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矿上的退休工人
患有脑血栓后遗症
手哆嗦着话也说不清楚
女人说她自己没有收入
就指望着这块地
她说这块地他们揍收二十多年了
今年的糞肥都已经拉到地里
年前盘算过了今年种糜子做切糕
昨天刚买了两把镐头准备去刨地里的柞子

女人扯住矿长的衣服
说是不是成心坑人
半夜里排了那么多石头
那么多空地呀
往我的地里排了那么多石头
二十多年了一直都没用
如今矿都要黄了
往我的地里排了那么多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