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感伤
(2008-10-05 09:4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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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谈 | 
					
昨天才知道我单位里的一位同事突然去世了,突然有一些感伤。
我的这位同事很有才华,在全国人物画创作方面也很有影响,我和他认识有许多年了,但接触的不算多,在单位院子里碰见时大家都彼此很客气,他长得英俊高大,不吸烟、也不喝酒,是个传统又很严谨的人。我有时还会在菜场附近的面馆里碰到他,他买完菜后就到那家面馆吃碗面才回去,照例也不多说些什么。
就在一个月前,我们几个人应湖南文艺出版社之约,合作为作协主席铁凝的小说绘制插图,当时负责该书的编辑金国政先生来沈检查进展情况时,我们一同到了这位同事家里,看他在自己狭小简陋的工作间里用水墨完成的15幅精彩的小说插图,大家都震惊于他对原著严谨的历史、民俗考据,对人物性格的深入刻画及浓郁饱满的笔墨所塑造出的时代氛围。当时金先生就大呼“精彩!精彩!”晚间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色。说话声依然低沉。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这位同事是10月2日出殡,正值国庆放假,我竟不得消息,未能见上最后一面。如今他已与亲人、同事、学生,与工作和生活了数十年的单位永久的隔绝,既有去者日以疎之恐惧,又不免惋惜与怨天弄人之慨叹。
其实我想此刻去不去殡仪馆也无多大意义了。
陶渊明《拟挽歌辞》云:
向来相送人,自个还其家。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生与死,大家都经历的太多,都会有与陶渊明同等的心境,毕竟生活要继续,生与死如同池水里吹起的一缕波澜,转瞬间的哀痛与感伤就会消失,除了至亲的人还能记住这个死去的人外,不久在其他人看来仿佛他从来不曾存在过了。
我突然发觉我自己也已经到了眼见一个个亲朋同事消逝的年纪,直到后来的同事看到我的消逝为止。
其实“人生实难,死如之何?”想想也没什么好哀伤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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