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讲的故事
(2009-03-06 08: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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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初有婆罗门,高才博学,门人数千,传以受业。诸学徒相从游观,有一书生俳佪怅望,同俦谓曰:“夫何忧乎?”曰:“盛色方刚,羁游履影,岁月已积,艺业无成。顾此为言,忧心弥剧!”于是学徒戏言之曰:“今将为子求娉婚亲。”乃假立二人为男父母,二人为女父母,遂坐波咤厘树。谓女声树也,采时果,酌清流,陈婚姻之绪,请好合之期。时假女父攀花枝心授书生曰:“斯嘉偶也,幸无辞焉!”书生之心欣然自得。日暮言归,怀恋而止。学徒曰:“前言戏耳,幸可同归。林中猛兽恐相残害。”书生遂留,往来树侧。景夕之后,异光烛野,管弦清雅,帷帐陈列。俄见老翁策杖来慰,复有一妪携引少女,并宾从盈路,袨服奏乐。翁乃指少女曰:“此君之弱室也。”酣歌乐宴,经七日焉。学徒疑为兽害,往而求之。乃见独坐树阴,若对上客。告与同归,辞不从命。后自入城,拜谒亲故,说其始末。闻者惊骇与诸友人同往林中,咸见花树是一大第,僮仆役使,驱驰往来。而彼老翁从容接对,陈馔奏乐,宾主礼备。诸友还城,具告远近。期岁之后,生一子男,谓其妻曰:“吾今欲归,未忍离阻。适复留止,栖寄飘露。”其妻既闻,具以白父。翁谓书生曰:“人生行乐,讵必故乡?今将筑室,宜无异志。”于是役使灵徒,功成不日,香花旧城迁都此邑。由彼子故,神为筑城,自尔之后,因名波咤厘子城焉。
上为玄奘法师《大唐西域记》卷八中的一则小故事,钱文忠在《百家讲坛》里并没有讲过,看来他对好玩儿的故事没有兴趣,不如一千年前的唐三藏。
假若法师晚生几百年,不啻又是一个蒲松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