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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拜年,是跟压岁钱密切关联的。
年五更挺着不睡觉,就是为了等着吃饺子给爹妈磕头要压岁钱。
大年初一,穿好过年的新衣服,早早去给爷爷奶奶拜年。爷爷奶奶家过年的气氛更浓些,当院拉了线绳挂满了红绿黄颜色鲜艳的挂钱,满地是昨夜鞭炮的碎屑。热气从气窗上涌出来氤氲着烀肉的香气。奶奶干净,屋里收拾得一尘不染,炕席是新换的,火盆里煤坯子烧得通红。我领着弟弟妹妹跪地下磕头,爷爷便把准备好的三毛五毛的压岁钱塞到我们新衣服的小兜里,嘱咐别丢了。那时候压岁钱基本上归母亲管理,一方面那是家里收入的一部分,还有个支出平衡的问题,也怕孩子乱花钱。有时候也会跟着族里同龄的半大小子挨家去给长辈磕头拜年,但这是礼仪的一部分,压岁钱是没有的。路上遇着村里人,两手打拱作揖说一声过年好。
后来父亲工作调动,搬家到县城,给长辈邻里拜年就免了。每年除夕放完了鞭炮,父母在沙发上安坐,率两个弟弟给父母磕头,祝愿父母健康快乐。父母便发压岁钱给我们,这时候压岁钱基本上可以自主支配了。
如今自己的孩子都大了,每年仍坚持给父母磕头拜年,父母也给我们和我们的孩子发压岁钱。
安了电话,便有了电话拜年,但电话是稀缺物,不是家家都有。有了手机,拜年便迎来革命性变化。群发短信拜年省时省力,就是有点费钱,刚有手机那会,一毛钱一条短信对多数人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有了网络特别是有了Wi-Fi,拜年的渠道就更多更便捷,微博微信的,发个红包都沾点喜气,还能视频通话拜年了,信息革命想都想不到。
拜年,不是简单的嘘寒问暖,是一种礼仪,也是一个传统,高点说也是文明的一部分。
过年好!透着真情实意,满满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