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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一个深情满满的拥抱

(2009-12-15 23:47:11)
标签:

木木

中招考试

鸟群

朴朴

大学

张爱玲

年轮

郑淇元

情感

冬夜,一个深情满满的拥抱

冬夜,一个深情满满的拥抱 

   知心的话,只和有心的人儿去讲;

   动听的歌,只和甜蜜的友人一起听;

   满满的爱,只和深爱的他一起经营。

                               ——题记

【一】

   犹记得小时候,吃饭的时候,木木总喜欢把筷子拿的长长的。

从碗里挑出米粒和菜的时候,木木的内心里总是充满欣喜的,她说,就像坐跷跷板时一样的感觉。

有一次,妈妈吓唬她,“筷子拿的远了,以后就会嫁得远远的,想再见到妈妈就难了。”

木木被吓的怔住了,清晰地记得,那顿饭,她简直难以下咽。小小的心灵里充斥的,尽是些自己嫁得很远很远然后真的见不到妈妈,见不到慈祥的爷爷,还有儿时一起躺在草地上嚼野草的小伙伴儿们。

从那以后,她吃饭时,总是记着这件事,把筷子拿的很近很近,她不想离开,不想离心爱的一切太远。

小时候的天空,在记忆中总是很蓝很蓝。木木一如往常地牵着小伙伴的手躺在柔软的青草地上,看着空中的浮云飘过,各种各样的白云千姿百态,千奇百怪,有的像小乌龟,有的像兔子,而有的竟然像可爱的婴儿。

两个小人儿时时捂嘴吃吃地笑着,两只小手亲密地紧紧相牵,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青草气息,混和着泥土的芬芳。

【二】

日子在鸟儿每日清晨站在屋檐下欢快的叫声中悄悄地溜走,雨季里从屋脊瓦背上流下的水滴把青石板的台阶滴的隐隐露出岁月的痕迹,昏黄色的水痕一圈圈弥漫,像是屋外那棵枣树苍老的年轮。

这一年,又是南涝北旱的气候,亚热带季风气候带来的雨水比往年更多些。

这场雨从四月份起就一直没有听过。

四月的时候,因为一场SARS病毒的肆虐,临近毕业的木木被困在学校里。

每天放学后上晚自习前,木木总是习惯性地来到低年级放假的学生教室门前,一个人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青翠欲滴的水杉树。细密的四月雨丝缠绵地飘扬而下,更洗的这年轻的水杉格外的鲜艳,生命在刹那间充满了活力。

木木的心里盈满了愁,像是难以下咽的饭,怎么都吞不下去,食道像是被东西给堵了般。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愁什么,不是学习的缘故。中招考试前的重重压力在木木这里是不成立的,她的成绩考上县里的重点高中不成问题,所有的老师、同学、亲人都看好她。

从四月到六月,整个雨季弥漫着所有人的心,一切都像要发霉了一般。

中招考试的那天,雨下的特别特别大,走在校园里的人都是一手提着鞋子一手提着裤子,裤腿卷的很高很高。

那天的雨实在是比往日大的出奇,总让人误以为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非常痛心的事情以至于流了这么多的眼泪。

中考结束后,木木和好朋友飞一起拿着装帧精美的纪念册找她们最爱、也一直最爱她们的语文老师签毕业寄语。老师在木木的上面写了满满的一篇,他说,她一直都是个充满才气的女孩,但是情感丰富或许不是好事情。他要她以后的路,都要顺顺利利地走下去,一路顺风,风雨无阻。

离校的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经雨洗过的天空,干净,纯澈。地上的积水也都一并蒸发了,没有痕迹,彷佛根本就不曾下过雨,阴过天,伤过心。

【三】

秋天的来临总是静悄悄的,一阵温柔的雨丝彷佛便是它无言的问候,轻轻地叩响了秋的小门。从来都不知道,秋的心扉是如此便可轻易打开的,像是一位胸怀宽广的老人,张开双臂迎接着每一个愿意靠近的孩子,笑容可掬。

和往常一样,下课后木木没有立即去学校餐厅吃饭,她说她要先看看这道化学题。

上课的时候,老师提问她一个化学符号,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一点概念都没有,陌生地就像遥远的冰岛王国。年轻的老师很严厉,冰着的一张脸让木木心里特别的寒冷。老师很无奈地让她坐下,坐下的瞬间眼泪哗哗而下,流了满脸,课本很快便湿了一大块。

上了高中以后,木木越来越容易流泪了,心灵变得非常脆弱,像是一颗立在高高的狭窄的柜子上的玻璃心,一触即碎,碰都碰不得。

郁郁寡欢的木木总是自己一个人游离于校园的角落里,曾经招牌般的甜美微笑在她的脸上消失得无迹可寻。

中招考试的失败在木木的心里留下了很深很深的阴影。尽管通过一些途径如愿来到了梦想中的县高中,却不是昔日心中想过的千遍万遍的荣耀。来到这个校园的第一时刻,木木的心里便被阴霾深深地笼罩。她知道,这重重的阴影,将会伴随她接下来的三年高中时光。

从小时候起,木木就是在旁人的赞美中长大,一直优秀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失败的时候,更令人痛心的是,这一次的失败竟然败得一塌糊涂。曾经所有的骄傲与荣耀,在这一刻,全部都战败了,支离破碎,无以复加。

木木不和任何人讲话,每天伏在厚重的课本上,有时泪流,有时努力。

三年的时光,木木学会了虚心,而所有的笔记本和课本上,也都积淀了一层又一层的泪痕,泪痕落泪很,是不同的时期留下的。

收获努力带来的回报的同时,木木也无条件地接收了一重厚重的心思。当合上通红的大学通知书的时候,木木也合上了一页生命中最难读的书,上面写满了厚重的忧愁。

木木再也不会笑了。

坐在堆满书的教室里,木木总喜欢抬头看看窗外的天,盯着那些仓皇南飞的鸟群,她的心里盈满了酸涩的重量,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质问那些鸟群到底带走了谁的思念,而时光流逝,岁月静好,它们只是忘记了带她走。

【四】

温柔的秋风送来清爽的气息,天空蓝的没有一点瑕疵,放眼望去,连一片云彩都没有。

坐在这样的天空下,木木觉得心里很静,感觉美美的,连心里都想笑。

一片金黄色的梧桐叶飘落在木木坐着的木椅上,抬起头,身边的高大法国梧桐正在秋风的挑逗下招摇着,向木木微笑致意,像是一个经不住同伴搔痒的羞涩少女。

拾起落叶,放在一页翻开的书上,木木轻轻地笑了。

大学已经过半。两年的时光让她学会了很多,放下了很多。每一次的放下,就像是一场盛大的仪式,总是要经历很久很久,经过心理的郑重考虑与抉择,木木终于选择了释放在心中郁积已久的岁月离殇。

有时候木木总在想,时间真的是一个好伟大的东西,一切好的坏的,在它的消磨下,都将变得不那么重要,至少不再那么沉重。

在时间面前,没有什么是稀释不了的。

尽管没有豆蔻岁月的笑容甜美天真,但成长留在木木脸上的笑容,淡定,从容,有种别样的美丽。有一天他坐在她身边的时候对她说。

对木木来讲,与朴朴的邂逅是大学岁月里最美丽的意外。

从来都没有想过更多。木木唯一想要的,就是安静地度过大学四年。而上天对木木彷佛是格外的眷顾,给了她更多。

朴朴说,对于你这样的一个女孩,天见犹怜。木木轻轻地笑了。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是木木心中最向往的境界,木木说,我喜欢随遇而安,不执著,不强求,所以我是快乐的,尽管平淡,简单,但已经足够了。君子一诺千金,写在心灵深处的三生石上。幸福不多,能够充盈我全部的身心,就是满满的。

【五】

张爱玲说,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了,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

十一月尾巴的纤月,仅仅是一均白色,像玻璃窗上的霜花。然而北方干净的夜幕下毕竟有点月意,映到窗子里来,那薄薄的光就照亮了镜子。

人生在世,几多向往,几多惆怅,几多笑语,几多叹息,来来往往,浮浮沉沉,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木木说,我对自己最满意的地方,就是知足。

做知足的人,相信自己的缘分,彷佛寂寂深夜里一杯温暖的咖啡,盈盈香气,幽幽散开,于是便弥漫了整个的心怀,微红的小脸儿,瞬间绽放成一朵三月间最美丽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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