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刹潜影第二十八章之二
(2010-05-08 11: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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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股长说:“你真的认为苏之祷的嘴巴是挤不开的?”
方振兴回答:“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用一般的方式是不能挤开他的嘴巴的。”
“交给我,我就不相信他是庙里的菩萨,打碎了也不开口。”
“问题就在这个打字。如果用打的方式他是开不了口的。我们用的方式他都对别人使用过。此人的意志顽强,我们又不能用国民党用过的酷刑。我想,如果他回到我们的手中,我们可能不能用一般的方式让他开口。”
“所以你就放心地让胡介平把他劫走?”
“这句话说得不恰当。怎么能说放心呢?我到的时候,也不知苏之祷已经被劫走。一直到现在我也想不清苏之祷是什么时候被劫走的。我想,可能是在我进入苏之祷的房间的时候,苏之祷才被人劫走。是从大门出去的。”
“你说详细一点。”
“苏之祷办公室那个院落,一排五间房。第一间是油印室,虽说有把锁,可是一扭就开,只作样子的。里面的柜子却是一反好锁,收藏的纸怕人拿走。第二间是总务室,进不去的,第三间是值班室,每天晚上都有人睡着,那一天是周玉昆值班,可是周玉昆正好陪着吕县长到医院去了。第四间是财会室,进门先开四把锁,门外有门,门上加门,门里有闩,开锁技术再好也得好一阵才能打开。最后一间才是苏之祷的办公室。我想,苏之祷刚进那个院落的旆,就被人劫持到了油印室,紧接着李尚林和蒋诚进来了,可是他们看到的前面那个人却不是苏之祷,是胡介平。天黑,看不清。只要有个人他们就跟着。等我也过去了,进了苏之祷的房间,劫持苏之祷的人就把苏之祷背了出去。这时苏之祷已经被他们弄昏了,捆绑了,背了出去,人们也不知背着的是什么。我想,是这样。”
“这么说来,有好几个人合作?”
“当然。胡介平只是一个导演。只不过他是一个很能干的导演。”
传达室来了电话:“有一个叫李子清的想见方股长,他说方股长认识他。”
方振兴很高兴地回答说:“快让他进来。他一定会带给我们一连串的好消息。”
唉。这个故事是由李子清开始的,也许就让他来结束这个故事吧。
当廖股长看到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时,有点不明白,方振兴怎么对这个少年这么重视。
李子清看了看廖股长,方振兴作了介绍。李子清伸出手来同廖股长握了握手,就说:“我是受人指使而来的。也算是当一个使者吧。”
“也许你给我带来了我所需要的东西。”
“东西?难道你们只要东西不要人?”
陈局长走了进来,方振兴介绍了李子清,陈局长就高兴地伸出手来,说:“我早知道你这个人了。”握了手又问:“人?”
李子清说:“一个大活人,谁敢私自处置!就算是一头牛也不敢私自宰杀呀。办这事的人他有这么大的胆量吗。”
“人在哪儿?”方振兴问。
李子清却不正面回答:“你猜?”
“就交给了怀仁道士?”
“我早知道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方股长。”
“那么,是谁把这个人背走的?”
“还是猜吧。不过我也是猜的,是不是我也没法问。你想,他们会回答吗?”
“那么你猜的是那个夜行也不怕虎的人。”
廖股长问:“什么人夜行不怕虎?”
方振兴这才把李强生作了一番介绍,可廖股长似信不信,却也不便再说。
可李子清说:“我是猜,方股长千万不要以为我说的是真话。”
“可你为什么猜着是他?难道只有他一个人吗?胡介平还有其他的帮忙的人吗?”
“苏之祷个子也不小,一百多斤重,还扛着那支大钢叉,一路不换人,除了大李还有谁能做到?如果去的人多了,那么金龙乡的人也就人人皆知。所以只能去最少的人。其二,大李在金龙观陪着。大李这个人是金龙乡最勤劳的人,他是一个每一分钟都在创造财富决没空闲的人。现在却宁愿什么也不做,陪着我们。如果他没有参与这件事,他怎么会这样。当然,我也算一个参与者。”
“小同学分析能力越来越强了。毕业了,到我们这里来吧。”陈局长主。可方振兴马上接着说:“他会来吗?他还会做更大的事。我们这个小池子能容得下他吗?”
可李子清也不多聊,把一份资料交给了方振兴。方振兴迅速地看着,把看过了的先交给陈局长,陈局长看了又交给廖股长,廖股长看了马上提出问题:“怎么?我都越看越糊涂了。怎么冒出一个李元衡来?真的还有一个李元衡?李旺和?怎么回事?”
方振兴停下,说:“这是记录。装神弄鬼的事,你不相信?”
“你说有一个人扮作李元衡,而苏之祷一点怀疑也没有,对他全都说了实话?或者这些话全是胡介平捏造出来的,却要让我们相信?”
陈局长也看着方振兴。
方振兴却看着李子清。可李子清却说:“我怎么能解释呢?信主信,不信就不信。我没办法。”
方振兴说:“这是李子清的字迹。子清,你在场?”
“我当的记录呀。我们几个人全躲在暗处,都躲在被子里,空气不好,我都快憋死了。”
方振兴笑了,说:“信不信?不信拉倒。”
方振兴看着陈、廖两个人,又说:“李子清来,我就知道胡介平演的什么戏了。打开看,是李子清的字,更知道是一回什么事了。只有李子清写得快,跟得上人家说话的速度。胡介平也算得上是一个天底下最会用人的人了。”
廖股长问:“你不是说有好几个合作吗?还有人吗?”
李子清代为回答:“当然还有一个。我想,方股长一定猜得出这是谁。”
“那当然是张文坚了。”
“方股长料事如神。那么,你说一说,你这么猜的理由。”
“小同学,考我呀?好吧,我说。李强生把苏之祷背了出去,一定是背一个麻袋什么的。如果背一个人,路人看见了岂会不报警的吗。可苏之祷没有挣扎,连走在苏之祷身后才几步路的李尚林和蒋科长也没有发现前面走着的人已经换了一个人。动作这么快,这么准,这么狠,除了张文坚还有第二个人吗。”
李子清也笑着说:“其实他们什么都没说。我也只能猜。不过我也没问,没时间问。我想我们的心情都一样,换个方式是问不出的。只有按胡介平的方式才问得出一个子丑寅卯出来。我们又能像国民党一样搞严刑拷打,也不能对他搞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类的话,只能用智。胡介平真有本事,我也佩服他。不满三十岁的人,就有这个本事,了不起。只是,只是那个。”
“那个什么?”陈局长问。
“那个人还活着,你们怎么办?”李子清迅速地改换了话题。
廖股长问:“说着说着走了题。这几页上说的全是胡话。死了的人全活了。怎么回事?”
李子清说:“我也不明白呀。我只是跟着写呀,不过古人说虚者实之,实者虚之。也许是这个意思吧。”廖股长看了李子清一眼,不知是恨还是爱。这个小家伙也对他卖关子,真是无可奈何。可他觉得也许是故意这么说的吧。但他还是想不通,问:“什么人能扮清寒李元衡却能让苏之祷认不出来?”
方振兴正看最后几页,说:“你先看下去再说。我现在没时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