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他们装得和13一样

但不是13 的模样

他们装得和13不一样

但仍旧是13的榜样

 

我就是学堂长大的少年郎

我就是他们浇铸的标榜

像13又不是13

像样又不是样

 

他们口口声声说的我

就是你的模样

你们口口声声否认的

就是他们说的你的模样

 

万岁，我亲爱的13

万岁，我亲爱的D

万岁，我亲爱的天空

万岁，我亲爱的海洋

 

他们是我的导师

他们是我的榜样

他们是世界的膀胱

他们是世界的粪场

 

《夏日风景》

 

一、

我来人间或许就是蹭顿饭

谁料草木和家禽做了这么多献身

他们都长得非常好看

比人心皮肤更多光泽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他们的叫声匹配了他们的爱情

相比之下，人类只相信迷茫

 

谁家母亲不是满头白发？

谁家父亲不是满脸慈祥？

这世事轮回的世界，

劳动安慰人心，艺术教人虚忘

生活到处都是挫折

活着总是让人向往

 

我亲爱的家人，是我血脉的信仰

我生活的土地有肥有瘦

我奋斗的空间有热有凉

你看到的生命有欢有笑

你爱的对象总是平凡，却都温暖奔忙

这是我们赖以呼吸的天空

 

波澜不惊，都是心的向往

 

谁的生命不是以分秒丈量

谁的爱恨不是以眼泪躲藏

我生来就是砺石一块

你注定以热血淘沙洗伤

我也会披肝沥胆驰骋疆场

和热爱相比，一切都是止咳糖浆

 

让他们笑吧，欢笑，讥笑，奸笑

都会是他们心中的不安和放浪

让笑也审视他们，审视我们

让岁月的尘土把一切飞扬

让飞扬把灵魂做重生的欢场

让欢乐做思想的功放

 

二、

一粒尘土上，活着好几个人呢

我为何不把火焰藏在心中？

酿酒的人，心里都是稻田

你的手长满金色谷穗

 

怎么才能不晕旋？

只有如星光一般冷淡

人老的时候，天很温嗳

天老的时候，不见人面

 

贴瓷的人

你把我的名字和灵魂都随了墙吧

雨水就是一泡尿

人民都盼着天晴

 

认知都在酒帖上

药的说明书真他么长

 

心里除了血

就剩你

别听他们瞎说

他们被人说瞎了

时光烂得快

风月使人臭

死在草地上觉得草软

肉肥处插把刀没感觉

 

三、

再没有人亲我的嘴唇

不是因为我已苍老

只是由于人间已无梦乡

再没有人听你的衷肠

不是因为你不够忠诚

只是由于人世太过喧响

再没有人念天上的霞光

不是因为他的飘缈

只是由于人情太凉

再没有人唱露水的歌

不是因为时光太轻

只是由于孤独又重又长

 

四、

幸福让她歪了头

她一歪头，树就开一朵花。

世上的麦苗就醉了一叶。

穿金衣服的姐姐

长了一身伤，像一出样板戏。

玉米的牙合成一支手，两支手

你把流苏扯起，唱曲苏州评弹。

 

哈密的宝石在戈壁滩上长出酒窝

我的爱靠近俄帝的导弹

我要把你炸成一树杏花

唐朝的五弦琴怀孕了宋词

你美丽的牙写着缝隙

我要死在这可爱的缝里，与你无隙

 

她的双肩都至少用十朵梨花垒起

杜鹃送来扩音器，你的哑音

他眼泪的半弦。柏木的舟

土地咽下最后的春涎

五月的肉一定有些许肥膘

我在丹田埋下一部琵琶

她只用黑瞳看我，看目录

几乎所有的史书都重复了她的行为

绸缎拥有了前半世的温柔

 

我想请你略微地着火

没有人死，是木柴死了

他们的灰，朝暮的霞，你慢慢讲

抽屉盛不下，我可以叫来河床

美酒里有枣树熟透的刺

他们把酒窝改编成乳房

她一闭目树叶就落下了

裙子和背景开启了一个时代

 

接下来，毛线一直址，掂脚

叫着。传统，编织，眼仁

白桦树唱歌，用云彩递送

明前茶。喝完爱，再来说恨

红灯笼，被语言的血照亮

关机吧，亲爱的人

你走了，世界就咽下最后一口气

 

五、

《》致雪

我肯定有无数的暗

才能让无数的白

来落我肉身

或在身边照应我

 

大地肯定因为有了

我这样呼吸的毛孔

才会有无数的晶莹

来亲吻尘埃

或是照看明天和未来

 

我，我们，我们的肉

和星星映照的心

都是捧着对你的

爱

尽管我们口是心非

百般掩盖，百般抵赖

我们都不忍心将一切

破坏。因为你的洁白和纯净

是我们最初也是最后的

爱

 

六、

我爱这冷静的冬日》

不适合回忆

也不适合忘记

安静，不，是冷静

给湖水装了层玻璃

是这冰的封面

隐去了你流水的消息

 

我讯问田间的麦苗

我跟踪火炉的眼神

我捡拾落叶的静谧

我梦到雾凇的美丽

这一切都是无用的举动

也是药剂，苦味的叹息

 

我爱这冬的假像

我爱她瘦弱的脾气

隔壁的酒席如同演戏

居委会的辛苦不容置疑

广播里都是美丽的蔬菜

就像贿赂官员的丰胸肥臀的

画皮

 

七、

种子在暖风里裹层雨

再从布谷鸟的歌声里回到泥土

 

那次，在北京王府井

一串冰糖葫芦，在我的嘴边

发出同样的轻唱

清楚记得，是山楂裹着核桃仁

街灯长出春天的鹅

 

每个时刻都有来路

每条根脉都有去向

你为我们停留的

我们献出想念

我们虚度的光阴

田野硕果累累

 

八、

忽然就撕裂了

彩虹叫了一声

 

忽然就笑了

命运尿了一地

 

忽然就刻了字

石头就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