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景文
一听黄宏那口沈阳腔,你以为他是辽宁人,错了,这都是赵本山、潘长江他们的带动效应,都以为一说笑星就来自辽沈,那是黄宏在沈阳当兵后得的。我和黄宏的胞哥黄凯原来都在黑龙江广播电视厅工作,十几年前他总和我说起这件事,把我笑的比看他弟弟的小品还要笑,只不过这笑过后心灵便有隐隐的痛。
那时,黑龙江省委宣传部长黄枫和黄宏的爸爸、著名山东快书艺术家黄枫同名同姓,而且黄部长的儿子也在省电视台,这样,黄凯和黄宏一出去,总被人认为是黄部长的公子。到了一些单位前呼后拥,甚至为此留下了吃了本来不是这样就不安排的饭,也就是说人家是安排黄部长的孩子吃的这顿饭。席间举杯叙谈说明真伪,这饭还咋吃呀……黄宏出门也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介绍他总是把黄部长的位置头衔放在前面当作领导的孩子,当然,著名山东快书艺术家、他真正的父亲就是一个被人忽视。
现在反过来了,黄宏出了名,他老爹一出门,多少人一介绍,也不说是老艺术家谁是谁,而是惯以黄宏他爹或者他儿子是黄宏。我在猜摸,这是世风日下,还是艺术家又占了上风了呢。黄部长已退出政界多年,如果人家不退是不是他们哥俩还得给人家当儿子,如果黄宏不出名,他爹才能以老艺术家的真实身份于世。
其实,这两点都不重要,只不过是世俗人心弄出的错觉,如果在那个年代人们不把官本位当作沿袭,黄宏、黄凯也不能成为人家的儿子,虽然,人家的儿子还是人家的儿子,那为什么没有人把黄部长的儿子当作老艺术家的儿子呢?这是世道之患,那么当黄宏成名还他们和他爹的“清白”之后,怎么就没有人把黄部长的儿子当作黄宏他爹的儿子呢!这不只因他们事业有成而振家威,因为黄部长早已退休。
从这则发生在我身边的故事看,中国的改革之路还很漫长啊,好,亲爱的博友,来也别白来,入乡随俗吧,既然中国是产生这些观念的老家,我们就应该用自己的作为来证明我们自己,前些天写了《童年的原野》一文,回忆儿时饥寒交迫人不倒,说的是我“北方的父亲”,要真不被人误会,不被世道所颠,我们只有用坚韧的汗水来为自己DNA,这是二十年前我写的一首歌词,由著名作曲家刘锡津谱曲、当红歌星冯光发演唱:
北方就有北方的汉
从小看过“三里湾”
往南没到过山海关
大海的汹涌是梦里的事儿
老牛破车我种的田
北方的孩子就这么怪
见的越少心越宽
南方的大亨也许还记得
那年月你也吃过俺们救你的饭
新建的唐山想旧事儿
穷山村也给你寄过钱
唱过那“大河无水小河干”
才知道小河水多大河满
哎,一方山水一方人
北方就有北方的汉……
山里的孩子心爱山
那屯子就是幼儿园
识字的先生他会看福相
饥饿却喂养了我的童年
农家的孩子心眼实
浸在苦中还常思甜
路旁的榆树也许还记得
它最怕的季节就是春天
生活虽旧社会新
乡亲们自豪成了社员
唱过“我们走在大路上”
不知道大路朝阳人心乱
哎,一方山水一方人
北方就有北方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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