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光绪己丑”(1889年),在“郪王城”南唐宋“飞乌旧县”(今四川中江县仓山镇),曾出土了一件青铜礼器。由于其铭文中有“商父乙鼎”有铭文“三十字”,除一字“摩灭”空缺外,余皆清晰可”的“父乙尊鼎”。另有“庚午父乙鼎”铭文,早在北宋王黼的《宣和博古图》和南宋薛尚功的《历代钟鼎彝器款识》中,就已见诸著录。据此可知,“商父乙鼎”与“庚午父乙鼎”有可能应是铸造于同一时间并具有相同铭文的两件青铜礼器。
关于寝官。 甲骨金文中的寝官,甲骨卜辞中的“寝”多表示处所,指宫殿或宗庙的某一部分建筑,但在少数卜辞和记事刻辞以及铜器铭文仍可见作为职官名的“寝”。
另如:
卜辞:“□未卜,宾,令寝往温。”(《甲骨文合集》13575)
宰丰骨:“壬午,王田于麦麓,获商戠兕,易宰丰,寝小
。在五月,隹王六祀彡日。”(《中国国家博物馆馆藏文物研究丛书?甲骨卷》261片)。
作册般鼋:“丙申,王
于洹获。王一射,射三,率亡灋矢。王令寝
于作册般,曰奏于庸,作汝宝。”(《新收殷周青铜器铭文暨器影汇编》1553)
王令寝将大鼋赐予作册般,把王四射皆中的精湛射术铭记于庸器之上,作为永保。研究者还提出“‘寝’是王之寝宫,此处之寝是在寝宫内服侍王的王之近臣的职官名”,“寝官直接服侍于王左右,负责执行和传达王日常旨意”
,也有研究者说寝官,“近于《周礼》宫伯,是管理宫寝的近臣”
。这篇铭文中,王命也是通过“寝”传达的,类似的事例也见于西周金文,如上世纪末,上海博物馆新入藏了西周中期的鼎,铭文51字,其中有“隹正月既生霸丁亥,王在西宫,王令寝易
大具” 等等。
寝敄簋:“辛亥,王在寝,赏寝敄囗贝二朋,用作祖癸宝。”(《商周金文集成》3941)
寝孳鼎:“甲子,王易寝孳赏,用作父辛彝,在十月又二,遘祖甲
日,隹王廿祀。”(《新收殷周青铜器铭文暨器影汇编》924)
寝鱼簋:“辛卯,王易寝鱼贝,用作父丁彝。”(《新收殷周青铜器铭文暨器影汇编》141)
寝 鼎:“庚午,王令寝 省北田四品,在二月,作册友史易
贝,用作父乙。羊册。”(《商周金文集成》2710),铭文记载寝奉王命外出巡视农田,得到作册赐贝,作父乙祭器。末署“羊册”是族氏徽号,亦即作器者的“氏”。
这些资料都表明商代的“寝”也是职官名,且为王的近臣,他们负责传达王的指令,受王命外出行使某些职责,甚至于率领军队,或者代替商王视察,其职司与商王身边的小臣有相近之处。
“父乙”又是常见甲骨卜辞和钟鼎彝器的商朝国王,前为亲属称谓,后加天干字号,即祭祀对象的辈分和日名,是商代彝器的特点。又如“王飨酒,尹光逦,唯各,赏贝,用作父丁彝。唯王征邢方。”(逦方鼎)等等,这样的例子很多,枚不胜举,远别于西周春秋时代的铭文称谓。
再者,商代金文商代金文和甲骨文在时间和地域上都有很大的一致性,虽然在刻写工具上有别,金文用錾凿刻,甲骨文用刀划刻,致使笔画走势不同,前者圆润,后者削利,但是形状上二者相似。此簋铭文与商代甲骨文相似率极高,远不同于两周时期的金文。
“父乙彜簋”根据以上可靠资料对比研究,可以肯定,其不是西周时代的文物,而是殷商时代的文物。以作器最多者,祭祀最频繁者,可能是殷商中晚期武丁时代的文物。
5.永存的鬼魂愿望!
关于商代货币单位“贝”。贝通常按“朋”来计算。五个贝串成一索,两索分挂左右,各为一“朋”,一朋就是五贝(也有一种意见说一朋是十贝)。甲骨文和商代金文之“朋”字,都是象形字。贝的价值很高,商代铜器铭文中对有功大臣赐贝一次也不过十朋。当时,贝、朋已完全具备了货币的各种职能。
做为货币使用的货贝,在各地考古发掘中出土很多。这些海贝美观的背面已被磨平,不再是装饰品了。贝的背面并钻有小孔以便贯穿成朋。在郑州一带和安阳殷墟的历次发掘中,都有大批海贝出土。山东滕县前掌大遗址晚商薛国贵族贵族墓葬、薛国故城内西周春秋墓葬等,也有大量的海贝出现。另郑州白家庄的一个早商墓里,就有460
多个海贝;殷墟的晚商墓中殉贝更多,1976 年春在安阳小屯村发掘了一个公元前 12 世纪中叶的王室墓,虽然形制较小,却有6000
余枚贝币出土。商代的货币制度还很不稳定,很不完善,从这种意义上讲,商品经济还仅仅处于萌芽状态。
商代晚期已经出现了金属货币,这是早期出现冶铸的铜块在特定条件下权当交换媒介的发展结果。如《竹书纪年》载:“殷商成汤二十一年大旱,铸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