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你快乐吗?
是的,我只想问一问你:生存,你快乐吗?
当春姑娘缓缓地睁开沉睡了一冬的惺忪睡眼,春回大地,和风渐暖,冰川解冻,姹紫嫣红,蜂飞蝶舞,一股新鲜的气息,注入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一阵新鲜的春之气息,静悄悄地吹来,缓缓袭落尘封在每一个人肩头一冬的腐朽与慵懒,轻轻拂掉冻结在树枝上破碎凌乱的冰凌。
人,笑了。叶,长了。
从最初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冒出颗粒般大小的小芽,到在春风的吹拂逗弄下徐徐长大,这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诞生的过程。
每一个人人,每一个生物,其成长的过程都是如此地新鲜,如此地迫不及待,如此地充满生命力。
张扬的笑容洋溢在年少的脸庞,矫健的步伐踩踏在厚重的大地,坚强的骄傲荡漾在明净的眼眸。
他,无视一切,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命运,可以自己主宰。
就这样生长着吧,不顾一切地生长着,长成硕大的一片,长成厚重的一叠。
雨来了,我要为你遮挡;风来了,我要为你阻挠;
夏来了,我要为你提供一片绿荫;秋来了,我要为你奏响一曲叮咚。
那么,冬来了呢?
冬来了,你能为我阻碍那西伯利亚的料峭寒风吗?冬来了,你能为我抵挡那漫天飞舞的白雪吗?冬来了,你能继续在我的心事里奏响一曲又一曲的动人歌乐、为我排遣郁闷吗?
我知道,你不能。因为,冬来了,你也要走了。你自己的生命都尚且自顾不暇,又何言其他?
是的,冬来了呵,你也该离开了,这不再属于你的季节。
不管你初来时是何等的活力四射,不管你年少时是何等的生机勃勃,也
不管你正值壮年时是何等的魅力四射,终究,有一个叫作“时间”的老人会带着你悄悄地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你欣喜、留恋的世界。
你彷佛大义凛然般无谓地说,“没什么,至少这个世界我已来过。”
是的,生命苦短,我已了然。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我们都多一分坦然,少一分痴缠,回顾生平,若无遗憾,便可安然。
每一个人的一生都很短暂,在这短暂的几十年岁月当中,酸甜苦辣咸,五味相伴,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生命中正因有了这纷繁的色彩,这杂陈的五味,所以才更丰富、更值得人享受的吧?
周国平的一生,经历大苦大难,那种痛彻心扉的苦难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承受的住。
周国平承受住了,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一个哲学家。其实,有时候哲学家比一般的普通人更容易痛苦、有更多的痛苦。
因为他们喜欢思考,独立的思考,深层次的思考。思考的多了,深了,就如同陷入一个无底洞,一个深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没有人可以来给予救赎,这个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救。
所以,思想深刻的人,容易痛苦。而文化程度越高的人,对生活不满的指数、痛苦发生的指数也就相对来说会越高。
可是,即便如此,我们还要不顾一切地汲取更多的知识,追逐更多的智慧,即便痛苦,但人生会因此而得到丰盈、充实。
我庆幸自己不是一个哲学家,也庆幸自己不是一个知识贫乏的文盲,但是,自己的距离,离哲学家的高度很远很远,而那种无知却快乐的境界也不可能回去了。就这样,半吊子,上不去、下不来,这种纠结与缠绕,有时候混乱的头脑胀痛。
都说要做一个简单的人,简单的想法,简单的生活,可是,生活可能有那么简单吗?生存有那么简单吗?
我们没有陈道明那样的气魄,没有他那样的乖张,没有他那样的幸运,没有他那样的倔强,所以,我们不可能把自己的个性也像陈道明那般发挥的淋漓尽致。
人是要生存的,是要为柴米油盐折腰的。最后的最后,陈道明不也是选择了慢慢地世故了么?尽管这程度很浅很浅,尽管他依旧坚持着自己的个性与执着,他终究还是向世界微微低头了。
世界就是这样一个潜规则到处“横行”的空间,在这里面生存,你就得遵循它的规矩,跟它叫板,最后倒下的,还是你自己。很多事情都是没有道理的,即便没有道理,但它的存在就是道理。
比如生命的灯燃尽了,它就得离开去往所谓的极乐世界;比如冬天来了,叶子就得离开它依偎了三个季节的大树;比如花儿老了,它就得凋落到泥土里化作尘埃。
还是想问一问:生存,你快乐吗?
或许,每个人的生命当中,都有着很多很多的强迫和无奈,但是,想想那些快乐的事情,想想那些幸福的时光,还有什么不可以承受呢?
所谓的生活,就是生下来,然后活下去。
所谓的活下去,不仅仅就是维持着脆弱的生命,更要活的好,活的快乐,活的有价值。
是的,没有人强迫你一定要对这个社会有所贡献,也没有人强迫你一定要让自己的生命不白过,更没有人强迫你一定要在历史的烟尘中闪烁生辉。
但是,经历过生活的无奈,经历过生活的逼迫,你不觉得如果这些都经受了,再不让自己的生命更快乐、更丰富、更有价值,岂不是太亏了吗?
或许,每一个人都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天生的商人,但是我们得用我们仅有的智慧计算到这样一个真理:活着,就要物有所值,最好的,是要物超所值。
生命,没有什么无法承受的。
冬天来了,灿烂了一个季节的叶子,不也还是一样得遵循自然规律,慢慢地凋落吗?
生命中,重要的不是我曾来过你的世界,而是我曾在这里留下过我的足迹,在你的心中留下过掠影。
若仅此而已,亦足够了。
足够。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