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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97年的那次出走,和风动应该原本就属于永别。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有一种风动情结。每次回家,都要特意转个圈,到风动紧闭的大门前停留一下。
而到今天,风动的大门彻底紧闭了,不仅仅是对我彻底紧闭了,对所有的风动人,同时闭上。
得到这个消息还是从朋友的博客里了解到的。为了这个消息,上次回家的时候,特意拍了几张照片,记录的仍旧是风动的一种秋风萧瑟的悲凉。
http://louisam.bokee.com/photo/view.fcgi?id=7524320&mode=3
我曾经在这里的五车间开始我工作的第一步,这一步,让我了解到现实与理想的差距,那份无奈和落差,使我有一次从三米多高的除尘器上掉落在地。记得那时,车间主任的一句话,成了五车间给我最后的记忆:“这么好的伢子,太可惜了。”连我当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肾病甚至血癌,这个和蔼可亲的车间主任也就因为这句话让我留下了印象。
http://louisam.bokee.com/photo/view.fcgi?id=7524319&mode=3
五车间当然留下了很多美好的会议。我的钳工师傅陈师傅,现在记不起名字了,那时绝对是技术的一流好手。还有赵师傅,班长,叫杨冰的一对车间小亲人,唱“读你”的调度员,还有永远唠叨不完的老班长,和那些喜欢NBA和麻将的车间兄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样?
http://louisam.bokee.com/photo/view.fcgi?id=7524318&mode=3
后来我调到了总师办,听名字绝对很牛:总工程师办公室,我作为一个标准化技术员,在可有可无的、到现在仍旧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做了什么的混沌中,竟然也度过了半年时光。
当然,这半年时光里,不是完全没有精彩。我一方面坚持着学习,另一方面“思想也不断地上进”。我利用风动广播室,在97年的春天,提出了一系列“企业改革”的高谈阔论——现在想想,那时正是朱总理做的事,我多么“高明”而又多么幼稚啊!这一年里,我还成功击败据说是几届冠军的小学老师,以一篇《奋斗在风动》的主题演讲夺取了桂冠——可惜,就在这篇热情洋溢的演讲后不久,我就选择离开了风动。
那是98年的事,我离开风动4个月后,父母收到了风动要求我回厂任职的传票。尽管父母哭哭啼啼,抱怨一生辛苦给我的铁饭碗要自己砸掉,我还是选择坚持在南方,尽管那时的坚持是那么艰难和痛苦。令人发笑的是,我在当时的风动,竟然成了不准息工、不准下岗、不准停薪留职的“三不人员”,仿佛对我们的尊重,必须以出走为代价来获得。
http://louisam.bokee.com/photo/view.fcgi?id=7524321&mode=3
风动最感人的记忆就是那些朋友,那些往事。
与青在广播室的“合作共事”,“英雄惺惺相惜”;
与当时一起分到风动的“六大虎将”的“恩恩怨怨”,那个邵阳蛮子,质检的勇峰,迷失的戴英,同乡高峰,整个窄小的宿舍楼里,留下了欢笑,留下了青春,留下了迷茫,留下了友谊;
还有姜太公的内才和不修边幅;
有梅子在友谊广场的那场哭泣和伤害;
有门对面的汤先生和他的老婆,以及那个我现在都好想再见一面的小女孩,当时恐怕还只有我的涵涵的年纪,成了我在宿舍逗乐的对象;
还有职防所,我的弟弟;
下摄司的那个偶尔带点黄色的录像馆,和当时遍地而起的乒乓球室;
那个犯有羊癫疯却懂得自控的同事,一直拜托我帮他找到一个合适的女友;
还有扶持我的水良哥、炎林哥,我的顶头上司唐科长,我的年轻英俊的团委书记;
一切,一切,别了……
风动,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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