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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站的终点是故乡】
(2009-11-09 04: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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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情感 |
分类： 寂寞随笔 |
这车是得坐的！离开故乡多年，那儿的一花一木仍难忘怀。来回跑着，感情在车上，也在家乡。
世间总会印上我的不堪寂寞，常常想哪一天成人了、老了、不重用了，仍寻着故乡的根；跳上了车，车驶的是故乡的方向，景物一一倒退，回忆也彷若时光机，捕捉美丽的童年，一次一次的，我会想回到过去。
我始终不明白，为何当初我会舍得故乡的土地，开始一生的漂泊；人在外头，心在故乡，人生的挫折、痛苦总是一一压抑，慢慢咀嚼、消化，于是成就了宛转动人的诗歌、一篇耐读的文章。就像在外头流浪着，周遭事物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究竟哪一处才是我最终的依归；只有故乡！清清楚楚地指着明确的方向。
每一个人都会思乡，因为那是自己的初恋、最初的起点，在外漂泊久了，总会想起，哎啊，您可好吗？或许，那恋人曾三番两次地轻悄爬上山腰，深情唱着「望你早归」。睡在我的梦吧！我的发是你的帆，我的怀抱是你的温床；这时，流浪的我，为你心头一点点心痛、一点点的感伤……
然而，从这站到那站，从那站又回到了起点，有时怕回不了故乡，我问我自己究竟是忘了路，还是忘了以往的景像。也许是吧！几天前回去，下了车，仍一如往常的走那条我熟悉的小路，但是，小树我不记得了、小孩我想不起是谁了。我突然有股莫名的冲动恨不得永远住下，不允许这里的事物与我有任何疏远。站还是站，这点是跑不了的，车来了，注定要漂泊。
想起陶渊明的「归去来辞」，多令人羡慕啊！想回乡就回乡，彷佛超越了漂泊，一往直前，又抓住了源头，不晓得什么叫离乡。某次，坐在车上的我猛然想起，这时间继续在走，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生命的车不停地向前开，一生的旅程，故乡伴着我过了一段又一段，哪一天蓦然回首，会不会已是半个老人。
在人生中的每一站，我或许只是个短暂的观光客，随意的走马看花，不停地流浪就是为了归乡。
我又坐上了车，车的引擎吵而不似吵。车的开驶，又是生命中的一个节点，想回到初恋人的身边，告诉它我对你日日无愧、年年无悔！托着下额、倚着窗，不觉心里一酸……总之，这站的终点是故乡。
本文拒绝转载。书写于2002年·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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