅证解脱门。信与疑不二,有疑方有信。故疑有十分,信有十分,疑得十分,信得十分,小疑小悟,大疑大悟。且道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应当能这么去疑,这么去信,这么去悟。古今善知识想发扬此段光明,皆是如此决疑而已。决此疑者,更无余疑,则与佛祖无二无别。”
说毕,高峰原妙禅师对诸人道:“你们回去各自用功,切记了。”

挂在中峰明本禅师塔院前树梢上的六色花十分醒目,恍若昨日而历历在目
春分之日,天气清和,高峰原妙禅师对明本说:“为师今日当为你落发。”
了义禅师端来水盆,先为明本洗头,祖雍禅师送上剃刀,高峰和尚手握剃刀,说:“开口动舌,无益于人,戒之莫言。举心动念,无益于人,戒之莫起。举足动步,无益于人,戒之莫行。”说毕,只见剃刀翻动,片刻功夫,明本头上已是光光亮亮,空空如也。
高峰原妙禅师又为明本说偈:
学道如撑逆水舟,篙篙著力莫随流。
忽然失脚翻身去,踏断寒江月一钩。
高峰原妙禅师亲为明本穿上,说:“如今就是沙弥身了,当守沙弥十戒。”于是将戒法一一说了,明本一一受持。
剃度毕,众师兄皆为明本禅师贺喜,明本禅师说:“明本此身早归佛法,原本无我。今蒙师父恩度,自当精进努力,不负师父教诲之恩。”
高峰原妙禅师既得雪岩和尚所授的衣拂,对弟子们说:“雪岩和尚已传法于我,就应开山说法。以后老僧也不拒人,就此开张。日后这里就叫狮子禅院,若有施主供养,就把直翁那松舍改建成禅舍,以我这死关为法堂。这山岩我是永世不下去的。从今日起,明本为我侍者,就住在死关。你是读书人,这狮子禅院之事,你且与诸人合议,老僧概不过问。”
就在落发的当天,明本禅师住进了死关,几位师兄又惊又喜。惊者,平昔大家畏师如虎,近之不敢,远之不舍。更惧死关这个“死”字,故为明本师担心;喜者,师父修苦行几十年,身体早已病弱不堪,胃病尤其严重。今天终于有了侍者,明本禅师平和周到,定能将师父服侍好。
却说明本禅师随高峰原妙禅师进了死关,上下左右一看,这洞虽不太大,也不算小。高阔丈余,深约十丈。高峰原妙禅师并非就此而住,而是在洞中建了一间船形小室,室长一丈,以树枝和泥而成。进了船室,高峰和尚仅住前面一半,无床无铺,只有一付坐具而已。高峰原妙禅师说:“我这死关内犹如船棺,我住前面,你住后面,两不相碍。”
明本禅师诺诺连声,把自己的家什放好,也如高峰原妙禅师那样铺了个坐具,对高峰原妙禅师说:“师父,从今日起,徒儿侍奉师父,还望师父为众生爱惜法体。”
高峰原妙禅师厉声说:“你从哪里学得这种腔调,你若住不下去,现在就可出去。”
明本禅师听了,不敢再言,只是把洞中清理干净,又在外面摘了几枝山花,插在净瓶之中。看到这些,高峰原妙禅师倒是未加呵斥。
至元二十五年(公元一二八八年)高峰原妙禅师为明本禅师授具足戒。这一年来,外界得知高峰原妙禅师在西天目山开法,前来参学者甚多,四周丛林得知,也派人襄助香火。高峰原妙禅师不问事务,交于明本全权办理。明本禅师倒是不负厚望,晚间在死关参禅,白天在松舍与众僧规划,不到一年,这狮子禅院虽是简陋,却也依山势而巍峨,临谷壑而幽深,加之夏有烟雨,冬有寒雾,乍一到来,竟如神仙洞府一般。
明本禅师独自一人在山中观景。入山四年来,除死关、松舍之外,他还没有在西天目山好好走走,如今稍得闲时,正好外出看看。

西天目秀绝人寰

溪泉满溢
西天目山原本秀绝人寰,此时诸峰吐奇,众壑呈翠,加之新雨之后,溪泉满溢,流瀑万千,间或烟云起落,更有山鸟鸣空,白猿抱子,使明本禅师目不暇接,心意十分快然,暗自思忖:四年来居然今天才知道这里竟是如此之美。
高峰原妙禅师历来好静,不喜喧闹。说法时言语直接,干净利落。如今四方慕名来参学之僧,鱼龙混杂,多非佳苗,接言答话,不辨东西。高峰原妙禅师一时气恼,便紧闭死关,不与众人说法。几日后大家均感惊异,对明本说:“维那师兄,和尚几日不上堂,竟为何故,望代为我等恳请。”
明本禅师不得已,只好入死关——只有他一人得入死关,对高峰原妙禅师说:“师父为何不上堂接众,如今众僧惶恐,怕久而生变。”
高峰原妙禅师听了明本禅师之言,说:“为师实在没有气力去与那些俗物耗神。你既求我上堂,那这事就交于你办,日后这些初来的参学者由你带着,你认可者,方可引上狮子岩。”
明本禅师说:“弟子哪敢领众,请师父另择高明。”高峰原妙禅师说:“你也不必推辞,你的见地为师知道,你已具人天师的能耐,此时正好操练。为师从来是说一不二的,你就照着办吧。”
明本禅师不敢推辞,只好奉命领众。众僧见明本是一个青年,原小看于他。哪知明本禅师师资天成,举手投足,无不中规,凡所举唱,尽皆合拍。高峰原妙禅师看了对了义禅师等说:“明本是过来之人,你们日后要好好辅佐他。”于是明本禅师声望便传遍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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