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教(三)
(2008-09-16 07:45:11)
					
											标签:
																				
                            杂谈 | 
					
刚到农村的时候,对什么都新鲜,当然也有太多不懂得时候。一伙农民蹲在低头探讨今年的墒情,我自然不懂什么叫保墒,觉得很羞愧,好像认为这些小学文化的农民都明了的事,反而自己却不知道,自己的学问做得真不怎样。
我刚到村里的时候,正是初春三月,北方的农村在进行春耕之前,要到地里去刨玉米茬子,就是上一年仍留在地里的玉米根茎。我们社教队并没有规定要为村民干活,但是我们小组长却是个工作狂,他家里也是农村的,对农村一切的农活都不陌生,而且还有干这类农活的爱好。经过人口普查后,知道了有几家是无儿无女的五保户,于是他决定我们要帮助他们去刨玉米茬子,这可苦了我了。
直到现在我也算得上“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那一伙的,根本不知道农活的累法,刚到地里的时候,还充满激情,手持一柄锄头,一人两垄,干劲十足的刨起来,不久,我就被那几个哥们儿拉的老远,我问他们我们要干多少,他们告诉我,要干完三分地才会回去吃饭。我又问三分地有多大,他们告诉我是一亩地的十分之三,我问一亩地有多大,他们说一亩地约等于666平方米。我望着我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田垄,把锄头一扔,说我从此回去给你们做饭,再也不下地了。转身回去了。
还有一次,村书记来找我们,希望我们帮他去种小麦,那是四月份了,天气转暖,地里有些地方开始冒出水来,称为“反浆”,一出门就会弄得一鞋黄泥。我是一百个不愿意去,但是看着书记的盛情邀请的面子上,没办法,又和那哥几个出了门。这活不累,书记牵马,小组长扶犁,一个撒小麦种,我在最后撒二胺即尿素。地块小,没多久就干完了,这次让我感到有点自豪,因为我也有种过小麦的经历了。
剩下的日子里我一次也没下过地,天天呆在屋子里。工作狂小组长领着那两个队员则天天东转西转,挨家找活干,结果这样一来,有许多家竟然找上门来要求他们去干活,是啊,有几个免费打短工的谁家不乐意啊。后来就连工作狂小组长也有些吃不消了,我对他说:“其实你就惯他们毛病,我们没来时他们也得自己种地,我们来后帮他们,反而让他们开心了,变得懒了。”小组长想想也是,于是他们几个再也不出去帮人家打短工了。天天坐在家里陪我喝酒,我想那一段时间是工作狂小组长最郁闷的时光。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真的没错,天天无事喝酒聊天,不久,我的目光就盯上了房东老吴头的女儿,老吴头有八个女儿,从30岁一直下排到8岁,老五、老六正当年,就是胖点,成天在家帮着父母做活,时刻在我眼前晃动,我也自然升起非份之心,时不时说些风话挑拨俩女孩子的春心。别以为农村的女孩子就傻,这俩农村胖姑娘若即若离的和我保持着距离俨然也是调情的高手。
一日午后,大家都出去了,我独自坐在炕上喝酒,老五进我的房里收拾东西,我就叫她过来陪我喝酒,她坐在我的身边给我倒酒,我神思一迷离,眼前晃动的是她颈项下颤巍巍的白肉,就一把拉过她,就势握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抚摸。这一摸不要紧,我如三九天掉进冰窖里,浑身打起一阵冷战,那哪是人的皮肤啊,不是细滑、娇嫩,简直我就是在抚摸一张30目的金刚砂纸啊!我的酒马上醒了,脑海里迅速翻腾着我一失足成千古恨,最终在这里扎根落户,天天搂着有着砂纸肌肤的农村胖姑娘滚在火炕上传宗接代的危险后果。想到这儿我赶忙松开了胖姑娘的手。摇晃着出门去了。
我在社教工作队里唯一一次浪漫的事件就这样结束了。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