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兰/文、图

 

卡卡明天就四岁半了，一晃，我们娘俩已经厮守了1600多天了。

说实话，感情上，我真舍不得送她去幼儿园，而且，看到了幼儿园以及整个应试教育的现状，别说幼儿园了，就算小学，我都觉得很寒心。当然，不上小学，对我们这样没钱的家庭和学历不高的家长来说，不现实。但是，幼儿园，我觉得还是可以不去的。——不要用什么培养孩子社交能力来压我，我从来不认为上个幼儿园就是培养一个人社交能力的唯一途径。而且事实证明，卡卡敢说敢做敢当，与陌生人的交往，不存在任何障碍。

 

但是，理智上，我也不想去干涉卡卡自己的抉择：尽管幼儿园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如果卡卡决定要去，我也不会硬是横着不让去。

包括以后，她没有能力，我也不会勉强她飞多高多远，更不会用钱去助力。但是，如果她有那本事，那就能飞多远飞多远，我绝不拖后腿。

 

所以，去年秋天，卡卡起念想上幼儿园，我就带她去附近一家比较便宜的1+1幼儿园咨询了一下，说是去体检合格，就可以办入园手续。不过，卡卡去幼儿园看了之后，改变主意了。说她不想去了。

 

今年，再提入园的事儿，是我的想法。

我考虑这样几点：

1、一个人，该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就要去做什么事情。当时，时间可长可短，但是，应该去体验一下大家都经历过的生活；

2、随着孩子越来越大，与我整天厮守也会产生厌倦感，何况我有时候还严格要求她。让她离开家，去外边体验一下，才会更懂得“家好、妈妈好”，才会更珍惜在家的生活。

3、马上天气凉了，紧接着进入冬天，大部分时间就要在室内打发了。我怕卡卡一个人长时间在家，会觉得无聊。报一个幼儿园，也许不一定每天都去，但是，至少想去的时候，有这么个地方可去。

4、跟卡卡聊过，她比较纠结的一是体检打针、二是在幼儿园午睡。不过，她表示要去幼儿园试试。

 

这样，我就让卡爸在区内两家公立幼儿园给卡卡报了名。

昨天，打电话一问，离我家很近的翠竹园，说是今年不招生。另外一个离我家有点远的港西幼儿园，最初说是中班满员了。不知道怎么，今天上午，卡爸来电话说，让上午带卡卡去港西幼儿园面试。

 

卡卡挺兴奋，但是有点紧张。

我的心里，五味俱全！坐公交车的时候，我还想呢，这面试完，最晚九月一号，卡卡就要上幼儿园了，心里很是不舍。而且，以后每天读书的时间也少了。再一想，这就算再便宜，一年也是将近一万元交给幼儿园了，够明年一趟西北游了。——瞧俺这小算盘打的哈~

想反悔不去了，不过，已经来电话通知面试了。要不就去吧。早晚是要去的。

 

带卡卡到了幼儿园，在我们前边有一个孩子，约好体检后21号入园。都不用等到9-1，我这心就更不是滋味了。

 

轮到我们了。

面试的老师首先问我：孩子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从哪个园转过来的。

当听我说还没有入过幼儿园的时候，老师相当惊愕了。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没入园的？

我说没有。

问我原因，我说我只是想着让孩子晚一点儿入园，省得哭闹、生病这些，老师和家长都麻烦。而且在家里，我也能给她读点儿书。

老师说：“那你就是培养了一个神童呗？”

我当时真想顶她一句：“要是培养了神童，我送你这儿来干嘛？”不过，嘴上，我很客气地说：“没有没有，还不认识几个字呢，都是我读给她听的。”

然后她就说：像你这样的家长还真是少见。正常孩子，都是两三岁就上幼儿园了。凡是这么大还不上幼儿园的，都是有问题的。——有先天性心脏病没有？

——“没有。”

——“有癫痫吗？”

——“没有。”

——“得过什么病？”

我说，这孩子，长这么大，连一片药都没吃过的。就打过一个退烧针。

——“烧抽过没有？”

——“没有。”我真想骂人了：“我靠，你他妈的才烧抽了呢！”

 

这时候，当当网给我打电话，确认收货地址。

她问卡卡：“宝宝，你叫什么名字？”

卡卡说：“你刚才不是问过了吗？”

她笑着说：“这孩子还真有个性哈。”

 

我电话打完了，看她拉卡卡到面前去，撩起衣服，看前胸和后背。然后看胳膊。——卡卡从草原回来，湿疹好多了，但是皮肤还是有点粗糙。（见：博文前边那幅照片上，卡卡的左手和胳膊上）

我说，我们唯一有点儿问题的就是皮肤有湿疹。

于是，她看来看去说，这还真是我们不能接收的情况之一。以前有过这种情况，犯病时候，皮肤很红，都破了，别的家长说怕传染，最后劝退了。

最后扔给我一个活口儿：这种可收可不收的情况，如果园长发话的话，也可以收。要不，回家再治治。

 

出了门，我给卡爸打电话，他说找找人，我说算了。现在的我，如释重负啊！

不收？——更好！

卡卡还有点儿小郁闷。说，妈妈，你回家教我学习，我学好了，能得第一名了，然后再来！

我说，咱回家好好学习，学好了，直接上小学。——走，回家，给你买瓶雪碧，咱俩好好庆祝一下。

没想到，小丫头跟我拽上了：“你要让我跟你在家作伴，你就不能再训我，惹我生气。”

我说：“你以为这儿园进不去，就哪个园都进不去了？如果你惹我生气，给我惹毛了，我分分钟就能给你送1+1幼儿园里去。”

 

 

中午，卡卡还催我呢，说：“你也不赶紧教我学习。”于是，我找来纸笔，她一股劲儿写了一页：1。

 

晚饭，我跟卡爸说起来这事儿。我说，这要是一直不入园，将来入学前，听说没进过幼儿园的，这不更得怀疑身体有毛病啊？

——“扯淡！”卡卡说。

晕！狂晕！从来没听她说这个话，都根本不知道她啥时候会了这个词儿。

不过，这也真是我的心声：上个幼儿园，这么费劲，真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