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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餐桌》:内心的絮语和表达的欲望已经顶到了嗓子眼

(2013-12-11 11:4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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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在原创戏剧作品极度匮乏的当下,这出小作品的出现所折射出的现实意义或许大过作品本身的价值——它像极了一个象征,充满了年轻戏剧人对艺术的努力和坚持,使出浑身解数完成的自我审视和讽刺,微弱到如细沙般,太容易就被错过了。

《长餐桌》,三幕剧,假装是独角戏。舞台布局洗练清新,白色调为主色,一张长条桌,可自由移动,一把椅子,一张地毯,一些茶杯和满天星花枝。

第一幕,一个女孩独自上台介绍自己是一只猫。重现了一下导演在一个大人们装腔作势的场合遇到她(它?)并邀请其来参加话剧演出讲出自己的故事。她讲了自己如何从一个女孩变成一只猫,遇到一个巫师,在城市的超级市场里。第二幕,还是这个女演员,端坐在台口,在这里她在扮演一个生了重病的女人,和她的丈夫进行着味同嚼蜡的对话。整理过往的物什和信件,是她平淡悲凉的生活中唯一的支撑。这一天,有一些信被吹到窗户上,她让丈夫爬到窗外去捡拾,却不承想身处室外的男人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一时不愿意回来了。他在那里做了一个梦,醒来,变成蝙蝠飞走了。第三幕,两个演员都卸掉表演的“面具”做回他们自己,碎碎念着对职业、生活的感悟,不想演独角戏,演不了,却又抵抗不了内心的欲求。嗯,“文艺青年的对话”,充斥着格局并不宏大的隐喻和离智慧还差着一点点火候的自语。

若说趣味,开场前的广播倒是建立得很清晰。一个听不出情绪起伏的中音女声说着一些告诫观众的话,尽显着对自己作品的嘲弄。“现在大家听到的这个曲子是第一幕第三场的配乐,届时演出背景嘈杂,大家也许会听不清。我们现在播放出来,演出的时候就不放了。”“这个戏的第二幕曾经在香港演出,演后谈时有一位观众发表他的看法:‘普通话,听不懂。’所以为了回报这位观众的热情,我们今晚决定用粤语演出。”类似一段一段的小把戏,吊足了观众的胃口。演出幕间换场的方式也是类似的,有工作人员上台,履行着对作品的“自毁”。总体来说,这是一部未经太多世事沧桑但已经深感累觉不爱委屈大了的作品,像个刚出阁就丧夫的年轻寡妇,晚上往地上撒一把绿豆,再一个一个捡起来挨过整晚,或者在下雨的午后坐在窗边撕布条。

窃以为,这便是年轻戏剧创作者在当下大环境下的普遍状态。内心的絮语和表达的欲望已经顶到了嗓子眼,却囿于种种因素无法有效地抵达彼岸,限制包括机会、自身局限(才华、能量、韧性)、排练场地、钱。《长餐桌》是今年乌镇戏剧节青年导演单元的头奖,尚且会遇到这样的困局,其他更多年轻的同行们遭遇的境遇,只会更加局促。在这部戏的演出节目单背面,密密麻麻排着编剧(同样也是导演)的女孩的话,感谢黄磊对这个戏的扶持,包括精神上和物质上的,她说:“他很遗憾我定下的两个演员不是‘我和孙莉’。我也很高兴,并尽量在适应火这么快。”言语中有掩藏不住的低调的喜悦。这让我在下笔评点这出剧时内心充满了纠结的情绪,一时不知道该站在哪个维度对作品进行解读。因为若说舞台表达,这个作品依然有掩饰不住的硬伤:文本并不是足够奇巧或敏锐,大多数时间还只是局限于写在日记本里的自白。手段大多也只是隔靴搔痒的程度,有些地方甚至可以见到明显的“模仿”痕迹,无理也无力。但就在你对表演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创作者又能恰到好处地跳出来承认自己的匮乏和无趣,一副要用瘦弱的身躯和这个伤人的世界同归于尽的无赖。所以我决定决绝说出批评,不想再假装温和地说“很欣赏你们的勇气和真诚”之类无聊的点评。勇气和真诚并不能真的帮到创作者,实打实地长武功,找到作品和现实的接口、关系,才是取得话语权和舞台光亮的出路。

这是一出需要多多在舞台上演出、碰撞、打磨,接受无数评点和批驳,同时获得共鸣、自信,然后慢慢寻找到自我的作品。而像这样的作品,在一片声势浩荡的中国戏剧演出市场里,委实还有太多太多了。说得再明白一点,这个作品就是创作者本人,在残酷得一点都不好玩的戏剧环境里,自己打了一面哈哈镜对照,做个鬼脸,以为自己是开心的。这是属于他们的戏剧信念,需要被更多人了解,大家一起来,终有一天把这虚幻的镜像砸碎才好。

刊于2013年12月11日《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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