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妻送水(三)高价糖与“丑公子”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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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三)
——高价糖与“丑公子”易名
花 开满树,各表一枝。先讲高价糖,后讲“丑公子”易名。
高价糖
5月的山城
,骄阳 似火
, 妻怀孕已5个月,对营养的需要增加。可是,食品供应的匮乏,天天以“无缝钢管”(空心菜蔓长、中空酷似无缝钢管,学员们就把无缝钢管作为自己种的空心菜的昵称)挂帅的局面,以致她面黄肌瘦,体重不增反降。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没有健康的母体,哪有良好发育的胎儿。尽管那时我和她的工资都不高,且须供养双方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上学,我还是说服她买1斤高价糖吃。于是,我同她从建工学院走到沙坪坝,花5元钱(她的工资的10分之1)买了一斤所谓的高价糖。妻见我把糖拿在手里没有吃,她也不吃,非要她吃一颗我也要吃一颗不可。拗不过她,只好同她一起吃。她一颗,我一颗,从沙坪坝售糖处到建工学院不足1公里,还没有走到学校的大门口,我们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一斤高价糖“消灭”光了。
“丑公子”易名
1966年4月5日,妻在259医院妇产科顺产生下了我们的儿子。7天后出院,住在我们部队的招待所。招待所缺乏厨具,我设法为她炖了一只鸡,给她补充营养。我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肉说:“这些年来,我在部队尽一个军人的职责,你只身一人跟随施工队伍,顶风冒雨,奔走西东,用纤弱的肩膀挑起一个技术员和母亲的双重担子,很辛苦,就用这块鸡肉代表我的心,感谢你了!”说罢,我把这块鸡肉放在她的碗里。妻也用她颤动着的手从碗里夹了一块鸡肉,哽咽着说:“你别这么说,你的担子也不轻,有你这份心,我再苦再累也是乐滋滋的。”也许是我们说话声音太大,把儿子吵醒了,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妻把他抱起,看着他的脸说:“你看,我们的儿子长得好丑呦!”我说:“你怀孕期间营养没有跟上,胎儿发育不好,你的奶很足,他吃了会长好的。”接着,我又补充了一句:“既然他长得丑,我们就叫他“丑公子”吧”。
在妻产假快要结束时,我用一年一次的休假时间,把她和女儿送回荥经县城。妻到她工作单位(四川省交通厅第一工程处)去上班。我就在家当保姆,每天除买菜做饭外,就是对我们的“丑公子”进行科学喂养。当然,也少不了给他洗澡换衣,洗屎洗尿。遇上好天气,还要抱他到室外进行日光浴,接受紫外线照射,使他有足够的维生素D,防止佝偻病的发生。儿子的体重由出生时的5斤,增至13斤,小脸由泥黄干瘪变成白胖润嫩,用手轻轻地捏捏,讨人喜欢。妻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郑重其事地向我提出:“唉,该给我们的儿子摘掉那顶不雅的帽子啦! ”我会意地说:“摘吧。”从那以后,我们不再把儿子叫“丑公子”,而是叫他的小名——霖霖。
图一
我在军医大当学员,此照为四好小组全体成员 在
阶梯教室前合影
图二
她在建工学院当教师,此照为在建筑系楼前与
其他老师合影
图三
此时,“丑公子”也不丑,易名为他的小名霖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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