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旮旯的那抹黄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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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天下 |
窗外面的雨,如牛毛般交织着。对面山脊上的雾气似如仙女散花,妖娆飘逸。枝头绿芽春意闹,弥漫着一抹山里黄泥的土香。这是小山村春天特有的景象。
这个仿若仙境的小山村,全住着一个姓氏的人。山外面的人管她唤着“老屋”,而小山村的人们却喜欢称她为“山旮旯”。在外人的眼里,这个小山村只不过是近乎与外界隔绝的深山沟,“老屋”是小山村的组名或者说是学名。对小山村的人们来说,这个山旮旯载满着祖祖辈辈的生活足印,有着美丽的记忆,是通透着老屋人们深厚情感的地方。哪怕是山旮旯里的一抹泥土香,也弥漫着山里人们的浓浓的感情和深深的依恋。
“山旮旯”,于老屋人们来说就是一部家族谱。
现在生活在“山旮旯”的人们,已经不知道是他们那个姓氏的第几代了。恐怕连姓氏家谱也没有了那久远的存根了吧。但这并不会影响山村人们对“山旮旯”的钟情。见到外来人,山村人们总是会在自觉不自觉中向来客们说起“山旮旯”的故事。
说他们的祖先,根据自己所知道的给来客们娓娓道来。先祖在明末就已经迁徙于此,那是一个家族的迁徙,从外县过来的,在山旮旯里开始久住了,过着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除了买一些必用的日用品,几乎与“山旮旯”的外头失去联系。就是物欲横流的今天,山里的人们一直就过着这样的,恬然自得的惬意生活,没有物欲社会的你争我夺,而是满山的纯净。就是八年抗战和内战似乎对他们来说也是新鲜的,因为那是一个山旮旯,几乎与世隔绝的山旮旯。讲完,“山旮旯”的人们的脸上总侵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向往。
“山旮旯”的人们似乎都是史学家。
他们会讲山村的美丽传说。
在说到山村传说时,第一反映是左手指向那条从山涧宣泄而出的溪流,明澈如镜,透着清纯和朴实,就像那向来客们讲山村传说的人的脸庞一样。击打山涧岩石的溪水声,宛如天籁,有如打击乐,又似排笛奏出的妙音,穿透灵魂,就像那向来客们讲山村传说的人的说话声。山旮旯的他们跟来客们说的第一句话是“看,这条溪流就是我们‘山旮旯’人的守护神——田园溪”。
原来并没有这条溪流,据说田园溪是在山旮旯祖先定居后才有的。讲到这,山旮旯的人们总会神情幽然,然后继续说下去。说他们祖先刚来时,因为没有长流水,一口唯一的山泉都干涸了,不管干什么都只能希求龙王的恩赐。后来,一次久晴未雨,就连山村人们吃水都成问题了,太干旱了。这时候,家族中的一个叫田园的天资聪颖的小女孩突然想到一个了办法,在山旮旯的脚下,挖地窖,聚集山地水。因为是山旮旯里,尽管干旱,但是早晨还是免不了还有雾气的。所以,这个方法还是凑效的。山旮旯是有黄泥天然生成的,因此,地窖的水总是透着一股黄土香。但是,这山地水,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又使山村的人们陷入了绝境。可山旮旯的人们就是执着,仍继续挖地窖,去找水源,没有进展。还是那个叫做田园的女孩,但这次不是去挖地窖了,而是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让自己的血液去侵染那地窖的黄土,想用血来感动山神,感动龙王。就这样,田园,死了,手里抓着一把染着血的黄土安详的死去了,为了救山旮旯的人们。田园去了的第二天早上,一条明澈似镜,素白的小溪出现了在山旮旯的南边。或许,龙王没感动,山神却感动了,就有了这条溪流,否则就不止是一条溪流了。山旮旯的人们为了纪念那叫田园的女孩,就给这条溪流起名为“田园溪”。一条哺育着山旮旯世世代代的天上之水。每当山旮旯人讲起这条溪流,总是像黄河泛滥滔滔不绝,并且话语声中始终带着一份崇敬。
那是一种外人无法体味的崇敬!
山旮旯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种田用最原始的曲辕犁和锄头,化肥是纯净的石灰,农家绿肥。黄牛是田间唯一的动力。也因此,山旮旯人们对黄牛充满敬意和爱意,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般。房子是泥土砖加红瓦垒砌起来的,是那种山旮旯特有的带着淡淡香的黄泥土的砖,那种用黄泥土烧制而成的红瓦。
山旮旯到处都飘逸着黄泥的土香味道。尤其是在春天,细雨斜织的春天,黄土的味道很淡很轻。这种味道会透过山旮旯初萌的绿芽扑鼻而来,会侵袭着山脊上濛濛的雾气滚滚而至。而春天初萌的绿芽每年都是那么天然可爱,山脊上的雾气总是那么的妖娆别致,有着田园归仙后的味道,夹杂着黄土的香。味道中有美丽的传说,有人们的淳朴,有山村的历史。
这是一部山村史,一部关乎黄土的山村史,让后人引以为豪。
这是一首田园诗,一首值得回味的田园诗,字字珠玑,激励着山旮旯一辈又一辈的年轻人。
结语:今天,一个21世纪春风吹绿大地的年代,我们再看山旮旯,有了一种新的感悟:原来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大社会中,竟还有这么一个纯真的“世外桃源”的世界。那里有淳朴的村民,有浓厚的土香味;那里有美丽的传说,有心灵的纯净。当自己被金钱迷惑时,当自己被物欲霸占时,我想这是一个理想的心灵和思想的“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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