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最后的惠安女
说起惠安女,不得不提起崇武古城,因为它是她们繁衍生息的地方。
古城坐落在泉州市惠安县东南24公里的崇武半岛南端,是我国仅存完整的石头城。
崇武古城全部用花岗岩垒成,城墙长2400多米,明代守丞丁少鹤有诗句赞道:“孤城三而鱼龙窟,大岞双峰虎豹关”。
城楼内买小吃的母女,灿烂的的笑容与古城的沧桑交相辉映。

97岁老太,看护着古庙数十年,眼神和皮肤雕刻着岁月的严酷。

街头散步的老者,散发着一股摄人之气。

门前休闲的母亲,表情如花岗石一样凝固。

在自家院落里织补的妇女,被我的侵入而打扰。

不经意的一瞥,在瞬间变成一部雕像。

排练归来,古镇乐队的号手。

11岁的失学女孩。

摩托女郎的回眸。

闪亮的注视。

略带忧郁的目光。

男孩,领袖般的气质。

迎面而来的母女。

倘徉在崇武一带街头村落,随处可见闻名中外的惠安女子。由于惠安女服饰极具美感和地方色彩,加上她们的吃苦耐劳,因此受到历代骚人墨客的青睐。

福建籍女诗人舒婷曾以《惠安女子》为题写过一首著名短诗,作家陆昭环也写了一篇惠女题材的小说《双镯记》。
她们的形象随着艺术家们的摄影镜头、诗歌和音乐走上了银幕,报刊和五线谱,从中国走向了世界。

惠安女头戴花头巾,身着短上衣、银腰带、大筒裤,被人们戏称为“封建头,节约衫,民主肚,浪费裤”。

海风使她们的皮肤过早地苍老,但是却消融不了灿烂的笑容。

如今,传统装束的惠安女只见于40岁以上的妇女了,年轻的mm们大都去了城市,剩下的也只保留了鲜艳的头巾。

至于那些“未来的”惠安女,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模特姿势,在我的镜头面前摆弄不已。

传说中的惠安女来了——迈着弹性的步子,在海风中飘逸着头巾和衣裤。

是的,只有箩筐中的渔网足够重,才能让担子的颤动和脚步构成节拍;只有惠安四季劲吹的海风才能让惠安女的衣衫飘逸。
当蓝天白云和大海沙滩使空间变得足够辽阔,当红蓝相间的渔网只占据了一个角落却又如此醒目,点缀其间的惠安女才成为人们景慕的美的化身。

而夕阳和渔船的加入在金色的寂寥中增添了几分肃穆和活力。

我让网占据了天地的一半,而她们则是天之娇女,居于其间。


我要让鱼网挡住镜头,使她们更加引人注目。

我不想用任何软件修去她面部被海风蚀伤的斑痕,因为那是对劳动美的亵渎。

我要让她的眼睛被斗笠挡住,燃起你一睹芳容的欲望。

我会记住的——那海,沙滩,夕阳和船,还有惠安女,一幅别无他寻的劳动美的画卷!

......惠安女走了,只留下最后的挖沙人。

嗨,船,我要把三脚架留在你的身边,伴着你的魅力......

野火在远方,远方
在你琥珀色的眼睛里
以古老部落的银饰
约束柔软的腰肢
幸福虽不可预期,但少女的梦
蒲公英一般徐徐落在海面上
啊,浪花无边无际
天生不爱倾诉苦难
并非苦难已经永远绝迹
当洞箫和琵琶在晚照中
唤醒普遍的忧伤
你把头巾一角轻轻咬在嘴里
这样优美地站在海天之间
令人忽略了:你的裸足
所踩过的碱滩和礁石
于是,在封面和插图中
你成为风景,成为传奇.
《惠安女子》:舒婷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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