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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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古镇很多,但真正保存完好的寥寥可数。
知道凤凰,不是由于它原本就出名,还是因为作家沈从文和他的那部小说《边城》。沈从文在《边城》里,将他魂飞梦萦的故土描绘的如诗如画,如梦如歌。在我的想象之中,凤凰应是一个风景如桃花源一样美丽的地方,不同之处是她还有着独特的乡野市井文化和浓郁的少数民族民俗风情。由于“边远”,且交通不便,还是个不容易去的地方。这些,都给凤凰古城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以省市自治区计,我也算是走遍全国了,但有些地方始终没机会去,凤凰是其中之一,因此总在期待中。其实凤凰并不“边”也不太“远”,她就在中国的中部省份湖南境内,只不过是在湖南的边上,距省会的直线距离按时下的观点看还很近。只是由于地处三省交界处的山区,加之以前交通不便,造成了一个很是边远的印象。沈从文是这样描述凤凰的:若从一百年前某种较旧一点的地图上寻找,当可有黔北、川东、湘西一处极偏僻的角隅上,发现一个名为“镇竿”的小点,那里同别的小点一样,事实上应当有一个城市,在那城市里,安顿下三五千人口...。也正是因为沈从文,这个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边城”几乎突然间为中国所知,为世界所知。尽管有人引经据典认为凤凰并不是沈从文所指的“边城”,真正的边城应是湖南省花县的边城镇。但在大众心中,边城就是凤凰。
今夏逢一机会到湖南出差,凑出一天空余时间赶往凤凰以一睹芳容。由于下雨路断,不得已绕道而行,至凤凰时已是晚间。按计划第二天中饭后必须离开,如此一算,我在凤凰的时间不足一天。因此只能对凤凰走马观花式的匆匆一瞥。
初步感觉,这个凤凰对之我心中的凤凰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特别是晚间的凤凰古城,沿河看去,似乎是一个放大了若干倍的秦淮河。河的两岸,幢幢木质古楼红灯高挂,张灯结彩,夜夜笙歌,不绝于耳。街面上商铺林立,酒肆便地,客栈满布,拥挤不堪。游客们摩肩接踵,成群结伙,大呼小叫,好不热闹。也似乎像是把北京三里屯的酒吧街搬到了凤凰一样,商业气氛浓郁,现代气息扑鼻。再看看,又像是张择端笔下《清明上河图》中古都汴梁的街市,但就是不像凤凰。看现在的凤凰,虽古韵犹存,可现代的涂脂抹粉过于浓烈,怎么看都像是硬把身着民族服饰淳朴的山村美女画了个艺妓妆。
我知道我真的到了凤凰,虽然仍然美丽,风韵犹在,但总觉得缺了什么。她已不是我心中的凤凰。
凤凰已去,寻找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