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谈谈《罗刹海市》

余祖发

 

音乐人刀郎2004年发布了自己作词作曲并演唱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火遍了大江南北，从此人们认识了刀郎，喜欢上了刀郎。《2002年的第一场雪》是一首纯净优美的歌曲，洁白的雪花，飞舞的蝴蝶，甜言蜜语万种柔情给人以美的享受。这些年来，刀郎销声匿迹，很少露面。沉淀20年后，刀郎作词作曲并演唱的《罗刹海市》横空出世，象汹涌的波涛，一时激起千重浪，网络上一片火爆，好评如潮，当然也有各种不同声音。为什么刀郎的一首歌能引起亿万人的惊叹和评论呢？我们不妨将这首歌的歌词抄录如下：

 

《罗刹海市》歌词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

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只为那有一条一丘河

河水流过苟苟营

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

十里花场有浑名

她两耳傍肩三孔鼻

未曾开言先转腚

每一日蹲窝里把蛋来卧

老粉嘴多半辈儿以为自己是只鸡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勾栏从来扮高雅

自古公公好威名

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儿他叫马骥

美丰姿少倜傥华夏的子弟

只为他人海泛舟搏风打浪

龙游险滩流落恶地

他见这罗刹国里常颠倒

马户爱听那又鸟的曲

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

半扇门楣上裱真情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岂有画堂登猪狗

哪来鞋拔作如意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爱字有心心有好歹

百样爱也有千样的坏

女子为好非全都好

还有黄蜂尾上针

西边的欧钢有老板

生儿维特根斯坦

他言说马户驴又鸟鸡

到底那马户是驴还是驴是又鸟鸡

那驴是鸡那个鸡是驴那鸡是驴那个驴是鸡

那马户又鸟

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

 

这首歌歌词很长，内容丰富，其包含的信息量大得惊人。古今中外，

 

人文哲学，生物地理，社会生活方方面面，包罗万象，看是插科打诨的话

 

语，却隐晦着众多道理，对社会怪象极尽调侃讽刺，批判性极强。所以人

 

们进行了各种解读，有人认为这是针对两万多里的美国，暗讽了美国的驴

 

派和鹰派；有人认为这是针对当前社会的丑恶现象进行了批判；有人则认

 

为这是刀郎出于复仇心理，对曾经打压过自己的一些明星大腕们的讥讽和

 

回击；还有各种各样的说法，不一而足。

 

我们来分析一下这首歌的歌词，它的歌名《罗刹海市》是借用了蒲松

 

龄的小说《聊斋志异》里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讲述的是长相英俊的马骥

 

海外经商误入罗刹国，这个国家是个海中国，它是以丑为美，越是丑的地

 

位越高，越是漂亮的越受歧视，马骥来到这里被看成了怪物。后来通过执

 

戟郎的引荐，用木炭灰涂黑了脸打扮成张飞模样去见皇帝，才得到重用，

 

后娶了龙女为妻，得以荣华富贵。《罗刹海市》就是借用这个背景而创作

 

的，蒲松龄的《罗刹海市》不过是凭借虚构的故事嘲讽了以丑为美的社会

 

现象。而刀郎的《罗刹海市》却深刻厚重得多，带给人们的想象和思考远

 

比蒲松龄的《罗刹海市》复杂得多。我们在品读这首歌词的时候，会想到

 

很多词汇，如一丘之貉、蝇营狗苟、勾栏瓦舍、娼妓老鸨、非驴非马、似

 

鸡似鸟、搔首弄姿、牝鸡司晨、黑不溜秋、臭不可闻，还有资本家、富二

 

代、哲学家维特根斯坦的名字。可谓涉猎广泛，内涵丰富。歌词幽默诙谐，

 

功底深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首歌的创作是千锤百炼精心打造出来

 

的。所以一出台就异常火爆，创下了历史的奇迹，确实起到了商业的轰动

 

效应。

 

刀郎的这首歌与20年前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相比，那是风格迥

 

异，大相径庭。从本人角度上来讲，我更喜欢《2002年的第一场雪》，

 

它能给人以美的享受。当然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如果刀郎的《罗刹海市》

 

歌词以博客微博形式发布可能更好一些，变成歌曲未必适合。这样的歌

 

适合大型晚会上演唱吗？适合上春晚吗？这样的歌会流传久远吗？当今社

 

会错综复杂，国际形势风云变幻，俄乌冲突不断升级，核战灾难随时都会

 

降临，台海局势不容乐观，中美交锋箭在弦上。所以希望人们多关心人类

 

根本的问题，少谈论些驴和鸡！

 

 

 

2023.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