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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散文】 远去了的那些雪
(2011-01-16 0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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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散文记忆怀想力俐视角休闲 |
【原创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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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俐】鸣谢：
今冬的天气，颇有些怪异。先是该冷不冷。临近冬至了，还是见天价艳阳高高的照着，树木绿地繁茂的青着。当人们误以为秋天还没有远去时，忽然一夜间风尖了，风硬了，洋洋洒洒的雪，毫不费力地就把秋天给掩埋了。
每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总要给人留下一点念想——或迟或早，或大或小，或猛烈，或轻盈，印象深刻的带给人不同的感受。对雪的认知，便这样一点点的从童年积攒了起来，心里，也由此添加了许多难忘的回忆。
童年时的雪，好像比现在要多，且往往是那种真正的鹅毛大雪，常常是由细密的雪粒儿或玲珑的雪花儿悄悄转换成硬币大的雪花儿，斜斜的扫过来，逼着风雪中的路人眯缝起双眼，别扭着颈项，艰难的逶迤前行。
虽说风雪严寒令路人窘迫，但对于孩子们来说，下雪时无疑是最快乐的时光了。每逢冬雪来临，轻盈飘落的雪幕里，总会畅快的悠扬出充满了童稚的声音 ——“下雪花，冻老妈儿；下雪豆，冻老头儿；下雪片，冻小孩儿……”
那时，属于孩子的玩意儿太少，室外的活动几乎占据了童年时的大部分课余时间。被雪“捂”在了家里的小子丫头们，各个焦灼的巴望着雪快一些停止肆虐，不识愁滋味的顽童急着去雪地里疯，雪野里闹呢。
等到风停了，雪住了，家家户户的大人们会不约而同的出来清扫院落里的积雪，而孩子们则忙着堆雪人，打雪仗，用自制的滑雪板在坡坎上遛冰玩儿。稍大一点的半桩小子，就直接在陡坡上滑雪，招惹来大人们的呵斥驱赶。
半岛地区的冬季，毕竟是暖湿的海洋气候。孩子们忙忙碌碌堆起的雪人，往往经不住日头的温存，只要太阳一露脸，不消几个时辰，雪人们便个个蔫头耷脑的全没了精气神，那滑稽的模样，看上去让人憋不住捧腹大笑。
其实，下雪时的快乐远不止这些，最有趣的要算是雪后捉麻雀——在雪地里清扫出一小块空地，撒上几粒小米，用一根连着细线的木棍撑起一个脸盆，待到饿极了的麻雀纷纷跑来啄食，只需一扯线绳就会大功告成。
扣到的麻雀机警得很，必须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脸盆的下面，摸索着逐一擒拿。稍不留神，就会让煮熟了的“鸭子”飞回蓝天。那时候尚不知麻雀的气性特别大，每次捉到后，总希望把它们喂养起来，但总是屡试不爽。
于是，中学生们便用电影里学来的办法，将麻雀用调好的黄泥巴密密实实的包裹了，晾干了，等到妈妈做饭时，放到火里煨着。饭做好了，黄泥里的麻雀也就熟了。哦，那叫一个香啊！现在想起来，唇齿间似乎还余香袅袅呢。
不觉中，想起了那个流传经年的故事：皇帝落难时，曾有人用捡拾来的烂菜帮、破菜叶煮汤让他果腹。度过险境后的皇帝吃腻了山珍海味，遂令宫中厨师为他做这种汤，可做来做去总不得要领。我的记忆是否与此类同呢？
雪地里的欢乐，让我记住了那些远去了的雪。雪地里的恶作剧，同样记忆犹新的留在了心里。有些坏小子会趁着夜黑风高，悄悄地把雪堆积在“仇人”的门外，让那家人早起开门时狼狈不堪，而坏小子们却在暗地里偷着乐。
……
如今的雪，是越发变得怪异了，要么奇缺的一冬不见雪，要么下起来没完没了，细想地球气候变化背后的原因，不觉忧虑顿生。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雪下的不那么怪异，如今的爹妈们，舍得让“小皇帝们”疯癫却畅快地在雪地里尽兴玩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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