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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生。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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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去往郊区离开生活多年的这座城市,越往北走越是一片荒芜的狼藉。大片的野草枯萎的被雪所覆盖的严实,半山包已经成了白色的一片,庄稼地里覆盖一层厚厚的雪。当火车行驶的缓缓,路途平稳,整个身体却像是坐船般形成巨大的冲击,仿佛酒瓶相互碰撞的咣当,隐隐的胃里反酸,瞬间的脑子一片空白,也许是精神上过度的紧张和不安。
一直盯着车窗外沿途的风景,看到的凄凉似乎悬殊。湖泊已经被冻得结实,看到整个村庄,热腾腾的气体从烟囱里疯狂的冒出,它们争先恐后的想看清这个世界冬天的味道,它们想获得新生和自由。他此时听着列车与轨道的摩擦,心跳尤为的加速。听着列车员的广播的仓促而无法甜美的音色被车厢里男男女女的手机音乐,摔扑克和刺耳的讲话笑声所遮掩。他和三个人一起乘坐K7335次去异地考试。他知道就是这样在以后的几年也会乘坐同样班次的列车踏上自己梦想的地点,离开生活多年的那座城市。
他是依恋着房间里每一个物品,他是依恋着家的温馨,他是依恋着家人亲人和朋友。他紧握着火车票,看着从A地通往B地的时间。四个多小时的路程他与其他三人一同到达那座不被期盼的城市。那座城市很大,肮脏的空气和密集的车辆与人群。零下三十度的气温。他深呼吸,一口气,鼻腔里已经发出夺命的求救信号。他看到排满在眼前路面上的车辆,繁华的已经触碰眼球。那座城市都比不上自己的家乡,宜人的气候和空气,繁华的街头不显肮脏之感。
转站,凌晨。城市依然灯火通明。他知道自己很多个时候已经无数次的依恋他的那张温馨舒适的小床,每个夜晚都安逸的待在房间等待着入睡。可这时,他和朋友在考试后第三天坚定的准备要离开那座城市,夜赶火车。他和她坐在火车站很近的一家KFC。因为疲惫他身边的女孩趴在桌子上睡去。他在等待即将打烊的时刻。手里紧紧握住一杯香柚蜂蜜茶,看着热腾腾峰热气,内心剧烈不间断的翻腾。他拿出手机短讯给记得的人,此时已经凌晨过半。
他其实知道自己是孤独的一种状态。但却总有温暖的人围绕在身边。深邃的血管里翻腾着对家的思念,独自漂泊,异地的凄惨。他的肚子咕咕的发出警报。上火车前,茫然间凌乱的拥抱着对方,然后扬长而去。低调的离开那里,张贴着一起与这座城市隔绝。朦胧的双眼,淡定而又悲伤的望不见此时对面的笑容。
时间像是斗篷,覆盖在自己的脑门上。他翻阅一篇小说,里面的情节《雾蒙蒙的少年》。他和作者一样,不太喜欢在写着自己,或者不太习惯看着对方诉说。他和其他的男孩子没有身体上的区别,却有意志上的不同。而他感到难过的是放弃了不敢放弃的故事,和一段值得铭记的感情,一种累赘式的背负。时间在不断积累,让我们一抬头,一扬起就看到了没有办法的回忆。
和Y聊的一段时间。她问我为什么会是“一梦三四年”。我笑嘻嘻和感慨的解释道,我们经历和长久的记忆,在时间的长河里趟过和洗礼,每个阶段的教育就是三四年,在那之后就是我们赢得的果实。而时间的记忆总是在夜晚暗地里形成的画面。还记得而不喜欢坐下来引用别人的话,但是说的真切却不得不去接受。一位新生作家说的,虚伪是时间的错,它让我们不停向前走而又向后看,它让我们盼望一直走下去又想永远停留在某个位置。它让我们野心勃勃又心灰意冷。我们被它挟持,从未获得自由的意愿。
我想说,时间带给我们的像是一场戏剧,我们都是被操控戏里的演员。我想说,在这里我要就此停笔开始自己的高考旅程。
若我离去,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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