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兴封面人物

顾马传奇

——记诗人、画家顾宝兴

 

文/鲁达

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2020年3月30日发布的中国书画名家系列酒《顾马藏酒》专利酒瓶设计稿，内涵书、画、马、酒多种中华文化元素。品牌持有者顾宝兴，为上海知名画家，因擅画马闻声，人称“顾马”。“匹马西风立，悲嘶卓不群”，如今玩起了酱香酒，引起了业界众人的高度关注。

 顾宝兴1961年生于上海，半个多世纪以来，从顾宝兴到“顾马”，又从“顾马”到《顾马藏酒》，其中之曲折传奇，令人叹绝。

 

天生爱画

顾宝兴的上几代人没出过画家，既没有家族的传承，也没有父母的刻意培养，顾宝兴就是天生爱画画。顾宝兴童年时邻居有一个小姐姐，也有这样的爱好，两人就在一起画画，还自己动手做石膏像，小小年纪已经做得像模像样。一次两人做的英国女王像还卖给别人赚了钱。当然赚钱不是他们的目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开心好玩。

顾宝兴还热爱音乐，学过小提琴、葫芦丝。童年时代的他无拘无束生活得很自由。随着年龄的成长，顾宝兴对绘画的兴趣盖过了一切，决定将来当一个画家。

但是父母并不认同他的志向，认为画画是一种闲职，养不活自己，叫他去学会计。顾宝兴是一个孝子，只好从命。考上一所中专，学起了工业财会。

这期间顾宝兴大部分时间把自己泡在图书馆里，从哲学到文学艺术，他博览群书，并以韦编三绝之功，做下大量阅读笔记。顾宝兴后来感慨道，这两年他如同驾驶小舟遨游在知识的海洋，见识了缤纷的世界，从而进入一种思维的自觉，即所谓人生早知道早安排，于是给了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明确了今后航行的方向。 1982年毕业分配到一家企业当了一名会计，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从学校到工作岗位，顾宝兴始终没有放弃绘画，他见缝插针有空就画。到了工作单位以后，他利用业余时间积极参加各种绘画进修班学习，有幸认识了沪上知名画家胡成荣先生。

拜师胡成荣

胡成荣号荣煌，绘画启蒙于民国名家马秉雄、又师从戈湘岚。擅长人物、山水、花鸟、尤精走兽 在海内外享有很高的声誉。胡成荣也是一位京剧票友，曾经与梅兰芳之子梅葆玖同窗学艺，有缘得到梅兰芳的亲自指点，在兼学梅派青衣中攻习丹青。

 顾宝兴自从投入胡成荣门下，专攻画马。

有件事情很值得玩味。顾宝兴是胡成荣的学生，胡成荣绘画又是马秉雄启蒙。 前世因缘，他的妻子竟然是马秉雄的孙女。结婚时他并不知道，婚后三年的一天，在胡成荣先生画室里见到一幅马秉雄的作品,回家后就和妻子说起此事,妻子从压箱底中拿出她祖父马秉雄的作品,这是结婚时她从娘家带的陪嫁，因时间久长而受了点损坏。顾宝兴一看竟是马秉雄的墨宝，十分惊奇，一问之下才获得真相。不知道这是一种巧合，还是命运的巧妙安排。

走进社会

1985年，顾宝兴的命运又有了新的转折，他被《青年报》的“生活周刊”聘请为特约记者，深入民间采访各种社会事件。

时当改革开放之初，百废待兴。加上文革遗留的许多问题需要反映、需要解决。所以记者很受民众欢迎。顾宝兴本着自己的良知，忠实地反映现实，替百姓说话，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好评。顾宝兴也采访了许多画家，其中不乏刚走出“牛棚”的文革受害者，顾宝兴替他们宣传，让他们重新出现在公众面前，并焕发出艺术的第二春。顾宝兴的这一段人生经历，对于一个未来的画家极为珍贵，因为他走进了社会，贴近了民众，从而激发出他深沉的家国情怀和人文关怀。

1987年，一个机会使他认识了贺捷生女士。

贺捷生是贺龙的女儿，她刚出生就随父母长征，成为长征队伍里最小的成员。以后几十年她历经苦难，文革结束后才得以安定，此后写出了许多有价值的报告文学，在社会上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贺捷生认识顾宝兴后，很欣赏这位小她二十多岁的记者晚辈，得知顾宝兴最大的心愿是当个画家，就欣然将他介绍给了全著名画家亚明，这让顾宝兴有幸成为亚明的入室弟子，也成为顾宝兴一生中最重大的机遇。

亚明的入室弟子

 亚明15岁参加革命，17岁走上艺术之路，新中国成立以后长期担任江苏省国画院负责人，使他身兼革命干部和艺术家两重身份。亚明一方面提倡反映现实生活，这使得他的作品带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另一方面亚明注重传统，探求中国画的意境和神韵。多年来他带领江苏画家不断实践，终于实现了中国画的历史性大变革，在美术界产生了巨大影响，他因而被公认为“新金陵画派”的领军人物。

顾宝兴深知，能得到亚明这样一位名师的教导是他一生的幸运。但亚明家住南京，按那时火车的速度，从上海过去要五个小时，加上两头的汽车路程，前后起码要七八个小时。但顾宝兴不怕，整整三年，他每个星期天乘坐凌晨两点的火车去南京，再坐当天下午四点的火车返沪，风雨无阻寒暑兼程。有一次顾宝兴周六晚就到了南京，天还下着雨。他怕打扰老师，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被亚明知道了，亚明心疼地说：“以后再这样，你就不要来了！”

 那三年里，亚明不仅对顾宝兴的作业进行点评，并且让顾宝兴在案桌一旁看他作画，直接传授绘画技巧，亚明还常常请顾宝兴喝茶聊天，其间向他传授“金陵秘籍”，即“新金陵画派”一系列绘画新思维。除此之外亚明还向顾宝兴分析国内各绘画流派的特点。亚明对顾宝兴说，多年来你师从胡成荣画马，表现的是江南风格的马。今后你应该把自己画的马和金陵山水融为一体，创出自己的流派，二十年后的画坛就有你的立足之地。二十年后亚明的预言果然得以实现，今天的顾宝兴的马画成为上海画坛有相当影响力。

 顾宝兴向亚明求学三年，还学到了做人的道理。亚明诲人不倦乐于助人的高尚品德深深影响着他。"要学绘画，先学做人"，如今顾宝兴也是用这样的道理导学生，希望学生能有一颗爱心，不要忘记弱势群体，鼓励他们经常参加义捐活动。

从顾宝兴到“顾马”

2000年，顾宝兴辞去公职专心致志画马。一方面他对历代画马名家进行系统的梳理和研究，撰写出《马的画法》《画马百态》和《百骏图》等著作。另一方面，他为了观察马的各种姿态和生活习性，多次赴内蒙、新疆和甘肃的草原牧场，与牧民交朋友，与骏马交朋友，并且在现场画了无数速写。以至于他一眼就能分辩出马的品种和表情，几分钟就能熟练地画出马的形象。

进入新世纪以来，顾宝兴以他几十年的绘画实践和丰富的社会经验，厚积薄发，画出了数以万计的骏马，并描绘出了它们各自不同的精神状态，有的昂首嘶鸣，傲立于众兽之上，有的神情安宁悠然自得，与大自然融为一体，顾宝兴的作品打动了无数观赏者。著名散文作家胥智慧对此写道：

世人都说先有伯乐，而后才有千里马。画马名家顾宝兴就是一位当之无愧的伯乐，他的画笔如同神鞭，放牧的不是一匹瘦马，而是成千上万匹骏马。让历代的宝马名驹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不会因山深水浅而被埋没，不会因环肥燕瘦而被挑选。在他的笔下，我们可以看到不同朝代的马、处不同的地域、不同的人物身边、不同季节的风景里，或奔腾万里，或高蹈世外；或风云聚会，或悠然自处。

胥智慧还写道：

他画出的马有气势，有风度，蕴含哲理，参悟禅意，堪称独步。“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岂不知，马的姿态，就是生命的姿态。马的前程，就是人生的前程。马的超绝，就是艺术的超绝。

画家的本色是诗人

 人们常说，画家的本色是诗人。顾宝兴从2008年开始学写格律诗，由于他从小热爱音乐，对于诗歌的音律有着一种天生的悟性，所以学起来很快，到2013年已经基本掌握了写作技巧。在大多数的绘画作品里，顾宝兴都要题上自己创作的诗句，如：

恰似神龙越万山，风驰却未起尘烟。

若非笔快缰绳系，已在江南第几川？

又如：

 腾飞出世兢风流，褪下战袍剑影休。

叱咤风云昨日事，独留冷月钓晴愁。

此外还有《琴瑟蹄声》：

匹马西风立，悲嘶卓不群。

背余鸡塞月，蹄踏雁门云。

还有一首《老马》：

秋山夕落暮林深，重负盐车志未沉。

伯乐提缰风啸泪，莫教病骨换千金。

顾宝兴还学会了填词，其中《临江仙》放马南山 ：
　  沧海桑田今几度，汉唐旧事成烟。
   征袍归笈已经年。黄尘吹寂灭。剑影与风闲。

　 荣辱浮沉终有定，何须费尽周旋。
　  狼毫水墨白云笺。江河无逆转，今古月依然。

顾宝兴也写新诗，他的一首《黄河长江在汉字里》荣获2009年中国首届“红舞台杯诗歌朗诵艺术节”一等奖。他将奖金全额转赠给了慈善基金会。全诗如下：

 

我怀着感恩的心情

找寻我血液里流动的故事

追寻五千年灿烂的文化

搜寻被人铭记的骄傲和耻辱

把寻黄河长江跃动的脉搏

 

黄河长江在何处

在汉字的辞海里

在我的生命里

我是那绝唱的纤夫.

拉着黄河

纤着长江

赤脚踏在古铜色的土地上

我追寻追寻

 

 

我翻遍辞典

木字长成了一片森林

水旁是一片汪洋

旷世独立的汉字

构筑了黄河长江不变的磁心

 

那曾经镌刻在

甲骨上的古老文字

披着风尘，

历着磨难

摇响了丝绸之路上的风沙驼铃

 

 

那曾经写就在

丝绢竹简和纸张上的汉字

穿透时空，跨越民族

濡养了世界之东的各国子民

 

黄河长江在何处

在易经中

掀起了上下之求索的问号

在史记里

烙下了朝代更替的印记

在三侠五义里

书写着侠骨柔肠的情愫

在水浒中

展现出梁山好汉的英姿

在三国演义里

播放着斗智斗勇的诗话

 

在昏焰的桐油灯下

背诵着唐诗宋词

在高淳古刹的香案下，

听一夜妇孺的惊呼和悲啼。

在瓦上急骤的秋雨里

灌溉着巴山的秋池

在急湍险滩的嘉陵江上，

在舵手的鼓声中曼声而唱，

在太湖中春水碧于天，

在西子湖畔的画船里听雨眠。

在诗经中的北国

在楚辞中的南方

 

 

黄河长江在何处

在我黑色的眼睛中

在黑色的头发里

在黄色的皮肤中

更在汉字里

 

登高望远看九州

英雄落魄成江湖

黄河长江

书写着不朽的春秋

汉字凝聚着华夏同心

 

纵然大火焚烧了圆明园

纵然鲜血染红了长城口

纵然三十万的民众倒在六朝古都的南京

汉字挥洒的历史仍铸就出中华不屈的脊梁

 

 

喜马拉雅山挡不住汉字震天的呐喊
太平洋拦不住汉字奋进的脚步
 闪烁的汉字将昂着高傲的头颅

走出亚洲

跨入世界

21世纪是中华的世纪

黄河长江蜿蜒着多少中华儿女盛世的欢笑

汉语永远响遍欣欣向荣的苍茫中华；

汉字是中华儿女心中不变的情怀

汉字将成为天上的恒星

更将成为所有蓝眼睛金头发高鼻梁

追梦的地方

 

黄河长江

划就了硕大无比的圆周

汉字就是那拉长的半径

我愿是人字的圆规

把半径拉长拉长

让圆周扩大扩大

 

黄河长江在何处

在汉字的辞海里

黄河长江在何处

 

在我追求的生命里

 

 

顾宝兴的诗词创作与他的绘画相对应，表达了一个有责任心的艺术家厚重的家国情怀。其中有远古祖先的呼号，有汉唐气象的悲壮，有众生百姓的坚韧，有道家禅门的淡定，最后呈现出了一个宁静安详的和谐景象，似乎在预告人类精神的归宿。 大约就在此时，顾宝兴经历了一场心灵的跨越，达到了精神的升华。

“顾马藏酒”的诞生

民间流传一个笑话：一人不小心将一只老鼠吞进了肚子，去找郎中求医，郎中提笔开了个方子：再吞一只猫下去。

顾宝兴竟也做了这样一件趣事，然而这件笨趣事却使他与酒结上了缘分。

一次顾宝兴在家乡吃了不少黄泥螺，结果发现黄泥螺中有蛆，蛆进了肚子，他心里很急。忽然想酒精有驱虫消毒作用，就一口气喝下半斤高度白酒，结果大醉一场，晕晕乎乎差点掉进河里。

此后顾宝兴就喝上了白酒。但因为有过醉酒的教训，他就自律，喝好就收，不劝酒、不酗酒。到2006年，因喉咙发炎出血，他就戒了酒。

但顾宝兴的不少朋友仍然喝酒，他就常常送酒给别人。当“顾马”声名鹊起，上门求画者日益增多，他就决定定制一套“顾马酒”，将作品印制在酒瓶上，将这富有艺术价值的饮用酒，当作礼品馈赠于买画的朋友。渐渐地，顾宝兴与酒企业形成了长期合作的关系，一种“众筹销售”的模式便应运而生。

众筹营销，英文叫做customer planning to customer(CP2C)，意思是集中大家的智慧来做营销，具体办法是指由消费者发起产品的订购邀约以及提出一些DIY的柔性需求给厂家，而厂家在下单之时起，就可以全程给出生产排期和产品追踪。

于是“顾马酒”的受众不仅是顾宝兴熟悉的朋友和买画者，外间不少陌生人也慕名从网上向他订购。因为他们都知道顾马酒装的是酱香型酒，名酒好喝，酒瓶还有收藏价值。为此顾宝兴得不定期地向酒企业定制“顾马酒”一次定酒总是五十箱以上，有时一百箱或更多。到了2020年的3月，我们便看到了故事开头所见到的《顾马藏酒》，此酒由中国酱香酒酿酒大师余方强釀制，上海市收藏协会文化专业委员会荐藏。

 走笔至此，我们可以看到，顾宝兴善于画马，而他自己仿佛也走进了马中，或啸傲雪域、驰骋千里、追风逐云；或徜徉山水、信步湖畔、闲看风月。所谓文如其人，画如其人，我们从顾宝兴的身上看到了一颗纯真从艺的心，一种坚韧不拔的意志，和超脱淡定的人文情怀。深悟人生知识一场行旅，那就要放下心态玩一把。这样一种“顾马”精神，一般人是很难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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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级期刊《中国酒》杂志1993年创刊

主管单位。中国轻工业联合会。

主办单位。中国酿酒工业协会。

国际刊号。1006-2289。

国内刊号:11-312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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