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诗人,夜鱼
(2012-01-20 09:23:25)
标签:
河姆渡他们还是老样子《祖母绿》夜鱼红莲诗人杂谈 |
分类: 我评他们 |
附几首夜鱼诗歌
《他们还是老样子》
爆竹、烟花、热乎乎的祝福词
随着零点钟声一起
轰然炸开
以至我听不清辞旧迎新的颂曲
被惊扰的雪花,并未改变方向
它带来天上的话语
那么低,却那么清晰
像小时候赖床,耳朵被揪
有一点疼,但更多的是甜蜜
那个时候我不太懂甜蜜
也不知道烦人的唠叨
有天,会成为天籁,会像雪花
大朵大朵地洇湿心底
钟声响过很多次了
河山越变越新
可他们还是老样子,还记得路径
还在一遍一遍重复着
叮咛
《祖母绿》
那属于我的黑白枯静
已经等了我一百年
我听到骨骼风化的声音
像一小截一小截断裂的光阴
像消融的土地。生长过
我的父亲以及父亲的母亲
存在于我想象里的琥珀是绿色的
里面有安息的蝶,伸展栩栩如生的翅
如百花绽开,如黑鬓角晃动头钗
我一喊她的名字,就有薄雾笼罩
她的耳垂、手腕、胸前
滴下来的翠顺着古老的光线
照着我以及我女儿的脸
《徐》
一大早,我被告知
在一个叫傻子的“垃圾派诗人”嘴里
我和另外两名诗人被称为“土鳖”
我没时间去看究竟
只觉得“土鳖'这词很有趣
事实上,这一天我爬得特别快
洗衣一大盆,又做了五盘美食
拖地一百平方米,还噼里啪啦敲了三千字
伸懒腰时才发现
晚霞已将嫣红涂得到处都是
我直起腰,活动着酸痛的四肢
不觉笑起来
还真有些像“土鳖'
那个顶着硬壳灰头土脸的家伙
此刻正缓慢而安静地爬着
2011.11
《尽头》
不沾风尘的人都住在山上
他们喝露水
不下山,山下腥味太重
而雪还没有下来
你满了的时候,我不敢敲门
你空了的时候,我已经不想飘上去
我们都不说遗憾
不说恨
《你说你要来》
你在电话里说正看车次
问我欢不欢迎你来
我打哈哈——
随便啊,可以啊
说实话,我不想让你来
原因很简单
我喜欢可以铺开硕大稿子的远
喜欢调匀月光和雾气,蘸满
画你
你的样子
一会儿是棕熊,一会儿是猴子
一会儿又是白桦林
我最爱画的还是一波波流水
潺潺的声音,肯定不适合装入见面的杯子
2011.10
《伊甸之说》
好,还给你
这恰到好处的皮肉
人间五谷丰登
你害怕么?抛开肥硕的生活
和我一起消瘦
无需遮掩的树叶了
你害怕么?我的胴体发出光芒
柔和清亮。照彻每一粒生每一粒死
我将成为你全部的失落
那么重,约等于
心跳、梦想、和灰烬
《从一块米粥化石上阅读起源》
陶罐出土前,花纹上还绕着
那个傍晚飘起的炊烟
河姆渡,一弯河水清且涟漪
米在水里白,她的牙齿在笑容里白
我父难以辨认,一群围裹在兽皮里的男人
映着篝火的肌肤,黑亮亮的美
她用米粥款待,喂养一夜的爱情
到黎明一切归零
就这么简单
不会占有,包括米
她将温情煮得恰到好处,不干不稀
河姆渡的米粥啊
你应该依旧滚沸在我父我母的夜里
而不该在五千年后
惶惑地面对
《陶醉》
我一直以为
美是冷的。以至我的脚
一直僵滞在冰雪剔透的门框内
现在,你只用一段前奏就播下了五月
接着是涂着金光的湖水、远山以及遍地的软草
还有,随风微微晃动的菩提
哦,不要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