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世界智力运动会散记（七）

-----中国国际跳棋队 王彦

里尔印象（1）

       如果不是世智会在里尔举行，恐怕难得有机会来这儿。这里还不是旅行社法国行的必经地，所以中国人对里尔知道的不多。比赛间隙四处走走、看看，倒也颇有观感。

       里尔是座小城，位于法国北部，与英吉利海峡那边正热闹着的奥运举办地伦敦只有两个多小时路程。里尔是诺尔－加莱大区的首府，市区人口只有20万左右，加上周边卫星城也不过100万人，整个诺尔－加莱大区的人口也才400万。在法国来说，这就不算少了，据说这里的人口密度已经居法国第二位了。

      可是我们来后，每天往返赛场、去餐馆就餐、到超市购物、饭后四处蹓跶闲逛，总是看到大街小巷没什么人，除了市中心广场比较热闹一点，其余街道都很安静，道路两旁的楼房无论是写字楼、还是公寓住宅，都窗门紧闭，像是长时间没人居住似的。从未见到人头攒动、排队长龙的情形。街道上未见一个交通警察，一天猛然看见三位警察叔叔，我们竟有点，莫名的来情绪，赶紧拿出相机拍下来。晚间在街上蹓跶，稍微背静一点的地方，就难得遇见行人，你在街道这头说话，另一头就能听得清楚。还真有点瘆得慌。里尔城怎会如此空旷寂寥？

       一天晚上散步，在距离住处不远的背街里发现一家中餐馆，外墙上挂着灯箱招牌：“鸿龙阁”。进去一看，老板是位有些年纪的华裔妇女，姓李，就跟她聊起来。这才知道，每逢七八月间，法国就进入了度假高峰期，里尔也不例外。人们放下手中的工作、学业、生意，关上店门家门，扶老携幼，鱼贯而出，或近游，或远足，总之要离开居住地，换一个熟悉或不熟悉的地方生活一两个月，到了八月底左右，才陆续返回原来的城市，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该挣钱的挣钱。李姓女老板说，她的店员大部分也都在外地度假，进来世智会期间不少棋手来店里就餐。这里就应接不暇了，一位来自天津的女学生小朱在店里打工，她介绍说，平时每逢周末，大部分店铺商场和营业机构也都会关门谢客，人们要短途外出休假，中餐馆一般周末营业，但在周一时也休息，她提醒我们周一不要去中餐馆，会吃闭门羹。难怪来这儿第一天午餐时，亚洲快餐店那对温州夫妇对我们希望他们世智会期间继续营业的要求置之不理。一是度假早就安排好了行程，无法更改，再者度假已成为他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在那家店已店门紧闭，倾巢度假去了。

       我们下榻酒店斜对面有一家中文招牌的“迎宾饭店”，从我们住进酒店就没见开门营业，有天我们散步走到餐馆橱窗前，才发现贴着一张白纸条，上面写着：“敬告顾客，本店主人外出度假，八月底回来继续营业。”他们早在七月份就走了。

       北京楼这样的餐馆也是浙江人开的，因为店面开在大教堂旁边，比较好找，所以世智会期间许多国家的棋手找到这里聚餐，给这家餐馆增加了不少营业额，但我们去那里吃了一餐饭，等菜等了很长时间，服务的只有两个年纪较大的妇女，一个还一问三不知，似乎也不大懂英语法语，肯定是个临时帮忙的；显然店里人手严重不足，原因无非一个：厨师、店员都度假去啦！

       上述情形与国内大相径庭！咱那儿哪有餐馆服务业假期周末闭门谢客的？越到假期周末越是大捞一笔的时候，谁舍得这机会啊！玩什么玩，既花钱、又人多、路难行、车难坐，吃不好，睡不踏实，累得半死，回来上班光想睡觉。我大致了解了一下，这几家餐馆老板来法国少则十几年，多则三四十年，已经完全适应当地文化和生活习俗，已经接受或者融入了这种“度假文化”中。法国人对度假、旅行的重视，可见一斑。因此，里尔城的夏季显得空空荡荡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队下榻的酒店外景。

                      酒店大门。
 
          这家中餐馆老板员工全都外出度假了，这里天天店门紧闭。


                     商业街门可罗雀。





                      你在这条商业街碰到个人都稀罕。



                      这样的居民区就更是无人了。
     
                    这样的大街你问个路也不易。

      这家“鸿龙阁”中餐馆在这儿做了二十余年了，李姓老板娘生于柬埔寨，移民到法国，几十年前买下这座楼，上面住，下面开餐馆。



                    店内装饰还是中国传统式的。

                     我们来的早，客人还不多。

                     里尔市老城区中心广场一角。那天儿你看蓝不蓝？

                    这座雕像是纪念三百多年前里尔首位市政首脑而立，还是位女领导呢！

                     天天在街上走，第一次见到里尔的警察叔叔。倒是挺帅的！你看那小帽戴的。

                   

                       这也是家中餐馆吧，大门紧闭，主人恐怕早就外出度假去了。
 
  北京楼在里尔国际火车站附近，虽然开门营业，但厨师服务生换成了临时工。原班人马度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