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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之学学的是自己的内心,学法、心法大荟萃

(2016-08-29 01:4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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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

心法

儒家之学学的是自己的内心,学法、心法大荟萃

《论语》的开篇是,“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直译过来,就是说学习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

想必现代人大都是无法认同的,学习怎么能是快乐的?如果那样,每年的高考结束时,就不会上演撕书大战了。即便不撕,也会当做废品处理掉。撕书实际是在宣泄自己对学习的不满,把书当做废品处理,也反映同学们对学习的真实态度。

毫无疑问,现代人的普遍看法是,学习不是快乐,而是痛苦。人们之所以还坚持去学习,并不在学习本身,而在通过学习可以交换到得东西,这些东西才是令人快乐的。所谓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就现在的学生来说,快乐的不是学习,而是考上大学,尤其是名牌大学。十几年的努力,就是为换取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拿到大学通知书的那一刻是最开心的,一般家长们都会大摆筵席,以示庆祝。

这并不是说,学生们真的喜欢到大学去学习。大学的学习本身依然不是目的,读大学同样也是交易,最终目的是为了换取一份好工作。什么是好工作,最重要的条件是工资高,其次体面。

总之,现代的学习不是目的,而是一个手段。学习是一桩交易,是为换取一个饭碗。古人讲,做人要有气节,不要为五斗米折腰。而现代的学习则是完全以五斗米为目的,就是教孩子们如何去折腰才能换取五斗米的。

《论语·宪问》第24章,孔子说:“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这说明,学习工具化、功利化的现象在孔子时代已经出现了。为己之学就是把学习当成目的,为人之学则是把学习当成工具。

《论语·述而》第1章,孔子说“述而不作,信而好古。”所以,学而时习之之学,就是指的古人之学,为己之学。

为己之学为人之学不仅存在目的和工具之别,更重要的事,学习的内容和学习的方法也存在根本不同。

为己之学的学习内容是内在的知识,而为人之学的学习内容则是外在知识。内在的知识就是本于人心的知识,源于心性的知识。也可以说是有关人心、心性的功能和属性的知识。总之是关于心的知识。

外在的知识则是外在于人心、心性的知识,更准确地说,是认为存在外在于人心的知识。相对于人心,这些知识独立存在。使用和利用这些知识,可以谋取功利。总之是关于物的知识。

孔子认为,最重要的直接学习内容是“礼”。

《论语·颜渊》第1章记载,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具体做法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后人,尤其是现代人,对“礼”存在的最大误解是,认为“礼”是一种对人的外在的约束,甚至是禁锢个人自由的“封建”枷锁,即所谓的“封建礼教”。

而事实上,孔孟以及孔孟以前的“礼”并非是外在的,而是内在的,内在于每个人的内心的,或者说是从每个人的内心发出的。这样一来,遵守礼就不是遵守外在的约束,而是遵守自己的内心,顺应自己的内心。也可以说,“礼”是人心的内在需求,遵守礼,就是去满足自己内心的内在需求。

《论语·阳货》第11章,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这句话是说,礼的本质并不在外在的物品和程序,而是行礼者的内心,礼是本于心的,礼就是心。同样音乐也是本于心的,音乐就是人心,而不,在于外在的旋律。

最能体现礼即心思想的是宰我问三年之丧的情节中。

《论语·阳货》第21章,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期可已矣。”子曰:“……于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

这个对话中,宰我认为三年之丧的期限太长了,应该压缩到一年。孔子是不同意压缩的,但是,他并没有凭借老师的身份以势压人,也没有以“礼”压人,而是充分尊重宰我的内心,问“你心安吗”。宰我的回答是“心安”。然后孔子的回答是,“既然你心安,那你就去做吧”。对压缩丧礼日期这么大一个事,孔子竟然没有加以任何强制性的阻拦,而仅仅是在背后抱怨两句而已。

由此,可以看出孔子评判可行性的标准不是合不合礼,而是合不合心,即“安”与“不安”。心安了就可行,心不安就不可行。

一方面孔子提倡“为己”之学,另一方面又要求“克己”复礼,非礼勿视、听、言、动,这岂不自相矛盾?

实际上,只有你错误地把“礼”看成外在的约束时,矛盾才存在。上文已经指出,孔孟及孔孟之前,“礼”并非外在约束,而本于人心的内在需求。“克己复礼”实际说的是,要让自己去顺应自己的本心,“克己”实际还是“为己”。

之所以要“克己”,因为人往往会受外境、外物的引诱、刺激,而偏离自己的本心,“克己”就要求能在这种引诱和刺激下坚守自己。这类似于说,当你一时冲动时,有人提醒你要克制。

《礼记·乐记》说“礼者,理也”。还说要“存天理灭人欲”,这句话经宋朝朱熹等人的阐发推广,知名度很高,但是也引发莫大的误解。“存天理灭人欲”实际就是“克己复礼”的另外一种表达。“灭人欲”就是“克己”,就是能够排除诱惑和干扰,“存天理”就是“复礼”,就是回归本心。

孟子把理又称之为义理,他《孟子·告子上》中说:“故理义之悦我心,犹刍豢之悦我口。”这句话是对“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的绝佳注解。学习就是学习“义理”,义理是能悦我心的,故学习也是悦的。

为了强调“义理”是本于人心的内在性,孟子提出了“义内”说( 《孟子·告子上》),“良知良能”说(《孟子·尽心上》)。“义内”是说义理不是来自人心之外,而是来自人心之内。尽管,义理会通过外物来呈现,但是义理的发出者不是外物,而是人心。“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良知、良能是指人心所天生本有的知识和能力,“义理”就是良知、良能。

中国传统中所说的知识,就是指这些良知、良能,这些义理。宋明理学有两个关键短语“性即理”、“心即理”,是说理是内在地存在于人的心性之中,知识就是人性、人心。

由于认为知识是人心本有的,是由人心所发出的,所以,学习知识就不是向外物学习,而是向自己的内心学习,就是学习自身的心性。学习就是修心养性。

孟子在《孟子·告子上》中说,“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所谓的“放心”,就是迷失了本心的心,“求放心”就是找回本心,回归本心。《说文》对“学”的注解是“觉悟”,觉悟什么?觉悟自己内心所本有,觉悟本心。

《大学》八条目的前两条是“格物”、“致知”,现代人很容易理解成通过研究事物去发现知识,这是完全搞反了。尽管王阳明解“格”为“正”,程颐则解为“穷”,穷理之穷,但两人对格物致知的解读基本相同。“格物”就是“正物”,就是正确地处理物,对待物。当正确地处理物,摆放物,对待物之后,就会发现其中的道理、义理,而这些道理、义理并不是存在于外物之中,而是从自己的内心所发出。所以,“格物”后的“致知”,并非从物中发现知识,而是从自己的内心发现知识,或者说就是发现自己的内心本身。程颐说:“致知在格物,物来则知起。物各付物,不役其知,则意诚”。

尽管最终目的都是发现本心,回归本心,坚守本心,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方法侧重,都有自己的“心法”,下面举几个例子。

周敦颐非常重视“诚”,认为“诚者,圣人之大本”(《通书》)。诚就是“真实”,就是把自己的内心真实地呈现出来。《中庸》也是重视“诚”的,周敦颐的灵感可能也来自这里。“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唯天下之至诚,为能尽其性”。

程颐非常重视“敬”,“主一之谓敬”,就是让心有所主,有所持守。其灵感来自《周易》坤卦《文言传》的“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意思是通过严敬来持守本心,通过正确方式把自己的内心正确呈现出来。

朱熹非常重视“格物致知”,而且主要通过读书来致知明理。但朱熹对“格物致知”的理解却与程颐阳明有本质的不同。他解“格”为至,解格物为穷理,这一点与程颐一致。关键的问题是,程颐阳明都认为,理由心起,所以,真正格的不是物,而是心。而朱熹却持“理一分殊”的观点,认为每一物都分有着理,通过研究物就可以发现理。朱熹的理是本于天的,而非本于心的,有客观实存的意思。朱熹的学习,心法,不是持守本心,而是研究万物去发现理,并用这个理帮助持守内心。

王阳明一反朱熹,提出“致知”就是“致良知”,良知是人心本有的,这是阳明的心法。进而提出“知行合一”。知就是内心之良知通过外物呈现出来,所以一定是个行的过程。行就要接触外物,外物一定会引发内心之良知的呈现,所以行也一定是个知的过程。没有独立的行,也没有对立的知,知行一定是一体的。

曾子非常重视“自省”和“忠恕”。“吾日三省吾身”,“夫子之道,忠恕而已”。自省就是自我反省,反省什么,反省自己是否尽自己的真心、全心去做事了。“忠”就是“中心”,“中”就是现在河南方言“中不中”的中,就是合乎(理、心)的的意思。“中心”就是合乎自己的内心,顺应自己的内心。“恕”就是“如心”,把别人的心当成自己的心,象顺应自己的心一样去顺应别人的心。

上文已经提及,孟子的主要心法是“求放心”,孔子的主要心法是衡量心安否。

(微信公共号:新心性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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