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碎片

碎片,是电脑专用词,意思概是删除无用程序、软件后的残留。其实这个词,拿来用在人的记忆中,也较比合适。
人,是大自然造物最上乘的杰作,最精彩的部分,便是大脑的思维。思维的功能,才令人类统领于地球,以牺牲长远的利益,以剥夺他人、别类的利益,换取着自家当下独自的利益,同时便败坏着自家生存的环境。
记忆,是人类思维的特质,毕竟思维是客观的载体,主观容纳下不多,总会在时间的延移中淡漠。这种淡漠,俺看就可视为碎片。有的碎片是清晰的,恐怕一生都很难删除绝迹。
日前,因陪老伴到友谊医院看病,见到医院墙上,有着自己院史的宣传栏,并且有耳鼻喉科室的内容,便从心底泛起,自己儿时,曾到友谊医院就诊过,那一点若碎片般的记忆。
记得那时,俺就随父母居住在,现友谊医院的南面福长街六条10号院,禄长街11号院北配家属宿舍。福长街、禄长街都离旧京都的天桥很近,那时不像现在那般,孩子若金豆豆般离不得大人佑护,俺五六岁经常自己就跑到天桥去嬉戏。
到得天桥,当然最爱看的就是摔跤练把式,更喜爱的是让孩子惊奇的变戏法。那时孩子小,钻进人缝,又不花钱,就溜溜看个小半天。
好像一天家里来了邻居,母亲便跟邻居闲扯起来。俺那时可能无聊得很,便想尝试日间所见,天桥变戏法的,常把大铁蚕豆,从鼻子塞进去,从耳根子后面,或者脑后勺抓出来。恰好母亲给俺刚刚炒熟了铁蚕豆吃,俺便顺手把一个顶大顶大的铁蚕豆,塞进鼻孔里,就想从耳根子后面,尝试着抓出来。可怎么也抓不出来,当时可能感觉自家塞得浅,便又用筷子使劲地往里捅,结果还是抓不出来,更是抠不出来。由此透不过气来,便哇哇大哭。母亲着急便带俺到厂卫生所,卫生所的医生大概是没得办法,才让母亲带俺赶到友谊医院去急诊。
当时的友谊医院,名叫中苏友好医院。到得医院耳鼻喉科,恰好是个外国女医生,应该就是苏联人。她可能没见过这样调皮孩子,笑着轻轻松松地用专用医疗器戒,就取出了俺塞在鼻孔了的大铁蚕豆。随后,还给俺手中塞了几块包装精美的奶糖。
孩子就是孩子,这就是相关友谊医院的记忆碎片:天桥,变戏法,大铁蚕豆,塞鼻孔,中苏友好医院,耳鼻喉科,外国女大夫,奶糖,至今留遗鼻中隔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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